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谁助我古神教拿下恶人陈六合,古神教定有重酬答谢。”太阳神扬声大喝,洪亮震耳。
“陈六合,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乖乖跟我们北域回去,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免得尊严扫地,承受不必要的折磨与屈辱。”北域的白衣老者说道。
陈六合恶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吐沫,恼火道“去泥佬佬的,既然都想要佬子的命,那佬子就算是咬,也要咬下你们一块肉来。”陈六合也发狠了。
“战!”枪花吼声嘹亮,一身战意冲宵,仿若有一片银辉照耀,夜风狂涌,气势无穷。
这一刻,大战真的要展开了,所有人都按耐不住了,一股凶意上涌。
这场面,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今晚一战难免,否则无法得出结论!
就在古神教众人和枪花等人都要抢占先机先行出手的时候。
徒然,异变再起!
“唵呐哞呢”一道莫名的轻语,仿佛从天际传来,这声音很轻,但无比悠长,就像是从另一个空间穿透而出的一般,响彻在众人的耳畔,让众人的耳膜都在嗡嗡发鸣。
这种感觉,让所有人都骇然无比。
众人快速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源头。
在东方的远处,也黎明灰芒之下,竟有淡淡的金光忽闪,不是很刺目,但却真实存在。
“咚咚咚”紧接着,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在东方的尽头,那宽敞大道的尽头,出现了几道人影,他们徒步而行。
那淡淡的金芒,正是从他们的身上闪起。
他们的步伐不快,但速度却一点都不慢,眨眼间,他们就跨越了上百米的距离,接近此地。
近了!
当众人看清楚他们的时候,脸上都禁不住浮现出了惊异的神情。
这竟然是几名僧人,他们皆是光头,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朴素僧服。
他们赤着足,身躯宛若重俞千斤,每一步,都能让地面轻微的颤动,声响透进人心。
更奇怪的是,他们这些人都显得极不正常,身上透露着悲苦气息。
一共四人,其中两人,背上分别驮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晦涩不明的文字,那是佛经。
石碑很大,肉眼看去,至少重达百斤有余。
另外两人,则是双脚上绑着碗口那般粗状的黑色铁链,也至少有百斤重量。
“来自古佛宗的苦行僧?”有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凝声说道。
这造型,非常容易辨别,也只有来自古印国婆娑世界的苦行僧,才会如此这般的对待自己!
听到这话,陈六合的眼神不禁闪烁几下,多了几抹亮光。
古佛宗的苦行僧,如果陈六合没记错的话,这一脉,应当是俯首在婆娑菩提那个娘们的坐下!
“我们几位佛修之人来的不早,也不算晚。”四名苦行僧度步前来,环视了一眼场中情况,目光在陈六合的身上稍有停顿,透露出几分友善。
“苦行僧?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古神教的人皆是面色下沉,他们一向对古印国的这帮僧人不感冒,甚至说是极度厌恶,因为信仰不同,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来这里,自然是要与你们一争。”驮着石碑的一名僧人说道,声音平缓,不喜不怒。
“与我们一争?你们是疯了吗?”上帝之手凝声说道,目光凛凛。
“你们修佛之人,向来追求四大皆空不问世事,怎么这一次,也想要从陈六合几人身上分一杯羹吗?”
有人嗤笑的说道“这要是传出去,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就不怕让你们信奉的佛祖蒙羞?”
“陈六合乃是与佛有缘之人,是我们婆娑一脉的朋友,他如今遇难,我们自然不能见死不救,佛度有缘人。”脚下绑着铁链的一名苦行僧说道,他双手合十面色平静,不急不躁。
“他与佛有缘?可笑,可笑之极。”太阳神讥讽的说道“这恐怕是你们古佛宗用来掩饰心中贪念的拙劣说辞吧?我看你们这帮秃驴,也只是道貌岸然沽名钓誉。”太阳神对炎夏的文化似乎很有研究,说辞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
苦行僧们不再理会,他们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陈六合的身上,其中一人双手合十,对陈六合做了个揖,道“陈施主,活佛让我们向你问好。”
陈六合心念一动,脸上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一抹暖心的笑意,他点了点头,道“劳烦你们费心了,千里而来,只为助我。”
“施主客气了,我们一生苦修,在各地远渡,这次正好来到黑域,恰巧碰上此事,一切皆是佛缘使然,施主不必答谢。”另一名苦行僧说道。
陈六合点了点头,道“菩提她还好吗?”他知道婆娑菩提在古印国遇到了大麻烦,情况一度陷入很危险的境地,为此,陈六合还十分担忧。
他也曾想过去古印国给予婆娑菩提帮助,奈何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实在是有心无力。
说起来,他跟婆娑菩提那个娘们的关系也真是非常的奇特。
从两人见面的第一眼开始,那个被古印国佛界视为信仰的娘们,就口口声声称他为修罗,说是她一生的心魔,还说什么宿命之争。
并且还喊出了口号,什么“此生不渡陈六合誓不成佛”!
这让得陈六合一度的心慌不已,委屈的宛如窦娥一样,可谓是含冤似雪。
从认识的那一天开始,婆娑菩提就从未放弃过对他的追杀与“超度”。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似乎也在逐渐发生着微妙的变化,陈六合自己似乎都觉得,自己已经成了那个娘们心中最大的心魔。
说他们是敌人,的确是敌人,毕竟婆娑菩提那个娘们不止一次想要他的小命,要不是他还有几分实力并且命大,恐怕早就被那个娘们催残致死了。
可说他们是朋友吧,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不止一次,婆娑菩提所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在帮助他,且对他的帮助都是非常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