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毫无阻拦的进来了,果然是外国吗?
还想需不需要伪装护照等等复杂问题,结果不仅没有,就连保安都极其松散,看到穿着奇怪斗篷的Berseker拦都不拦一下,随意瞟了眼就抬起手放行。
原本准备一肚子说辞借口完全没用得上,卫宫闭闭眼睛长吐出口气,最近的身心操劳简直想伸手摸摸自己的头顶,看看是不是掉了大把大把的头发。
“既然进了城,你的尾巴可千万不能露馅,给我好好藏好。”没有忘记叮嘱的回头,结果转头一看就发现Berseker像提着裙子把斗篷提上来,目光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的尾巴尖尖。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卫宫生怕路人看到这奇异的一幕,上去一个猛窜箭步把斗篷从对方手里夺下来,斥责他没事乱折腾。
Berseker眨巴眨巴石榴色的红眼。
“卷起尾巴不舒服。”明明语气平铺直述,却莫名有股控诉的味道。
近乎是Berseker本体三分之二长度的尾巴卷起来塞到斗篷下当然不会舒服,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遮盖住碍眼的尾巴,卫宫沉思半秒,拉住Berseker钻到阴暗的小巷子中。
这个城市是仿照中欧世纪铸造的旅游景点区,阴暗的小巷子少的可怜,但还是会存在,卫宫凭借旅游多个地区的经验,成功从犄角旮旯里寻得一间清冷到门可落雀的旅店。jiqu.org 楼兰小说网
守护者的经验,这种地方不需要收取个人信息证明登记,非常适合无证的黑户入住。
特别是比较偏僻,游客也少,Berseker在旅店完全可以舒展开自己的尾巴,只要不出房间,他就不会被围观。就算周围秩序不行,多有案子发生,卫宫相信Berseker健壮的体格和不想让人招惹的气场绝对可以做到生人勿近的程度。
与其担心Berseker的身体安全,不如担心担心他会不会被拐上某个女人的床,库丘林专属精致皮相就和他的实力一样不是泥巴捏成的。
光是进去肮脏的旅店,里面零零落落的几个人视线就往卫宫和Berseker这边张望,也许是在找猎物或者是好欺负的新面孔,卫宫早就习惯了肆无忌惮的打量,Berseker则面无表情一个一个给看了回去,那几个小混混见两人看上去就不好惹,没敢轻举妄动,失望回身继续喝酒。
卫宫走上前台拿出几张投影出来的纸币,放在油污遍布的木桌上面,还多加了点小费封住老板八卦的嘴。
英灵身上怎么可能会带的有现世的钱币,更何况要不是Berseker特殊情况,卫宫他永远都不会需要酒店这种东西。
暂时解救一下Berseker的燃眉之急,后面会还回来的。
最后的最后,还是决定把Berseker随便塞在什么地方,没有什么事情能阻挡他完成任务,没有。就算是库丘林也不行。
“你要走?”
关上门后Berseker立刻将斗篷扔开,很久没有自由活动的尾巴伸展开来快乐的四处摇摆,卫宫冷静的一把握住那根不安分的尾巴防止它往自己身上缠绕。
“你要走?”Berseker重复一遍,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作为目标太显眼了。”
“说过了,直接杀掉不就好了?”Berseker笑的露出鲨鱼般的牙齿。“反正老子有实力。”
“Berseker,容我提醒一句,现在是隐秘进行的圣杯战争,不是容你胡作非为的地方。”
卫宫隐忍的解释,走到浴室和某些死角轻易找到并捏碎几个便宜的摄像头,它们一向是不干净旅店的特产。
“要是你按照原来的作风,教会会先收拾你,而我不想被你牵扯。”
“我还有任务要做,不想陪你发疯。”
无所事事的Berseker瞅着卫宫不听开合的嘴巴,觉得身体里的魔力连带着心脏缺失的那一大块空荡荡的,他压根没有把卫宫的话放进脑子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饿。
面前的家伙好吵,通常这类喋喋不休的家伙还没到老子身边就会被死棘杀死。
可他是不同的,不能杀死,稍微用点力度也不可以,不然会变得很无聊。
好吵,好饿,魔力不足,想吃点什么或杀点什么。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是Berseker的宗旨。
他闷不吭声的走过来一口吻住卫宫的嘴,腰后那根狰狞尾巴不容对方抗拒的捆绑住卫宫的手腕和腰部,尖牙和灵活细长的舌滑溜溜的钻入对方的口中翻搅,将对方所有抵抗,连带着抗拒的话语一同堵起来。
后面就是松软的大床,Berseker轻而易举的把挣扎的守护者摁倒在床上,连啃带咬卸掉武装,将血腥的咬痕狠狠烙印在他身下不断颤抖的身体上。
毫无疑问,是野兽彰显主权的本能。
“你...!你个混...呜!”
Berseker看到属于他的所有物在反抗。
带上死棘王冠的王在他的世界不会温柔对待他的所有物,换个世界也一样。
“库丘林!”
