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找的是化形草的种子!”
金鹏王脱口而出。
“呃,是什么?”慕辰愕然。
一种草的种子,有那么重要?
“我妖族能够化形,全赖化形草,但妖域化形草实在太少,大妖王听到回报,说是南唐皇宫中有,所以,本王才被派来。刚开始想要硬闯皇宫,偷偷去拿,可是没想到……唉!”
想起从来到人族,他的遭遇,金鹏王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人族地界,真不是妖族待的地方。
见了人不敢露出真身还是其次,关键是需要天天沐浴,实在麻烦得很。
“原来如此!”慕辰点点头。
“怎么样?你要是能替本王找到,本王把金山全给你。”金鹏王扑愣着翅膀,两条鸟腿跳了跳。
“别急,只要过去这一关,能够进入皇宫,我一定替你寻来。”慕辰点点头。
“那太好了!”金鹏王语气中透着欢快。
“必须的!”慕辰拍了拍胸脯。
“你以后缺钱,跟本王说,本王有的是钱,还有,别去惦记人家墨宝什么的……”金鹏王语重心长的地说,“和本王的金山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那是,那是!”慕辰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对了,那只癞皮狗刚才来了,又被本王踢飞了!”金鹏王邀功似的说道。
“呃……好吧!”慕辰扶额。
感觉自己身边怎么总是这么多奇奇怪怪的……
禽兽!
……
内宫。
雪容颜又吐出一口鲜血。
擦了擦嘴角,她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经过两个时辰的疗伤,她终于将那种紫光所带来的伤害彻底拔除。
“师父,您好点了吧?”小道姑在旁边焦急问道。
“好些了!”雪容颜声音仍然有些虚弱。
“吓死徒弟了!”束清说的倒是真话。
之前总感觉师父似乎天下无敌,可是今天竟然发现,她也会受伤。
而且伤得还不轻。
“无妨!”雪容颜摆摆手。
“师父,鬼道怎么会出现在京城啊?”小道姑和慕辰在北境与鬼道打了很多交道。
今天见鬼道出现,有些担忧。
“本宫也不知道!”雪容颜微微摇头。
她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鬼道这种神秘的修行体系复苏,还大多是圣境强者,是不是代表着背后有什么大阴谋?
自北境出现黑暗之后,一切似乎都有些脱离掌控。
她也曾多次推演,却没有任何发现。
当务之急是先养好伤,于是挥手:“你先出去,替为师掌管天星阵,为师要闭关疗伤。”
“您要闭关多长时间啊?”
“说不准,这几天本宫说要闭关,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扰,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走火入魔!”雪容颜淡淡地说道。
“师父,那可怎么办?”束清急得团团转。
“说了无妨,你着急什么?”雪容颜看了她一眼,忽然眼睛微眯,“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慕辰呢?”
“回家了!”小道姑从乾坤袋中自然而然地拿出一根烤羊腿,就着清酒,吃喝起来。
自从把师父送回来,安顿好,她已经吃了十根了。
“你……”法师无语,闭了闭眼,复又睁开,“怎么如此能吃……还能喝了?”
之前,她全力拔除紫光的伤害,并没有顾及,此刻感觉到了一丝诡异。
“我也不知道啊!”小道姑一脸无辜,“能吃不好吗?”
“你……”三境法师气得险些吐血,“你去北境之前,可没这么能吃!”
“啊?是啊!”束清看了看左手的烤羊腿,看了看右手的清酒,有些迷惑。
“从什么时候如此能吃的?”
“什么时候?”小道姑想了想,“就是在北境啊!”
“具体点!”雪容颜脸色阴沉似水。
“呃……从师父离开后,忽然就……”小道姑想了起来。
“本宫离开?”雪容颜皱了皱眉头。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低头看了看小道姑的双脚,“难道是步莲靴的原因?”
“对对!”束清猛点头,“每次使用步莲靴之前,都要吃东西,要不然根本发动不起来……”
“你……”雪容颜无语。
早就出现这种情况了,刚才问你,你还想半天?
你这智商……
为师当初也是鬼迷了心窍!
“出去吧,本宫要闭关了!”法师无力地挥挥手。
“好嘞!”小道姑拍拍屁股,站起来,往外就走。
“等等!”雪容颜扔给她一个乾坤袋,“这里面有一些丹药,你的都吃没了吧?留着应急!”
“师父,丹药太难吃了……”小道姑皱眉。
“命重要,还是味道重要?”法师哼了一声。
不过想起丹药的味,她也不由皱了皱眉头。
“好吧!”小道姑嘟着嘴离开了。
雪容颜微闭双眼,长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开始疗伤。
这一次,没有了琉璃塔,她将耗费更多的时间来恢复,也将耗费更多的心力来压制洛丘和天道之力!
走出门口,束清抬头望了望天空。
她有句话一直没有问,那就是为何琉璃塔会在师父的身上?
但她也清楚,琉璃塔离不开京城百里范围。
只不过这塔一直是南唐气数的象征,自建国开始就一直放在那里,为何会有人争夺它?
想不明白,她就采取最简单的办法……
不去想!
反正有师父在。
啃着烤羊腿,喝着清酒,小道姑正准备返回自己的房间,被文鸳拦住了。
“束清,你可回来了!”
两人早已混的厮熟,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怎么了?”束清一边吃一边含混地问道。
“陛下让你回来立即去见驾!”文鸳扯着她就想走。
“等等!”小道姑不满地嘟囔着。
“陛下旨意不能违背……”
“今天太累了,我要回去睡觉!”小道姑扯开她的手。
“姑奶奶,那可是陛下!”文鸳着急。
“陛下怎么了?我困了!”束清说罢,径直走了。
只剩下文鸳在风中凌乱。
随后叹了口气,能这样公然抗旨的,也就束清了。
周围宫女慢慢围拢过来,看着束清的背影,好生羡慕。
“该干嘛干嘛去!”文鸳挥挥手。
随后,她犹豫了下,转身向上书房走去。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上书房中传来一声怒吼:“岳渊渟,多长时间了?啊?你竟然连这样一个暗杀组织都没有查清楚,要你天眼阁何用?”
随后是岳渊渟诚惶诚恐的声音:“臣该死!”
“你就会说这么一句吗?啊?哪天,哪天朕真的让他们给杀了,是不是就遂了你的意了?”雪中轻咆哮。
“臣该死!请陛下息怒。”
“你们……你们一个个……就知道该死,就知道说让朕砍了脑袋,能不能办点真事,办点实事?啊?”
文鸳老远听到少年皇帝的咆哮,吓得一缩脖子。
刚要跟小太监打招呼,下一刻她脚步回转,小步紧走,直接回去了。
一边走一边拍胸脯:“太吓人了!还是等陛下消了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