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求他一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本来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本来就应该帮自己!
外面,子弹倾泻如狂。
天空中,六架歼二十完全的傻眼了。带队的飞行小队长更是跳着脚大骂不已。如果他能站起来的话,那恐怕飞机的地板都会被他一脚跺碎了。
“妈的,混蛋,这是谁,为什么要朝747开火。塔台,请给我明确的回答。你这样让我如何执行护航命令!”
011号临时指挥长完全的蒙圈了。卧槽!陈兵真的疯了!
“警卫,警卫,为什么还不执行我的命令,为什么!”外面立刻就进来两名警卫,立正敬礼,喏喏的看着011号指挥长,甚至有些胆寒的说道:
“报告指挥长,我先前六名警卫战士前去宣布您的命令,只可惜一接近机场跑道立刻就被机场的警备人员逮捕。他们执行的是陈兵的命令。我们的人无法靠近机场跑道!”
“无法靠近?为什么,机场守备不是有指挥长吗,立刻让他与我通话!”
“报告指挥长,通话设备已被掐断,我们与跑道方面失去了联络!”
“你说什么,这简直是胡闹!”
哐的一拳,011号空指员一拳就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胡闹,完全就是胡闹。塔台会与跑道守备队失去了联系。这简直就是放屁!
但,事实是,这一切都是现实!
在跑道上,宽阔笔直的飞机跑道上,一辆军用迷彩小吉普正高速的奔驰着。车内陈兵紧紧地抓着喊话器,下达着一切静默的命令,甚至包括各作战单位之间的联系,就连与塔台的联系也要掐断。
他的理由很简单,这架747来源不明,并且与塔台内的某些人之间有着引导的联系。所以他要杜绝一切电讯泄密的可能,实行无线电静默。
而现场的指挥,完全通过高音喊话来完成。就连各参战车辆与车辆之间的联系调配,也直接由喊话进行。并且对跑道实行戒(严),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只要有妄想进入者,一律按照私自干扰作战论处!
所以,很简单的,先前被派出去了的六名警卫人员,不仅仅是没有依法罢免了陈兵的职务,甚至他们连想要进入跑道都不可能!
这六个家伙狂妄的冲向跑道,本以为他们属于大楼机关的内保警卫人员,还有些看不起这些机场的守备士兵们,但不想几*砸在了肩膀上,人立刻就老实了。
靠!真踏马的狠!
而此刻,备用指挥室的011号临时指挥长是再也坐不住了。大屏幕上,747被高射炮击中,身上弹痕累累。但很显然,这架飞机材料特殊,或者说高射炮的子弹并没有打在他的重要部位,最起码发动机没有停车。但如果继续被击中,很可能造成机毁人亡的下场。
满头暴汗,他立刻连线六架歼二十,命令火力警告跑道上的射击单位人员。要不惜一切代价掩护747安全飞出高射炮的射击范围,暂时高空围绕机场盘旋。
“你说什么,火力警告!混蛋的命令!要知道下面就是军用机库和军用加油站,火力还击的话,谁来承担恐怖的后果!”
“费什么话,老子来承担!我的话就是命令,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朝不重要的位置给我还击,使用你的机载机炮,打掉陈兵这个叛徒的嚣张气焰!”
“是,所有战机都有,目标机场跑道前三百米的位置,各高射炮前方五十米的位置,准备发射!”
“开火!”
轰隆隆!
犹如天降暴雨。高空中顿时倾泻下来一片片恐怖的弹幕。机载12管高速空对地对舰火炮以每秒6000发的恐怖速度,打在跑道上,顿时就腾起一道道滚滚的浓烟。结实的跑道立刻就被子弹掀起,炸飞。
“这是怎么了!是我们的歼二十,他们为什么要向我们开火,为什么?”警备队长傻傻的看向了天空,不仅仅是他,就连还在打着一包带劲的战士们也傻眼了。
卧槽!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自己的歼二十啊!
但现在,竟然调转机头,对准了自己的高射炮前五十米的距离开炮警告。
机载高速火炮,打过来就是一连片的弹坑,掀起来的沥青块和小碎石子,就迸射在自己前方不到两三米的位置,如果再近一点,那瞬间就能把他们撕扯成破抹布。
“啊!你们快看,有人跳伞!”
高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紧接着快速的坠落,直线下坠。速度快的,就像是直接掉下来了一般的。
越来越开,瞬间突破了五百米的高度,但伞包还没打开!
“卧槽,他不会是真的掉下来的吧!怎么会,他背上背着伞包的,你们看,用瞄准镜看,他的伞包竟然没打开!”
捂脸!
一排排的警(备)士兵们深深地被震撼了。被歼二十警告还在其次,但是有人直接从飞机上掉下来,那可太刺激了。
突然,迷彩小吉普里面的无线电呼叫器蜂鸣,本来气的直跺脚的陈兵立刻恼怒的抓起了受话器。他没有想到歼二十会掉过头来警告自己的警备队。让他朝歼二十开枪射击,他还真没有这个胆子敢发布这样的号令。
“你是谁?”
“我是你爹!”
“尼玛的你找死!”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够了,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是吧!你给我立刻回来,回来。不,是回到塔台,等候进一步的处理!陈兵啊,孩子你醒醒吧,陈家可不能没后啊!”
“放你娘的屁,老子死不了。你敢冒充老子的爹,老子一定和你没完!”
“卧槽尼玛的,我就当没生你!”哗啦一下,电话挂断,但最后一句却是骂醒了陈兵。不对啊,这不正是自己老爹的口头禅吗?
“卧槽,难道还真能是我爹不成!”
但随即陈兵就打了个寒颤:就当没生我?
陈兵警醒了,他犯了大错误了!
沉默,冷冷的沉默,但随即就被再一次的不断地惊呼声叫醒了。
“看那,他还没有打开伞包,一百米了,他再要是不开伞包,那指定会被摔死。他就没有打算开伞包,你看他的手,根本没有抓住伞绳!”
“是的,他在看什么,你看他的动作,他在嘲笑我们吗?卧槽,他竟然在对我们竖着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