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孝、姜、、”听到姜麒自报家门,丁原先是觉得一耳熟,口中骨碌一句一下反应了过来,随即刚刚还怒火朝天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盯着姜麒看了半响后丁原方才想起来要行礼:“下官并州兵马掾丁原、丁建阳见过易阳侯,不知侯爷到访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爹爹这是怎么回事、、、”丁原这一突然转变倒是把丁瑶下了一跳,一脸不可思议的涨红了脸问道,在这并州她还没有看到过她父亲对谁毕恭毕敬过,哪怕是面对并州刺史的时候。
“哈哈、、”不过对于丁瑶的不可思议,姜麒倒是安然受之,无论是比较官职还是爵位姜麒绝对收的起丁原的着一礼,从亭榭上慢慢走下来,姜麒故意上下打量着丁原这个已进入天命之年的武人,着丁原看上去虽然年以老迈但高瘦的体魄倒是很精神,笑完姜麒道:“起来吧,丁将军何必如此多礼”
“谢侯爷、、、”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丁原当然不会跟姜麒多礼,直接也不客气虚礼了一下便站直了身体。
“昨日我那督粮从事说丁将军人贵人事忙,这不一大早麒也来不及通知将军,便过来打扰了,希望没有打扰将军才是啊”姜麒一脸笑意的看着丁原说道,虽然嘴上是在道歉不过那满脸的笑意却是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思。
“近日这胡匪猖獗,下官忙着处理事务未能及时拜候侯爷还望侯爷见谅才是、、”丁原倒是也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虽然姜麒在官爵上他都望尘莫及,可这是在并州而且他手中又掌握了并州全部兵马,要怕也是姜麒怕他,故而丁原不过短暂的震惊便恢复了神采。
“也是,丁将军贵人事忙,这不本侯便亲自到访了不是,如何、、、陛下让将军准备供我大军使用的物质何时可以交付,不然这胡人再次大举南侵,没有粮草我大军可是寸步难行啊”既然丁原痛快姜麒也不再含蓄直接说明来意。
“侯爷是有所不知啊,这去年闹娥贼税赋十收一二,再加上原本这并州的刺史是董卓董大人走的匆忙,如今我并州的所有粮草都是张懿刺史看管,就是我大军的钱粮都是归张刺史调拨,侯爷到丁某此处来要粮不合适吧,下官接到圣旨后还准备上奏朝廷,希望此事让张刺史协助侯爷筹集粮草,可这奏本还没有送出侯爷就来了,要不请侯爷代为上奏”既然敢和姜麒叫板当然托词丁原早就想好,直接不假思索的信手拈来,当然他想的也很周道顺便还把董卓、张懿都捎上了,而且还说的毫无破绽。
“呵呵、原来如此是麒误会丁将军了”听完丁原的话姜麒也不恼怒,如果丁原真的干净利落的将粮草交出了,那不是白费了他的心思了吗,姜麒先是满脸歉意的对着丁原行一礼,接着话锋一转说道:“哎、、、不过可惜了,本来还以为将军已经准备好了粮草,麒看这晋阳府百姓困苦,所以已经下令将所有朝廷补给的粮草分送给了城中百姓,现在算起时间来,这得到通知的全场百姓肯定都已经在去刺史府的路上了,大人看着如何是好,不过也没关系反正粮草都在张刺史处就让张刺史去犯难好了”
“什么,姜侯爷这样一来岂不是全场都乱了”刚刚还得意洋洋的丁原被姜麒这不按常理的出招打了个手足无措,这欠大军的粮食可以拖,可要是欠全城百姓的补给发生了暴乱他的抵不住。
“哎、、、这确实怪本侯,怎么就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样一来可就难办了,这没有粮食给百姓,要是百姓闹起来那可不是小事啊”姜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左右为难道,接着看了看丁原无可奈何的说道:“既然是本侯闯的祸当然不能让张刺史和丁将军担责,这样为了防止暴乱发生,本侯马上掉城外的两万大军入城,只要大军入城看那个宵小敢放肆、、、”
“什么大军入城、着怎么可以,侯爷可没有节制太原郡的权利”不等姜麒说完,丁原当即便否决了这一建议出声制止道。
“额、、将军就不必客气了,既然我大军到达此地。当然不能绕过这祸事发生,放心吧,我大军入城后不会打扰将军的,再说我是镇北将军幽、并、冀三州我皆可驻兵不是吗”姜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道,说完也不理会已经愤怒的丁原便要出去调兵遣将,直到要走出院子才仿佛想起什么事情一般说:“忘了告诉将军为了入城方便,麒怕着守城的士兵太早没有起来,便麻烦我一营士兵接管了南城的防务,如今倒是正好大军可以从南门入城,不过我大军粮草有限,还请丁将军快点派人将这南城守城的郡兵接回来,不然饿瘦了本侯可就不管了”
