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手电筒出去。
“我……我也要去……我的儿啊!可可别出事啊……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我可怎么活啊!”
王大夫哭着喃喃自语的。
“我……我……我不敢在……在这里……。”
杀猪匠贶二吓的的脸色难看,身子抖动着。
“那怎么办?现在赶紧找虎子,再晚了,可就……。”
我打住话题。
“我去……我去找他……。”
王大夫擦擦眼泪,拿起一个棍子,抬脚出去了……
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管了,只想着他的宝贝儿子了。
贶二祈求我说:“我虽然杀猪厉害……可我……可我怕死人啊!”
他带着哭腔说。
原来是个纸老虎!看他这个怂样,我叹口气说:“那你赶紧和王大夫出去找人,要快……。”
没等我说完,他已经跑出去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个时候,屋里就剩下我和王逢春和这个死人了,王逢春睡的正香,我看着躺在炕上的二狗子,很是害怕,隔壁就是她们婆媳俩,可一点动静没有,连个壮胆的都没有。
说实话,看事这么多年,啥诡异事没见过,可这样可怕的死人,头一次看到,死的诡异不说,这尸体都丢了,还他吗自己能回来,太恐怖了!也是好事,正找不着呢,明天可以让王大贵派人报案了。这下,警察可有活干了。
我虽然怕得要死,心惊肉跳的,不敢再看二狗子的样子,可害怕他再不翼而飞了,一会看一下,当然,我不敢看他的脸,我只看他的脚,最诡异可怕的是,他的脚上穿着我弄丢的那双球鞋,鞋底上有土,而且…… 还是新土。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曾经穿着这双鞋走路了,死人能走路?这个世界上,虽然诡异事很多,可死人能走路,还真没有听说过。
所以,死人能走路,是不可能的事情,肯定是那个人做的,或者说是那个人背后的人做的,这个套路,太他妈阴险毒辣了,我恨得咬牙切齿的。
忽然想起了湘南赶尸的诡异事,难道这个人是个赶尸人?心里一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村子,几十年里,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赶尸人,再说,这是东北地区,没听说村里有湘西人,我摇摇头。
可要不是赶尸人,那这个人就是会巫术的高人,深藏不露,可村里老老少少的这么多年,大家都认识,互相了解,农村人喜欢串门闲聊,谁家有的没的都知道,连个隐私都没有,哪有什么高人。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呢?
为啥村里这么多人,他偏偏要暗地里害王大夫一家人呢?而且 ,王大夫是村里口碑最好的老好人,除了给人看病,就是待在家里或者去山上采一些草药,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王婆子不请自到的去帮忙,随份子钱。
这么多年,村里因为房界地界的事情,没少干仗,甚至大打出手,王大贵为了这些小事没少操心,可王大夫家是唯一一个不用王大海操心的人家。
因此,不仅村民们对他恭恭敬敬的,就是王大贵,也高看他一眼。从来没听说他家和谁有什么矛盾,不仅如此,他看病不主动要钱,都是凭赏,随意给,碰到穷人家,他分文不收,还会免费给药。在人们眼里,他简直就是个活神仙。这样好的人,谁会害他呢?
“嘿嘿嘿嘿嘿……。”
正想的出神的我,吓了一跳,看到是王逢春发出的声音,一惊。
以为他醒了,这个时候,他要是醒了,可坏了!他现在疯疯癫癫的,万一看到他儿子二狗子,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我吓得赶紧过去一看,他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我松口气,看看地上的二狗子,此时,他的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张着嘴,样子骇人。
我不敢再看了,想找个布给他蒙上,这样太他吗吓人了,四下巡视一番,没有什么布,这是别人家,我也不能没有礼貌的乱翻东西,只好作罢,不敢看他的脸了。
我看到他穿的还是那身破衣服,因为当时打算缝尸匠老跑头给他缝尸后,再给他穿寿衣的。
我忽然想起什么,鼓起勇气,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过去,摸了摸他的身子,顿时惊呆了。
他都死了好几天了,不仅没有腐烂,而且,身子还是软的,心里一惊,这么看来,这个人的确不是一般的高人,太厉害了!我感叹,恐怕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要不然,按照以前,我已经破了诅咒,肯定会反噬,他必死无疑的,可这么看来,这个人不仅活的好好的,而且,根本就没有收手,反而更加猖狂,变本加厉了,是个高人,也是个狠人。
瞬间,我的后背冒出冷汗,身子抖得更厉害了,我也怕了,我捉鬼无数,也不怕鬼,因为鬼是害不死我的,可人,就不一样了,他躲在暗处,随时能弄死我。
我恐慌的看着二狗子的尸体,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慌乱,这个时候,要是乱了方寸,事更不好了。
这个时候,最主要的还是 赶紧去棺材铺给二狗子买寿衣,他的身子没硬,还来得及。还要买个棺材,赶紧把他入殓,烧了。
可这个时候,哪来的人,刚才因为因为极
度恐惧下,忘了叫杀猪匠贶二找人帮忙,去棺材铺买棺材了,可那个时候,吓都快吓死了,谁还能想到这些。
再说,我万万没有想到,二狗子死了这么多天,身子不仅不烂,还是软的。
我用袖子擦擦汗,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他家房后不是还有邻居嘛,刚要出去,可转念一想,我出去了,万一二狗子的尸体再不见了,怎么办?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心急如焚的看着他的尸首,放弃了。
想了想,看着隔壁婆媳二人的屋子,心里不由苦笑,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二人竟然不知道,心真大,睡得正香。
我怕二狗子身子硬了,穿不上衣服了,总不能穿着这身破衣服去下面吧,只好来到王婆子门口。我怕吓到她,轻轻敲门。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没有礼貌的,可到了这个时候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谁呀,王婆子警惕的声音声音很小可能害怕惊醒儿媳妇,我赶紧压低声音说,王婶子,是我,您开开门我有事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王婆子一个手拿着煤油灯另一个手挡着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