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好像不是很高兴?”赵青山笑道。
“你不懂我大姐那个人。”林绍文叹气道。
“老林,你这可是好心做坏事了。”许大茂摇头晃脑道,“于莉本来就看不上阎解成,如果当初不是阎老西搅局……”
话说到这里,他脖子后微微一凉,立刻闭嘴不言。
“老许,继续说啊。”林绍文饶有兴趣道。
“别别别……往事就别提了。”许大茂看了一眼正在逗狗的张婉,小声道,“这于莉要是真出去工作了,我保证不到三个月,两人肯定得掰。”
“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于海棠杏眉冷竖,“绍文根本没想给她介绍工作,这是于莉自己上赶子求来的。”
“结果不是一样的吗?”许大茂耸耸肩。
“要不,这事算了?”赵青山试探道。
“你刚才如果不答应,这事算了也就算了。”林绍文苦笑道,“现在你答应了,到时候他们那一家子肯定还以为是我在中间搅局呢。”
“那倒是。”赵青山笑道,“我看是你大姐嘛,怎么着也得给你林大医生一个面子不是。”
“那岂不是还得谢谢你?”林绍文翻了个白眼。
“瞧瞧,瞧瞧……秦江海你看看你妹夫这德性,别人帮了他得吃他的瓜落。”赵青山大笑道。
“嘿嘿。”
秦江海干笑了两声,没敢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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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家。
“什么?林绍文要介绍于莉进厂?”阎埠贵猛然一惊,“这不是他都和于海棠离婚了嘛,怎么还关照于莉?”
“不对啊。”三大妈皱眉道,“以前于海棠和他结婚的时候,他都没想着你,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不是叔介绍的,是于莉自己求来的。”阎解成无奈道,“人家赵厂长在找林绍文谈工作,于莉自己插嘴说想进药厂,赵厂长看在我叔的面子上,就给了一个指标。”
“嚯,这被撤职了面子还这么大?”阎埠贵惊呼道。
“你以为呢?”阎解成撇嘴道,“老人常说,烂船还有三分钉呢,你也不看看我叔的哥们都是些什么人,最次都是主任级别的吧?”
“那倒是。”阎埠贵眉头微皱,看向了于莉,“我们家还没有说娘们出去工作的先例,要不咱把这指标让给解放……”
“休想。”于莉冷笑道,“这指标人家赵厂长说得明明白白,是看在林绍文的面子上,给他大姐的。你想拿走,人家赵厂长还不干呢。”
阎埠贵和三大妈同时看向了阎解成。
阎解成无奈的点点头。
两人颇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后,陷入了沉默。
阎解放则眼巴巴的在一旁听着。
这到底还是大姨子有本事,要是他去开口,人家非得把他赶走不可。
现在工作指标多珍贵呀。
半晌。
“这样……于莉,你要出去工作也可以,但一个月得往家里交十块钱的伙食费。”阎埠贵沉声道。
“多少?十块钱?”于莉瞪大了眼睛,“阎解成每个月已经交了十块了,我再交十块……那岂不是我们两得交二十?”
“你出去工作,这家里的活计不都落在了你妈身上?”阎埠贵不满道,“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哪一件事不需要人做?人家林绍文请你妈去照顾娄晓娥的时候,光工资都是一个月给二十呢。”
“谁能和林绍文比啊?”于莉怒声道,“他家是什么条件,我们是什么条件?阎解成……别说比林绍文了,就是傻柱他都比不上,一个月才多少工资?”
“于莉,你胡说什么呢?”阎解成勃然大怒,“我现在不是参加了二级工的考核了吗?”
“过了吗?”于莉冷笑道。
“这……是没过,但不是累积经验嘛?”阎解成老脸一红。
当初他们厂长也是听到林绍文是自己叔,这才给了他次机会。
可惜他没有把握住。
“于莉,你这叫什么话?”三大妈不满道,“你当初不就是看着阎解成为人老实,又有正式工作这才嫁给他的吗?”
“我真是瞎了眼。”于莉咬牙道。
此话一出,阎埠贵三人顿时脸色一变。
“于莉,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喜欢谁?许大茂是吧?”阎解成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他过得是什么日子,没有张婉,他就是个屁。”
于莉板着脸不吭声。
“至于傻柱,那就更扯了。”阎解成不屑道,“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娶了个寡妇……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管的人,你和他过日子?”
“还有我叔呢。”阎解放小声道。
“胡扯什么?”阎埠贵瞪眼道。
“反正工作我一定要去做,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离婚。”于莉决然道,“还有,每个月我最多交五块钱,如果不同意,那我就……就去和海棠一起住。”
“胡闹。”
阎埠贵狠狠的拍了桌子,“于海棠一个离了婚的,你跟她住一起像什么样子?”
“大不了我也离婚。”于莉语气森然。
她是真的受够了。
如果以前于海棠没嫁给林绍文之前,她觉得院里的女人大家都过得差不多。哪怕秦京茹过得好一些,但秦京茹很少和她们打交道,一般都在自己院里待着。
可自从于海棠和林绍文结婚以后,她内心就有了一根刺。
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凭什么于海棠天天喝酒吃肉,衣服连个柜子都放不下?她想换身新衣服,还得受到阎家的指责。
“离婚离婚,行,你要离婚是吧?我们明天就去离婚。”阎解成狠狠的一拍桌子,扬长而去。
“哎,解成,你去哪?”三大妈急声喊道。
“哼。”
于莉也冷哼一声,转身出了门。
“不是,你又去哪?”阎埠贵急道。
“我也走了。”
阎解放刚准备开溜,就被阎埠贵抓了回来。
“混蛋,都快吃饭了,你干嘛去?”
“我去我叔我家吃饭。”阎解放挣开了束缚,边跑边喊道,“我叔可是答应我的,今天陪他喝酒。”
“畜生,这一窝子没良心的畜生。”
阎埠贵拿起茶杯就准备往地上砸,可甩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忍心。
一个茶杯好几分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