Berseker边掀起眼皮看他边啃咬他的胸膛,堪比武器的牙齿鞭挞着棕褐色的领土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红色伤疤,穿过皮肉,舔吸不断涌出的血液。
抬起上半身用骨甲包裹的手拽住对方的头发将其拉过来,在接吻的同时咬烂彼此的嘴唇,血液与魔力之间彼此交融融合,甘美的快意流畅在身体脊椎畅游到脑叶,雄性荷尔蒙蓬发在狭窄且潮湿的空间里不断发酵。
离开时无色的涎液顺唇角淌下,有点则拉成细丝粘连,Berseker满意伸出舌头一丝不漏全部舔入口中。
现在的情况真是糟透,狼狈透了!
卫宫绝望的想。
“救了怪物就要负责到底,半途而废可是没责任感的表现。”
Berseker居高临下的低头,因为角度问题遮挡住灯光造成大块阴影将卫宫笼罩在内,从卫宫视角来看只能看到红到刺目的兽瞳兴奋的颤抖收缩,深蓝似夜幕色的发丝垂下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挠着痒痒。
Berseker用舌尖描绘对方眼眶,逗弄抖动的白色眼睫毛。
“你遇到过其他的库丘林吧。”说到这句话的时候Berseker用牙不轻不重在眼眶边撕咬,脆弱的皮肉经受不住压力,绽开伤口后鲜血争先恐后流出来。
“.....是遇到过没错。”卫宫不否认。
“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老子和他们不一样。”
“哈?”
别的不说,你们作为库丘林确实是千差万别。
“老子只是生前名为库丘林的英雄的一种可能,特异点浇筑出来的虚假的王。”
冰冷的尖爪在卫宫胸前腹部缓缓移动着,宛如要被开肠破肚的危险姿势不由得使他心生畏惧,腰身向后弓起弯的像只虾米。
“唔....。”
冷汗不自觉从额角冒出。
“所以,老子和他们本质就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英灵,有荣誉感,有放不下的责任,而老子,可不像他们一样有所顾忌。”
尖锐的爪在卫宫的腹部上警戒般划出道不浅不深的划痕,在血液流出后,他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用骨爪在柔软腹部铭刻着什么。
“啊...啊啊!呜嘶...。”
卫宫痛苦的抓住Berseker的手腕,双手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手指凹陷在Berseker白暂到不正常的肌肉处,不留情谊摁下青紫印记,卫宫只有死死咬住牙关才没有让自己痛呼出声。
血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痛,你在干什....么!Berseker!放开我!”
“在干有意思的事情。”
胸膛,腰腹被残酷的骨指划出与Berseker胸口相似的符文,繁杂又血腥,作画者不专业的画作技术加上被作画者的不配合,让那片皮肤乱糟糟的涂满了新鲜的血液,多余的笔触塑造成扭曲的残次品。
“老子啊,是恶意组成的,这幅丑陋的姿态,看到竟然还不明白吗?”
在剧痛折磨中卫宫清楚听到Berseker不满砸舌声。
“别乱动。”
连因承受痛苦而发出的声音叫喊不出来,漆黑的骨尾紧紧束缚住身体还不够,尾巴尖粗暴的塞入卫宫的嘴里扼住所有声音发出的可能。
“唔呃!”
“恶念,杀戮,丑恶的欲望混杂而成形成的老子,被世界唾弃,又破坏世界,啃食血肉与污浊黑暗存活的,这样姿态的老子不觉得很丑吗?”
卫宫错的十分离谱,他原本以为他已经把库丘林基本性格摸得透彻,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Berseker压根就不是正常的库丘林生前所拥有的姿态,而是某种意义上殊途同归的事物。
Berseker被激怒了吗?
卫宫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个念头。
准确来说不是激怒,而是Berseker成功的想或无聊到想这么做,想让这个特殊的人认识到他自己,也就是Berseker完全不是和那些库丘林同一人,可惜卫宫不管从哪个角度而言都不会了解狂王的思考回路。
但Berseker在某种意义上成功了,卫宫在他手下度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刻钟。
“Archer,老子不会感到任何不该有的情绪,武器是不需要情绪的,王也一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你是个例外,虽然还是没有感情,但老子对你升不起来任何敌意,是因为这个吗?”
呼吸断断续续,就算意识已经痛到模糊了,一闪而逝的杀意卫宫仍然是捕捉到了。
灼烧烫伤般的感觉从胸口蔓延腹部,腥甜味的气味弥漫在漆黑的小屋子里熏得卫宫头脑混沌,额头部位也被锋利的指尖划破了,温热的液体缓缓滴下。
“看样子另一个库丘林很喜欢你啊,连这种Geis(誓言)都能发的出来并魔力结晶化。”
甚至达到了影响到另一个“自己”的程度。
Geis(誓言)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Berseker放开了卫宫,欣赏的看着腹部皮开肉绽的他,满身血渍的守护者脱力的瘫软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手指抽搐,浑身湿淋淋像刚从冷水里捞出来,半耷拉眼皮下的铁色眼无意识迟钝跟随着Berseker。
他胸膛前的日烧肌肤被刻上与Berseker腹部相同的符文,狰狞彰显主人的占有欲。
为什么会这么痛?
明明比这更重更深的上自己都受过,但就是这种简单的皮外伤煎熬到想满地打滚。
Berseker看穿了卫宫疑惑,扯开嘴角向上扬起,灵活且纤长的舌尖舔过手指上血迹。
“死棘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