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唤翠儿,传授两女“浇花妙术”。
翠儿,闻浇花竟可“入道”,难以置信。
何如,自家姑爷一身实力,通天彻地,神而明之,不得不相信。
……
“看花用心,见花收神!”
“不可心神搁在花‘意’、‘势’、‘形’、‘相’,而要收束花韵灵机,蕴含于心中……”
令狐莹,驾马前行,口中嘟囔。
翠儿见她痴迷心法,时时开口提醒:“小姐,抓着点缰绳,要不该摔了!”
……
“翠儿,莫要扰她,先让她痴,不痴不入,不入不出!你家小姐如能破开知见障,智慧顿生,悟了真如,一日可登‘天人合一’!”
鹤轩拉了拉马辔,靠近令狐莹,时刻护着。
翠儿默念心诀,因问:
“姑爷!为何小姐的口诀只有八个字,奴婢的却有二十八字?”
“盖因你机灵非常,没有你家小姐痴傻,口诀自然要多上许多!”
骤听姑爷夸她机灵,心中窃喜,却又不好表现,谦虚:“姑爷,你又夸奖奴婢了,奴婢实担不起!”
哼哼!
妙翠儿,本公子可不是夸你。
如不舍“机灵”,领悟智慧痴一,一辈子难求“无相而相”。
……
千里风沙,气机浑浊,形三影六。
风沙,北方响马出动的天然庇护伞。
一支响马,三十余人,自太行山东麓的出发,沿着河道,仗着风尘掩护,一路飞驰向顺德郊外。
领头的响马头子张天霸,二流巅峰,口带黄布纱巾,挥舞大刀:
“跟上!”
“抢了府尊老爷的私房钱,从此富贵荣华,大鱼大肉,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甚么女人就玩甚么女人。”
一个跟班马三,牵马来到张天霸,言语谄媚:
“老大,听说那府衙老爷有一本神秘功法,价值百万两白银。”
“马三,以往你最讨哥哥欢心,你偷拿些银钱,兄弟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但今个!你如果动了那个东西,置兄弟于危境,三刀六洞算是好下场!”
马三心中冷冷一笑,口中保证:
“老大,瞧你说的,我马三最替兄弟们考虑,这等烫手山芋,我马三从来不碰!”
“知道就好,速速跟上去!”
……
入夜,风沙不止,气候干燥。
药铺后院。
令狐莹素来生活南方,少见沙暴,赶将一日风沙路,口里、鼻内、衣袄,全是细黄砂粒。
烧备香汤,自去沐浴。
太行山,地广万里,药草众多,灵植丛生。
药农贫苦,不懂文字,每日按药图、花册、样本去采,有些贫苦人家,甚至将艾草、青蒿混于一处。
药铺门店,鹤轩抓着药草,细细查看,希望能翻出漏网灵药。
“砰砰”
外间传来敲门声。
“客官请回,敝店今日打烊了!”张掌柜闻听动静,忙喊话。
“特么的,快开门!你若不开门,明日屠了你这铺子!”
门外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
张掌柜闻言大骇,身子颤抖,脚步往后退,不敢开门。
好大的口气!
屠了本座搜罗灵药的铺子,这么不是阻本座成仙吗?
阻道之仇,不死不休!
江鹤轩迈着步伐,往板门行去。
“少爷,不能去!夜间求医,大多是受了伤患的土匪响马,不能去!”张掌柜忙拉鹤轩衣袖,阻止道。
“嘘!”
……
“砰砰砰”
敲门声愈急了。
循着门缝,鹤轩看见一瘦小刀客,二流初期的实力。
门外无香火味,无邪法腥臭,非是鬼物,乃是刀口舔血的武者。
唤来张掌柜,耳语几句。
张掌柜挪开板门,露出七寸门缝,喊道:
“客官,你看什么病?”
刀客用手捂住腹部,试图止血,
无如鲜血汩汩流出,淌了一地,染红阶墀,弥漫出血腥味。
“快……快给老……子止血,要……”
刀客见掌柜的出来,举着刀子唰的站起,架在张掌柜脖颈。
乌黑的刀身沾满鲜血,吓得张掌柜魂不附体,身颤如筛黄豆。
“给老子止血!”刀客眼光凶狠。
“客官!你请进,我这就给你止血!”
张掌柜颤手示意,邀刀客进门。
刀客进门后,瞧见鹤轩正在翻建药草,以为是小厮,喝道:
“那小子,快去将门关上,不要让人进来,否则大爷屠了你们!”
鹤轩淡淡一笑,缓缓起了身子,云淡风轻的去将板门插上。
张掌柜取出金疮药,给刀客止血。
小半盏茶后,刀客腹部的鲜血被止住,腹部缠满绷带,躺在药床上,只有出气的力,哪有吸气的力。
“砰砰砰”
“开门!开门!再不敢开门,屠了你们店!”
药铺内的张掌柜闻言大骇,直呼:“祸患来了!祸患来了!”
鹤轩前去开门。
“让开!”
门外冲进五个持刀武士,四处寻觅,及至看到药床上的刀客,飞奔而去。
“那就是马三,他捅死老大,抢了神功秘籍,快将秘籍寻出来,否则交货那日,咱们都得死!”
领头的一个汉子道。
众汉子面目惶恐,非也去身上摸索,总算摸出一本小册子!
“乱刀剁了他!”
周围的汉子闻言纷纷出刀,
不出三息,昏迷中的刀客马三被剁成肉泥,鲜血沾满被衾,溅了一地,甚是血腥。
“四哥,药铺的这一老一少怎么办?”
“杀!见了咱们面,岂能放过?”
领头四哥举着马刀向张掌柜和江鹤轩杀去。
江鹤轩淡淡一笑,将手中五粒草籽,裹上一层混元真气,弹射向五人。
“叮叮”
那草籽只有芝麻粒大小,却能穿透精铁马刀,将五名刀客击毙。
五名刀客借着惯力冲至张掌柜身旁一尺,未有手起刀落,
却将张掌柜吓得瘫软在地,裆下黄汤溢出,臊味充满药铺。
五名刀客站着死去,怒睁圆目,与冲杀时表情相同。
江鹤轩淡淡从领头四哥怀中,取出秘籍册子,淡淡道:
“算你们得到药费和埋尸费用!”
转身向张掌柜道:
“他们都被本少爷杀了,不会闹事,明日你去首县喊仵作验尸,倘若获得赏金,七成归令狐家,三成归你!”
“是!少爷,我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张掌柜忙爬起来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