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白老栓拍了拍阿九的肩膀,叹了口气,道。
“阿九,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怎么会忍心怪你呢。”
阿九不可思议道。
“白哥,你……你原谅我了?”
白老栓点头微笑。
“你我兄弟一场,说这些就见外了。”
“来,给阿宁他们上炷香。”
“这么多年,你也一直没过来看他们。”
阿九迷糊了。
不清楚白老栓是怎么想的。
但他不敢怠慢,连忙点头道。
“好好好,白哥说得对。”
阿九给每个坟头都恭恭敬敬地上了香。
然后,跪在阿宁的坟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白哥,没别的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阿九心里有鬼,一刻都不敢在这里待下去,起身就要走。
“等等!”
突然,白老栓按住他的肩膀。
“阿九,有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些事情,触犯了底线,我就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白老栓语气陡然拔高,厉声呵斥。
“你踏马的错就错在不该当汉奸,出卖兄弟们!”
“卖国求荣!”
“老子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咔嚓!
说完,捏断了他的左胳膊,连同肩胛骨一起捏碎。
“这是我替小赵出手教训你。”
自从上次,白小川拔除了他体内的两颗钉子,又给了他一枚聚气丹。
他现在的修为恢复到了武师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大武师。
重现当年白龙王的神威!
“啊……”
阿九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半边身子瘫软下来。
“白哥,不要,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
“咔嚓!”
又一把捏断了他的右胳膊。
“这是我替老王教训你的。”
“咔嚓!”
一脚踩断对方左腿。
“这是铁柱的。”
“咔嚓!”
“咔嚓!”
“咔嚓!”
没一会儿的功夫,白老栓接连踹了他十几脚。
“啊……”
阿九浑身骨头都被踩断了,成了张人形肉饼,血淋淋的,凄厉的惨叫声,在山谷之间回荡。
“白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小鬼子会……会杀了我的家人……我也没办法……”
白老栓冷哼道。
“谁没有家人!”
“谁又没有遭到过威胁!”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贪生怕死,岂不是都成了叛徒,谁来保家卫国。”
说完,白老栓接过儿子递过来的一把刀,缓缓地举了起来,神情肃穆地道。
“这最后一刀,是我替阿宁来斩你。”
“用你的人头,来祭奠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二十年了,这件事情也该做个了断。”
“不要,白哥,我……”
噗!
手起刀落,阿九那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上。
临死之前,他眼珠子瞪得溜圆,充满了恐惧与不甘。
白老栓将他的脑袋,放在阿宁的墓前。
“阿宁,诸位弟兄们,我已经手刃叛徒陈九。”
“你们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
“当年,残杀我们的那些小鬼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老栓又给老战友们烧了些纸,陪着他们说了一会儿话。
爷俩这才下山。
路上,白老栓的心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爸,你听说过罗常山这个人么?”
档案卷宗上,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这么个人名。
白老栓微微一怔,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道。
“罗常山贵为当今王爷,封号北冥,权倾朝野。”
“小川,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白小川也不瞒着父亲,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讲述了一遍。
白老栓沉声道。
“如果真是罗常山在背后捣鬼,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此人阴险歹毒,当年奉命镇守边境,就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他跟小鬼子暗中有所往来。”
“但大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说辞,没有真凭实据,当时我曾奉命调查过他。”
白小川目光一凝,问道。
“后来呢,有没有查出什么来?”
白老栓摇头叹了口气,道。
“此人隐藏得很深。”
“上头有人罩着他,每次调查到了关键时刻,总有人出来阻挠我,或者出现一些意外,让我不得不中断调查。”
“牵扯到的一些关键证人,要么离奇死亡,要么就神秘消失了。”
“总之,最后不了了之了。”
“明明知道他有问题,却奈何不了他,我心里就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难受。”
白小川推测道。
“然后,你就接到了命令,前去樱花国博物馆盗回失窃的三件重要文物。”
白老栓点头道。
“其实,当时我也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
“但我是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哪怕明知前面是火坑,也要往里跳。”
白小川点点头。
这一切贯穿起来,就说得通了。
父亲调查罗常山,得罪了以后者为首的那部分顶级权贵。
事后,他们联手报复父亲,跟小鬼子勾结起来,设下陷阱。
然后,再栽赃诬陷父亲等人投敌叛国。
这连环计,阴险歹毒。
若不是白小川重生,就凭白老栓他们想要报仇,终生无望。
白老栓叹了口气,自嘲笑道。
“自那之后,罗常山因为抓捕我们这些‘叛徒’有功,就荣升为北冥王了。”
“小川,之前我之所以不敢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前去自投罗网。”
“不过,现如今你已经调查到了这一切,那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
“以罗常山现如今的地位,我们无法撼动他。”
“就算你有至尊战神的称号,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他背后,还有一张巨大的利益网。”
白小川冷笑道。
“爸,你放心,哪怕天王老子也不能冤枉你。”
“我一定替你沉冤昭雪,讨还这个公道。”
胆敢污蔑他元婴老怪的父亲,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白老栓苦笑摇头道。
“小川,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这些早就看淡了。”
“但我不能让我手下那帮兄弟,死了都没个名分。”
“他们明明是烈士,却被污蔑成为叛徒,连进烈士陵园的资格都没有,偷偷摸摸地埋葬在乱坟岗。”
“让他们的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我心中有愧啊!”
白老栓语气颤抖,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