看着姜麒大摇大摆带着人离开,丁原差点没有背过气来,那上下起伏的胸口足以说明如今他的气愤,不过却是发泄不出来,丁原心中很清楚哪怕姜麒没有接管城门,真的冲突起来他的人马还不够姜麒两万人马塞牙缝的,更何况姜麒能神出鬼没的出现。
憋了半天丁原怒气冲冲的吼道:“来人、都死光了吗、、、”不过又让丁原失望了,叫了半天除了他的回音院子再也没有其他声响,哪怕是他女儿丁瑶此刻也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正如姜麒预想在他派了一营士兵入城后丁原妥协了,不过丁原也不傻,既然姜麒要做好人要将粮草送与百姓,他丁原也就做了顺水人情,在与刺史张懿商量后达成一致痛痛快快的命令大开粮仓一分不剩的全都分了个精光,当然比起姜麒告示上所说的百万担还是要少的多,只提供了六成,毕竟这些年并州也受了不少灾,特别是去年一场蝗灾就让很多郡县颗粒无收。
既然丁原开仓放粮了姜麒也不想让矛盾激化,在当天晚些时候便撤掉了南城的驻军,让晋阳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虽然姜麒目的是达到了,可这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作为督粮从事戏志才虽然没有将粮草要回来,但作为穷困出身他看着那些百姓拿到白花花的粮食那激动的样子他是无比满足,只是这样一来沮授可就叫苦不已了,如今的姜家军那就是坐食山空,那每天人吃马嚼就像无底洞一般一点点的将仓曹搬空。
“主公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了,哪怕是人不吃,马不吃饱了可要掉膘啊”这些天沮授就像冤魂一般的拿着份账本一见姜麒便来诉苦,这不就连姜麒来回校场他都不放过。
不过对于沮授的埋怨姜麒完全就像听不见一般,不但不理会反而大声对着校场上角力的张飞和文丑二人指指点点:“哈哈、、哎哎、、翼德扫他下盘、、、哎对了、对了不俊沉肩、坠下去、、、好就这样”
“主公、、这明日便要出征了,可这粮草都被百姓分完了、、、”沮授也着急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起身当住姜麒的视线满脸怨气的说道。
“好了、好了看把我们大总管急的、公与兄啊莫着急,放心吧,说不定过会便有意外之喜,也不一定啊,不就几十万石粮食嘛,散了便散了,用几十万石粮食买几万民心值得、太划算了”对于沮授的行为姜麒倒是也不生气,起身将沮授拉回座位安抚道。
“主公、、哎”见到信心满满的姜麒,沮授也只好暂且安心,反正天掉下来有个高的顶着他怕什么。
两人说话间场中也有了结果,文丑一个不小心被张飞一个推肩撞到了事先画好的战圈外,赢得了比试,着精彩的一幕一时点燃了围观士兵的激情,叫好声不断。
“呵呵,怎么、、样哥哥小弟这拳脚还过的去吧”回到点将台的张飞拍了拍风尘咧着大嘴大笑的说道。
“翼德不要高兴的太早,下回看某家不把你摔个四脚朝天”旁边一身是泥的文丑也不服输叫起阵来。
“好俺等着,不过这坛子酒可是俺了的”张飞可不以为然,拍拍一脸不服的文丑接着大手一张便抓起姜麒桌案上的一坛没有开封的酒,当拿起酒的那一刻张飞是笑的是嘴都要裂到耳后了,那表情比娶了新媳妇都要高兴。
随着张飞大开封口的封泥,浓烈的酒香四处飘扬,那浓烈的酒味直馋的一旁的文丑连咽口水,看着张飞那慢慢品尝的模样,姜麒乐的起身踢了他一屁股,接着来的台前对着校场内的士兵说道:“这两日大伙都有些闲的发慌了吧,今日除了张将军拿的那一坛酒本侯还为大家准备了九坛,想喝的便出来打上一场赢了的有酒喝,输了的就自己回去喝凉水了啊,哈哈哈、、、、”
一听有酒喝校场当即便热闹起来了,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壮汉跳了出来:“真的主公,这好些日子没喝酒了,嘴都淡出鸟了,云骑营二曲一屯三队二什长田奎领教诸位兄弟高招了”
“豹骑营三曲二屯二队队副胡二毛领教兄弟高招、、、”都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有什么样的将军便有什么样的士兵,着叫阵声一出便有张飞的部将出来迎战。
或许是受到酒水的诱惑出战的二人倒是全力以赴,一时间拳来脚往打的好不热闹,那拳脚的噗噗声、二人的断喝声也激起了观战士兵的激昂之情。
“主公、辕门来报吕布在外求见、、”正看得热闹一名卫兵匆匆来报。
“就他一人否、、”姜麒目视校场随口问道。
“还有一队卫兵以及十多辆大车,来报的卫兵说吕都尉是为主公送粮草的”
“是吗,喝,这丁原还挺小气的,十多辆车能有多少几百石”姜麒轻轻一笑摇了摇头接着一拍桌子起身道“诸位兄弟先看着麒出去一会,公与走与本户一道见见来客”
“诺、、”
“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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