大门洞开,关子卿率先跨过高高的门槛,宁晚晚他们随后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来到澜绣阁长廊,这里记载着历史传承的每个大事件里程碑,也是澜绣阁发展至今的历史汇聚。
“这上面记载的就是澜绣阁的发展史。”关子卿介绍。
大家跟着一一看过去,从前进往后走,能看到两旁一间间廊坊,廊坊下摆着许多刺绣绣台,不少绣娘正在埋头刺绣,还有绣师来回走动,亲身传道。
“这两边是绣房,绣娘们就在这里每日刺绣。”
从绣房看过去,他们来到最大的展厅,这里展览着澜绣阁的针法技艺作品,还有一些获得过国际大奖的作品,都是些值得珍藏的刺绣佳品,也是每个来到澜绣阁的客户和游人必须要观赏的精品佳作。
“哇,这绣得也太好了,栩栩如生!”
楚沫儿开了眼界,看着一幅幅刺绣,生动鲜明,叹为观止。
宁晚晚观摩着绣品,在看这些刺绣技法,她母亲都教过她,怎样分辨刺绣绣法,她都能分辨出来,也能绣得出来。
“哎?这是什么针法,为什么两面都有,而且各不一样?”
楚沫儿又看到一个绣品很特别,两面是两种景物,但是却绣在同一块布料上。
不等关子卿解释,宁晚晚说道,“这应该是双面异针绣法,已经被列入非遗,两面同时进行,可是绣出来的图像却完全不一样。现在能把绣品绣出这么高超的水平,已经很少见了。从这幅绣品来看,刺绣的人一定具备着非凡的灵气和天赋。”
“没错!”
关子卿听着宁晚晚的解说,忍不住拍手叫好,“夜晚晚你好眼力。这幅画是三十年前我大姨留下的最后一幅作品,整个澜绣阁,除了我外婆之外,只有我大姨擅长这种绣法。”
宁晚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你大姨是谁?难道就是老人家口中所说的玉菡吗?”
“对!我大姨贺兰玉菡,是外婆的长女,原本我外婆是要将绣掌位置传给她的,可是几十年前她却放弃继承权,离开了贺兰家,至今下落不明。”
关子卿解释完,深深的叹口气。
“难怪啊!难怪你外婆会迷迷糊糊把我都认成你的大姨呢!她一定太过思念女儿,看谁都像她女儿。”
“嗯。走吧,我带你们往里面瞧瞧。”
经过展览厅,再往里,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此时院子里的架子上,晾晒着各种颜色的布料,长长的随风摇曳,看起来像是悬挂着的彩虹。
宁晚晚站在门口看着这里的时候,脑海里竟然奇怪的浮现出和这里很相似的情景。
她好像在很小的时候,看过自己母亲作画的时候,画过这样的情景。
她记得清楚,是因为当时看见母亲画满彩虹,好奇的问,‘妈妈,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有这么多彩虹?’
‘这里叫染色院,我小时候叫它彩虹院。是不是很漂亮?’
‘嗯,好漂亮,好想去看看挂满彩虹的地方啊!’
那时候的宁晚晚太小,没有留意到母亲眼里暗含的悲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看过母亲画过的那副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