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晴空气急攻心,当场喷血昏死,一众诸葛家的人慌了神,有人去查看诸葛晴空的情况,赶忙扶着诸葛晴空。
但没有一个人,敢对陈六合破口大骂,不是他们不愤怒不怨恨,而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因为陈六合是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连诸葛啸远都敢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谁都不敢挑战陈六合的胆量,谁都没勇气去激怒陈六合,因为,他们害怕,下一个死的人,会是他们!
“陈六合,陈六合,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要杀你全家。”诸葛铭神无比疯狂的嘶吼了起来,那声音,撕裂到让空气中都布满了恐怖气息。
诸葛铭神此刻的状态和模样,太可怕了,那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
陈六合淡漠的低睨了诸葛铭神一眼,道“这,就是你们诸葛家应该付出的代价,这,就是触我逆鳞之后应当承担的后果!玩狠的,你们整个诸葛家的人捆在一起,都不够我一个人玩的。”
“你死定了,今晚你一定要为他陪葬!!!”诸葛铭神失去了理智,疯狂咆哮,凶狞至极。
陈六合咧嘴笑着,笑得是那般的不以为然“我今晚不但杀了诸葛啸远,我还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而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离开,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会体会到那种不甘、痛苦、愤怒、绝望,却又无能为力的滋味。”陈六合一字一顿的说话,话语非常的残忍,如一把把锋锐的刀刃一般,在诸葛家众人的心脏之上搅动。
没人敢接陈六合的话,看着陈六合那杀人之后,淡定从容且自信满满的表现,所有人都胆寒到了极点,连灵魂仿若都在战栗。
这是一个恶魔,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这个恶魔,太恐怖了,足以在每个人心中留下一个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恐惧的阴影!
整个病房内,就只剩下诸葛铭神那愤怒的咆哮和凄厉的嘶吼声,就像是厉鬼要吃人一般,就像是要把陈六合活生生的给撕碎了一般!
可惜,声音并不能对陈六合造成半点威胁。
陈六合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昂首挺胸,脊梁如峰,无比的巍峨,给所有诸葛家的人,带去了无尽的压力和震慑!
他们今天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这个敌人的恐怖之处。
不是只有诸葛家敢在这个男人背后做手脚玩阴谋的,这个男人不是没有报复诸葛家的胆量和实力。
一旦真正激怒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野蛮和霸道,足以压得整个诸葛家喘不过气来!
他不需要任何阴谋,他只会用他的方式横推一切!
犹如今晚,对于诸葛家来说,无疑是噩耗,一个所有人永生难忘的噩耗!
就连杨顶贤和雨仙儿两人,都是胆寒心颤了,他们的眼神都在发颤,布满了惊骇与复杂!
就连他们也没想到,陈六合真的敢杀诸葛啸远,敢用这么霸烈残忍的方式,击杀诸葛啸远!
这可是一件足以让天塌下来的事情啊!
陈六合虽说,对沈清舞和苏婉月的阴谋,是出自诸葛啸远的主意,但这一切,都需要证据啊,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就算是真的,也轮不到陈六合来杀诸葛啸远啊。
眼前这个情况,在他们看来,简直太糟糕了,糟糕到了让他们的心脏都难以承受!
他们很清楚,陈六合会因此而承受什么样的灾难。
“六合,你竟然魂淡,你太冲动了!!!”良久,杨顶贤才愤怒的训斥了起来。他心急如焚,心慌意乱,他不敢去想事态之后所会造成的影响。
“走,六合,走,我们赶紧走,离开这个地方。”雨仙儿倒抽了一口凉气,没有指责,只有慌张,那张绝美的脸蛋上,都是一片没有血色的惨败,这是吓的。
此刻,她没有其他的想法,她只想让陈六合赶紧离开这里,一旦等相关部门的人赶来了,到那时,陈六合就死定了,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雨仙儿慌乱的跑到了陈六合的身旁,不由分说的拽起了陈六合的胳膊,就要拽着陈六合离开。
能看的出来,雨仙儿是真的害怕了,这个骨子里同样有着疯子基因的娘们,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
她的焦虑和担忧不是装出来的。
然而,陈六合却是不慌不忙,双足稳如磐石,一动不动。
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定神闲,一丁点担忧的意思都没有。
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并没有即将因此万劫不复的觉悟!
杀一个诸葛啸远,对他来说,竟是那般的波澜不惊。
仅仅是这份镇定,就足以让人咋舌难言了。
一下没拽动陈六合,雨仙儿更加惊骇,她回头看着陈六合,疾声道“魂淡,你还在干什么?走啊!我们离开这里,听到没有?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只有离开这里,我们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想办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雨仙儿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对陈六合大吼道“你到底懂不懂啊!!!”
看着眼前这个心急如焚的娘们,陈六合忽然觉得,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讨厌,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最起码,他能感受到这个女人此刻的那份焦急和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想看到这个女人如此失了分寸的慌张神情,是极少极少的,堪称破天荒般的罕见!
陈六合不咸不淡的笑了起来,轻声道“杀了一个诸葛啸远而已,天塌的下来吗?”
“你简直是个魂淡,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故作镇定,天真的要塌下来了!跟我走!”雨仙儿急声道,用力拽着陈六合,她现在什么都不在乎,只想把陈六合拽离这个地方。
陈六合轻轻的摇了摇头,忽然没头没脑的道了句“我很冷静。”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情绪激动惶恐的雨仙儿,当场就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