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连自己心里的自责，他都能猜到。
云烟趴在他肩膀上，顿了顿，问：“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厉御霆的？厉止言告诉我说，他把属于厉御霆的记忆，和我的记忆，都从你脑子里删除掉了。”
“还记得萧殷带回你回B市，我跟着过去的事吗？”
云烟点头。
“那个公寓的门是指纹和密码锁，里面录入过的我的指纹，上次回去，无意中，我能用我的指纹能打开，我就开始怀疑我的身份，还有电脑的密码，我也能打开。”
云烟猛地坐直，瞪大眼睛，“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个时候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那也……也不能有怀疑了，还瞒着我啊！”
“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早点告诉你，或许事情说不定会变的不一样，只是我在太谨慎，在没有握把和证据的情况下，这些秘密始终没有说出来。”
云烟气恼，“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
厉萧寒试探，“真的很生气？那不如打我几下解气？”
云烟白了他一眼，“打你也不能解气，只会让我手疼。”
厉萧寒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
“你还笑！”
“咳，不笑了。”
云烟看了他几眼，“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厉萧寒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真好。”
云烟知道他在打趣自己，锤了他肩膀几下。
厉萧寒握住她的手，轻笑。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云烟放低了声音，“你没有来的时候，我从厉止言那里套了很多话，他对你恨之入骨的样子，我想今天不会轻易放过你。”
“嗯，我知道他恨我，否则就不会大费周章的篡改我的记忆。”
“那你想好我们能顺利离开的对策了吗？”
厉萧寒老实道：“没有。”
云烟睁大眼睛，“没有？你再说一遍！什么都没有想好，你就过来了？你不要命了？你是不是傻？”
“他让我一个小时之内过来，我如果不过来，我怕他丧心病狂真的对你动手，所以立刻赶过来了。”
云烟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生气，他毕竟是为了自己。
冷静下来后，她哼道：“还好我准备了B方案。”
成萧寒闻言挑眉：“B方案？什么意思？”
“能让我们顺利离开这里的意思。”云烟有些小得意，“等着吧，这次换我救你。”
厉萧寒愣了愣，不由发笑，“好。”
“怎么，你瞧不起我？”见他笑，云烟气恼，“觉得我不能救你？”
厉萧寒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一片满足和安宁，“我相信你。”
云烟愣了愣，不由伸手，也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轻轻噌了噌：“好，那你什么都不要管，我救你出去。”
“你们真恶心！”
厉止言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里拿着冰袋，从餐厅那边走过来，“在我的地盘搂搂抱抱，这种事你们也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