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云舒猛然惊醒。
下意识地四处看了几眼,床上只有一个打着小呼噜的顾三丫,才放下心来,低声嘀咕:“都梦到些啥乱七八糟的!”
顾大山也就算了,竟然还有顾重九。
这梦未免也太离奇了些!
沈云舒无奈摇头,正要躺下,听到外面厨房传来了动静。
她神色一凝,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新房子的蜡烛三天三夜不能熄灭,借着微弱的蜡烛光亮,沈云舒看到厨房的门被打开,隐约可见里面有一道人影正在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似听到了动静,人影一顿,随后身形一闪,极快地从厨房的窗户跳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人影就消失不见。
沈云舒走进厨房。
灶台上,红烧肉被人吃了一半,旁边的白粥也少了许多!
奇怪,她咋不记得,她有让人留饭菜?
沈云舒眉头一拧,若有所思。
次日。
沈云舒将厨房里进贼的消息告诉一大三小。
顾大山皱了皱眉头:“今晚我守夜。”
仨小的神色古怪。
顾三丫将双手扭成了麻花,吞吞吐吐道:“也,也不至于守夜吧?说不定是路过的人饿了,来咱们家吃一口饭!”
顾四宝吸溜着面条点了点小脑袋,“啊!”
姐姐说得对!
顾大宝奶音沉稳:“反正咱们家也没有啥损失,要不就算了吧?”
沈云舒眯着双眼,打量着仨孩子。
仨孩子被看得心慌。
尤其是顾三丫,呼哧呼哧将面条全塞嘴里,从椅子上跳下来:“快迟到了,娘,我们先去学堂了!”
顾大宝和顾四宝紧紧跟上。
等仨孩子跑出去,沈云舒语重心长:“孩子长大了。”
顾大山偏头看她。
沈云舒脸色沉重:“都有小秘密了!”
之前顾三丫对她这当娘的无话不说,恨不得连学堂上多学了俩字都要告诉她。现在却有了自己的小秘密!
沈云舒莫名生出一种儿大不由娘的沧桑感。
顾大山道:“还守不守夜?”
沈云舒一噎,营造出来的悲伤气氛顿时被打碎。
她偏头瞪了他一眼:“不守!”
顾大山面色疑惑,他说错啥了?
吃过早饭,沈云舒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王大娘已经将自家的黄豆全送了来。
沈云舒将黄豆泡软,接着就开始去村里借工具。
石磨沈豁子家有。自从沈豁子瘫了之后,这玩意儿就没人用过了,放在院子角落里,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沈云舒把石磨搬回家,清洗干净。用竹子现编了几个簸箕篮子,等黄豆泡软之后,将泡不开的黄豆挑拣出来,再过两遍清水,就可以上磨了。
十斤黄豆吸饱了水,变成二十斤湿黄豆。再用半个时辰磨成生豆浆,过滤之后,一半倒入大锅里大火煮开后转小火,再将表面的腐竹皮一层一层地刮下来,放到旁边准备好的架子上晾凉。
剩下的一半生豆浆做成豆腐,再放到卤水里腌制一晚上。次日清晨起来再重复几次煮开,直到豆腐干上色,再取出来晾干。
沈云舒忙活了两天,将腐竹和豆干做好。
第二天的晚饭,顾家吃的就是自家出产的新品种。
天气渐凉,沈云舒之前特意定了一个锅子。这种天气正好用来吃火锅。
豆干不用下水,夹起来就能直接享用。卤了一个晚上,香味早已渗透到每一寸。口感厚实却不干巴,咬下去的瞬间十分干脆,豆香和微辣的卤香齐齐在口腔里迸发。
油炸过的腐竹需要下锅,热汤吞没腐竹,豆香味就漫了出来,满院子都是清爽的味道。
烫几息软和了再捞起来,沾上蘸碟,入口绵软却又不失劲道,完美地和蘸料融合起来。
杜老一向不爱吃肉,腐竹和豆干倒是成了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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