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实力比起当年来,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看样子你就算没死,也遭遇了很严重的创击,伤及了根本,以一个半废之人的姿态而苟活着。”白胜雪像是看穿了黑山老怪,心中的惊疑平缓下来。
“杀你们,应该足够了。”黑山老怪面无表情,佝偻的身躯变得挺拔了起来,目光坚毅。
这简单的几个字,没有什么霸气,但却充斥着一种让人肝胆发毛的戾气。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个曾经的一代魔君连脑子也坏掉了吗?时代不同了,你在我们面前,已经登不上台面了,殿堂之下皆喽蚁,你拿什么与我们抗衡?”程镇海及其不屑的说道。
“拿这条早就已经不值钱的贱命,应该够了。”黑山老怪一字一顿的说。
这句话,让得程镇海和白胜雪两人的心神微微一提,或许黑山老怪留存在当年的威名影响,让得他们不敢太把黑山老怪小看。
“你配吗?”白胜雪扬声呵斥:“一条苟延残喘了三十多年的贱命,你应该更加珍惜才是,何必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冲出来送死?”
“今日之事,大局已定,不是你一个人能够改变,现在离去,还来得及。”程镇海也道,由此可见,他真的很谨慎,不想今天的事情有任何变故滋生,哪怕是一个没有达到殿堂境的黑山老怪,他也不想用武力缜压。
黑山老怪没有再理会两人,而是看了梁王一眼,道:“魔教的爆体术我还没有遗忘,我这条命,就算不能换一条命,但至少也能够换一人垂危。”
“我会尽我所能,但能不能扭转局势,还是要靠你了,梁王!”
黑山老怪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得程镇海跟白胜雪还有古神教的主神大人面色惊变!
魔教的爆体术?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凶法邪术啊。
那是搏命之法,那是以命献祭的残暴之术,非常可怖!
梁王也是动容,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一声,道:“若真到那一步,我不会让你白死。”
“足矣。”黑山老怪话闭,他身上的战意瞬息高扬起来,那黑气冲宵而起,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们还在等什么,既然杀心已起,还不动手?”黑山老怪扬声大喝,一脸的凶状毕露如意,那身上的黑气,如倒悬的瀑布一般弥漫而起,倒挂冲天,浓重的杀机,就像是万千只冤魂厉鬼在嘶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头皮炸裂,心神被彻底扰乱。
这一瞬,黑山老怪霸气十足,他不像是一个处于劣势之人,反倒像是他要横扫一切。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连殿堂境界都没到的人,很难想象,他在这样的阵仗下,还能有如此气盖。
白胜雪跟程镇海以及古神教的主神皆是眼神狠狠一缩,他们都没有急着动手,目光中满是惊疑与迟疑之色。
爆体术这三个字,委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震慑。
魔教的爆体术,是赫赫有名的,谁人不忌惮三分?
“黑山老怪,你不要命了吗?你今天来这里,是抱着必死之心吗?”程镇海恼火的吼骂。
“来了,我就没想过我还能活着离开。”黑山老怪冷漠的说着。
“你图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据我所知,你跟梁王府从来就不曾有什么瓜葛与恩情,你匿世三十余年,只为苟活,如今现身,却要寻死,为什么?”白胜雪怒斥道。
“你们害怕了?”黑山老怪嘴角勾着不屑,配上那狰狞的神情,更加可怖几分。
“难不成你跟那个陈家余孽有什么纠葛不成?”白胜雪继续说道:“为了一个必死之人而付出生命,这是及其愚蠢的行为!你们都怎么了?都疯了吗?”
这一点,让白胜雪等人怎么也想不通。
一个梁振龙如此执着与顽固就算了,现在又多出了一个黑山老怪,这帮人到底怎么了?陈六合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能让这些人去为他拼命?
“我与他非亲非故,但今日谁想杀他,便要先过我这一关。”黑山老怪语态坚定的说着,他像是双足扎根在地面一般,绝不会动摇半分。
白胜雪、程镇海等人的面色都是变得及其难看,这个局面,不得不让他们斟酌一二了。
他们不是怕了黑山老怪,凭借黑山老怪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们感受到多大的威胁。
但黑山老怪的必死信念,却是让他们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惊惧。
他们很清楚,爆体术不是开玩笑的。
同时,他们跟黑山老怪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
他们并没有打算在今天这一役中,付出多大的代价,否则的话,他们也不会在具备了十足把握之后,才迈出今天这一步了。
他们更没想过要把性命留在这里。
而黑山老怪跟梁振龙呢?明摆着已经有点生死看淡的意思了,明摆着是要豁出性命去搏了!
这两个疯子可以不顾一切的来玩命,可程镇海白胜雪以及古神教的主神绝没有这个心思和准备。
这就是双方在心态上的最大差别。
梁振龙和黑山老怪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他们不行,不愿意承担多余的风险。
“你们认为你们能护得住那个陈家余孽吗?”程镇海怒火中烧:“明知道这不可能,就算你们今天豁出性命拼死抵抗,你们也不可能阻挡我们的步伐,你们被缜压之后,陈家余孽的下场照样凄惨。”
“这根本就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结局早就注定,无法更变,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冥顽不化?”程镇海真的恼火,这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情况也是他们在先前没有预料到的。
他们低估了梁振龙的决心与态度。
他们也没想到突然会杀出一个本该已经死了三十多年的黑山老怪!
“话不要说的太早,有些事情,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你们真的就以为你们赢定了吗?即便赢,你们也必然付出惨重且沉痛的代价,你们敢吗?”梁振龙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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