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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转念一想,现在才毕业一年多的时间,我对我们班级里的同学除非主动遇到,否则已经有了印象都开始模糊了,其他班级的同学更不必说了,要不是崔轻灵说起,我是感觉她有些面善,根本不会想起来她的。

除非是隔壁班级的校草或者校花才能让隔壁班级的人记住,而且一记就是好多年。

崔轻灵很认真的摇了摇头,看着我说道:“你不要多想啊,我注意你可不是对你有那意思啊,我只是感觉你和别人不同,嗯,这么说吧,我从小也和别人不同的,我的感觉极为灵敏的。如果普通人是一个苹果的话,你就是带着网套的苹果,能理解吧。”

她这么说,我还真能理解,阳气是维持人生命活动的根本,但是这必须阴阳平衡,一旦阴盛阳衰或者阳气过旺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轻则生病,重责丧命,而我则是阳气超爆,没死就已经是万幸了,而崔轻灵感受到的就是阳气,别人的阳气散布全身,我的则被阴气封存体内。这可不就是在我的体外被罩了个套子吗。

但是,我不明白这和她能够快速的写出冥文有关系,我点了点头,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崔轻灵告诉我她在复旦大学里修的是古语文学,因为她不但对人的好坏感应特别灵敏,一个好人和坏人她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同样,一个人健康还是生病,她只要仔细感应,也能感应出来。

我哈哈一笑道,小迷糊你可比x光机还准确,你要是去医院工作,那些透视仪器都要统统下岗了。崔轻灵撇了撇嘴,说根本不是那会事,能够看出一个人是否生病,和看出这个人哪里生病是两回事。

她不但对人的感应能力很强,同样,对一些古文字感应能力特别强,所以,她在复旦大学读的是古文学专业。

并且她说,现在这种如图一般的文字给她的感应最强,前所未有的强过......

第五十九章 木盒异变

我不知道崔轻灵所说的文字感应是什么一种感应,在我看来,想要学习冥文,就需要长久的临摹练习,熟练了,自然就学会了,当然,这是最笨的方法。有天赋的人可不会如此,有着天赋的人很快就能学会书写冥文,书写冥文需要天赋,同样,水滴石穿的功夫也特别重要。

我想,崔轻灵口中所说的感应,就是所谓的书写天赋吧,就比如王羲之能够成为书法大家,我只能写狗爬字一样,这就说明人和人是没有办法比的,我只能感慨自己没有书法天赋。

听到我的说法,崔轻灵却摇了摇头告诉我,这和天赋无关,她也没有书法天赋,但是她有感应,所谓的感应,就是她能感应的出来这个文字应该怎么写才是最正确的书写方法。在那些特殊的文字里,仿佛有一种脉络贯穿其中,只要感应到脉络,顺着脉络描绘下去,就很容易描绘下来了。

崔轻灵的话越说我越迷糊,字就是字,又不是树叶子有叶脉,也不是动物有血管,怎么可能有脉络呢?

反正崔轻灵就是这样说,直到火车站我都没有搞清楚所谓的字的感应是怎么回事,倒是临走的时候她向我借这页冥文天书,说她很喜欢上面的这种特殊的文字,想要学习。这页书是可是张三爷人偶一脉传承的根本,总共三张,因为有吞噬冥文在,我为了练习吞噬冥文,就带着这张冥文天书,不管是不是正版的《冥文天书》,借给她看已经超越界限了,怎么可能借给她带走啊。

不是我不借,而是我不能借,看着鼓着小嘴下车,直说我小气的崔轻灵,我真是无语,这真显得我很小气一样。

就算她为此生气,我也不敢借给她啊,万一她搞丢了,搞烂了,张三爷回来还不把我撕了。

目送着崔轻灵拉着箱子头也不回的气哼哼的走进了火车站,我收拾了一下心情,在火车站黑车趴活的地方等了起来,今天运气确实不错,不到十分钟,就以五十块钱一位的价格拉了三位去县城的回头客,这一趟的油费和路费都全赚回来了。

日升日落,阴阳轮回,回到县城已经接近傍晚,连续出夜车拉鬼,让我多了几分的疲惫,在那家私人医院里看着已经缓和好了多的大喇叭,我又安慰了一番他的家人,便开车回家去了。

母亲还没能从舅舅去世的的悲伤中完全走出来,父亲一如既往的沉默,却总是在一些大是大非上发出一锤定音的决定声音。

“这几天晚上就不要出车了,早点回来多陪陪你母亲吧。”晚饭后,母亲收拾家务,父亲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我发现,这是我大表哥临走的时候送给我父亲的一箱子软中华,那是给舅舅办丧事的时候招待客人用的烟剩下的,临走的时候大表哥给搬到我的车上带了回来给父亲抽的。

我点了点头称是,并说最近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晚上都不再出车了。最近忙活舅舅的丧事,遇到周庄这档子事,天天晚上跑冥车,我也确实累了。

我和父亲二人又闲聊了一些话题,直到母亲洗刷好了碗筷,收拾完了家务,父亲才和母亲一起回房休息,这些天母亲的精神一直都不大好,我知道这是哀思伤神,劳累过度所致。我轻轻的嘆了一口气,暗道,这还是自己修为不够,如果自己有张三爷这样高深的修为,只需要制作一道安神冥文符让母亲佩戴就可以驱除她的哀思,不至于伤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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