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尔一枝春》全本免费阅读
“桑儿住手!”
那碗羊汤还未泼出,便被刘桑云身后男人一把夺过,男人撇了眼满朝官宦,似是尴尬,吼道:“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见他表情凶煞,刘桑云更是气急败坏,大叫:“表哥!是她先嚼舌根说我,该赔罪的是她!”
听她叫着表哥,沈柔嘉才知道二人关系,这男人想必就是宣平侯徐之尧。
素日只听那刘桑云念着表哥有多宠爱自己,沈柔嘉只当男人是个痴心草包而已。
今日一见,反觉惊艳。
那徐之尧面如冠玉,身如玉树,可谓是占尽风流,称得上京城数一的美男子。
沈柔嘉仔细打量了一番,暗道自己浅薄。
她压着心思,只敢默默思虑,可满殿有的是嘴快之人,不知从哪个方向又传出私语。
“嘁!本就是小妾还摆什么谱儿,今日宫宴原不是她能来的,一介奴籍为妾还真当自己翻身做了凤凰,实在可笑!”
“要我说啊,就是这宣平侯的错了,明知今日陛下诞辰乃上上大吉之日,偏要带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入宫,不过是有几分姿色,自己藏着把玩即可,怎的偏要出这风头!”
“如此悍妇今日若是不严惩,宣平侯实在难以服众,与那工部侍郎也下了脸面,且看他如何处置罢。”
....
数道视线望向徐之尧与刘桑云二人,看戏的,拱火的,各有不同。
但其中有一道却同沈柔嘉一般,带着打量。
“这宣平侯倒是不错。”易芮捏着酒杯打转,眼里的贪婪流露不尽。
今日,她求了许久易家大伯才带她进了宫,入宫后她便默不作声窝在下首静静寻着猎物,此时看到这宣平侯,她不觉计上心来。
才想着如何接近,就听那徐之尧开口说话:“贱内不知礼数,还请张姑娘恕罪,今日损坏徐某必会三倍赔付,望姑娘您能饶过贱妾,徐某定感激不尽。”
话毕,他弯腰躬身,竟是替那刘桑云求饶。
“这,侯爵既如此说了,那此事便作罢,为你我双方皆留个体面,只是...”张莲卿犹豫着看向他身后刘桑云,后者依旧那般高傲姿态。
她摇摇头,端肃道:“侯爵日后还要好好思索如何约束内人,莫要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多谢姑娘建言。”徐之尧温文尔雅应承下,算是替刘桑云解决了烂事。
只是这刘桑云却半点不领他的情,冷哼一声甩袖离开,好不尴尬。
在场也无人关心,只连连称赞这位张姑娘识大体有分寸,与那刘桑云泼妇市井的模样大相径庭。
谈笑间,话锋一转,又变为夸耀自己儿女,甚至有几家趁着就以为儿女定下亲事,众人举杯欢庆。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皆醉,沈柔嘉有易潇护着,虽说没有喝多少,但也是眯蒙着眼睛。
本想看看二姐三姐如何了,一抬眼,却看见一抹熟悉的人影正逐渐靠近徐之尧。
是易芮。
男人像是醉的不轻,未问几句话便被易芮扶着走出殿外,两人身子贴近,亲密无间。
沈柔嘉立即醒了酒,这易芮在打什么主意,她与宣平侯何时相熟?
思索不出,她只能求助易潇,“我方才看到易芮扶着宣平侯出去了,孤男寡女,想是不太好的,伯爵爷看咱们是否追上瞧瞧?”
易潇许是饮酒有些不适,轻抬双指放于额头两侧打圈,懒懒道:“不必,她要做什么随她去。”
“可是...”
沈柔嘉嗫嚅着还想说什么,易潇将食指贴在她唇瓣,哄道:“乖,听话~”
指尖稍些酒气散入她的鼻腔,来势汹汹逼得她说不出话,只好眨眨眼睛示意,她是不再管的了。
“这才是了。”易潇宠溺的笑着,眼里春意漾起将沈柔嘉卷入旋涡,半晌,许是觉着屋内浑浊酒气熏染,他低声道:“出去走走吧。”
“好。”她回握着易潇的手,二人悄默默从中门溜出。
方出了门,一阵微风拂面将易潇的酒气散了大半,可他还是伪作醉酒将沈柔嘉牢牢箍在怀中。
月儿高挂,清雅冷寂。
地下二人却是火热,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逐渐贴近的身躯惹的火。
两人不知怎么的行至一座假山,正巧,易潇如此想着,将脸伏进沈柔嘉颈间,轻轻一嗅,笑道:“怎的这么香?比皇上的酒还要醉人~”
他早就想如此了,只是一直在寻机会,现下总算等来,可不愿放过。
唇瓣摩擦耳垂脖颈再至锁骨,每到一处,沈柔嘉便微微颤动,“别~”
她想要推搡,手下则触到一片滚烫,易潇的胸膛像是着了火一般,指尖下移摸到冰凉的衣袖,她才敢用力攥着,化解惊慌。
易潇低低笑了两声,诱的沈柔嘉心痒痒,他道:“不要怕,我就抱抱你。”
他再怎么渴望亲近,也不会在这个地方让她受了委屈,娇小入怀,他便觉满足。
咚咚心声一下一下响着,颇具安全感,沈柔嘉便将自己缩进他的怀里,恨不得融进身体里去。
强烈的满足,使二人规格外沉浸于这样的瞬间。
“你个贱人!敢勾引我表哥!”
寂静中,远处宫门方向突响起一道尖利女声,吓得沈柔嘉往易潇怀里又拱了拱,直把他推着靠近假山,再无缝隙。
她没有注意到易潇缓缓暗下来的眼神,独自嘀咕:“这声音怎的听着有些耳熟?”
好像是刘桑云。
怕是前边出了什么事情。
两人才要分开,就见身后假山冒出一道人影,欣长挺拔,正是庆王殿下,可随着他走出假山的,竟是二姐沈惠嘉!
“二姐姐怎么在这里?还和庆王殿下...”
沈柔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和易潇是正经夫妻,在这僻静之处也能理解。
但二姐姐和王爷,男未婚女未嫁躲在这一处是如何也说不通的。
而今只盼着没人望见才好,沈柔嘉左右看了看,好在来往宫人多在前面夹道绕过去,不至假山,她这才暂且放下心。
看她的眼神,沈惠嘉便知她想到了别处,急忙解释:“柔嘉...”
“二姐快过来!”沈柔嘉一把拉过她护在身后,凌然道:“王爷竟这般轻薄,我二姐姐怎的也是良家闺秀,缘何与你藏于此处,还望王爷能细细说清,还我姐姐清白!”
女儿家最最重要,便是名节,她怎能不气。
今日,莫要说是王爷,就算是皇帝、天神在此,她也要据理力争讲个明白!
眼看她将自己当做下流之士,王爷无奈,道明真相:“姑娘莫要心急,本王与你二姐只是在此谈论些诗书古画,未曾逾矩半分,沈二姑娘自可以证明。”
她半信半疑,转头向二姐姐求证,后者也觉场面失控,忙点头道:“正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