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位旧神墨菲钴若斯,参见帝子!”
背后一阵黑雾拥上前,形成三尊不可直视的神明。
而斯墨乌英与祸茹德伊斯也是有样学样,“末位旧神斯墨乌英(祸茹德伊斯)拜见帝子!”
幻星劫听到声音,回头望去,那三尊旧神的【不可直视】在他的眼中完形毕露,直接窥破伪装,直视真身。
这是血脉传承中绝对的威严,不可在帝前遮目,不可在帝前不堪,不可在帝前示威……
那位本源之祖的一切,已经彻底融入第一祖的血脉之中。
幻星劫窥破祂们的真身时,他便已然明白祂们是谁了。
但,对帝子这个称呼,幻星劫有些好奇,祂们难不成认识自己的父亲?
“为什么要叫我帝子?”
幻星劫声音中带有一些稚嫩,但,血脉深处传来的威压,让他的声音变得庄严,不可侵犯。
“臣不可说,若祖未言,则臣亦不好说什么…”
墨菲钴若斯的姿态放低,时代天谴虽然对任何有关第一祖的事情进行封杀,哪怕是祂们也没法说一个字眼。
但祂们能说的,只要第一祖未发言,哪怕幻星劫再怎么逼问,也不会透露一句。
斯墨乌英与祸茹德伊斯见墨菲钴若斯将姿态放低,也自觉的放低姿态,祂们成为雅特莫安斯的头颅,时间没有墨菲钴若斯长,总之,跟着前辈走,总能少犯点错。
“那你是来干什么?”
幻星劫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没在这平的不能再平的平地上摔倒。
怎么又是这句?
“臣等来此只为帝子陛下送上打开封印的钥匙…”
墨菲钴若斯的人形是一个白毛狐道士,祂拱了拱手,在宽大的道袍袖中卷出五样物品。
“如若帝子陛下再无要事,臣便先行退下…”
祂的神瞳并无神色,却透露出浓浓的忠实。
“等等,你先别走,我仅问一句,如若钥匙其二被我用之修炼,该如何破此封印?”
幻星劫听到这些东西是钥匙,感到有些沉默,如果没记错,雪尘已经把其中两枚钥匙用了。
“……”
墨菲钴若斯愣住了,祂本以为帝子若是拦自己,应该问的会是自家那位祖的事情,结果是这样。
气氛顿时尴尬。
良久后,墨菲钴若斯语重心长的说:“如若没有完全炼化,帝子可以试试,利用还未炼化的力量去激活封印。”
“那…如果炼化完了呢?”
幻星劫摇了摇头,清冷的声音中有些紧张,生怕没法开门,找到那个引自己过来的东西!
“……”
祸茹德伊斯跟斯墨乌英的面色有些怪异,但,帝子面前,不敢有不敬之意。
炼化完了?
怎么会?
轮回道核中的能量有多少,祂们可是真实体验过的,那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本源,正是因为世界本源异常,这个世界才会演变成灵异大世界。
那股能量不仅将祂们吸引到了亚格维斯,还引来了一个禁忌之物,至少能和祂们全盛时期旗鼓相当的存在。
并且,当时的那禁忌之物还受着伤,看起来十分严重,最终,祂们在游戏城背后的那位祖的帮助下才将它封印。
“陛下可否告知具体为何?”
墨菲钴若斯言语间的称呼瞬间变换,能将第九纹的轮回道核炼化,至少可以说明,眼前的帝子并非是依赖血脉天赋修炼的废物。
而,天才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重。
幻星劫将自己知道的一部分告诉对方,隐瞒了雪尘的存在,一路走来,仿佛所有对自己身世有所知晓的人,都对雪尘有着深深的恶意。
他不想再让雪尘受到针对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祂们已经知晓原罪之种的苏醒,只不过不知是谁而已。
“臣已知晓,既然如此,陛下利用剑心,想来也会是一样的效果,如若陛下无事,臣便先行告退。”
墨菲钴若斯朝着幻星劫拱手一拜,行文臣之礼,先行告退。
“退下吧!已经没什么事了。”
幻星劫招了招手,示意让祂们退下。
身为龙族,他的血脉传承中有许多关于帝王术的信息,行使起来,倒也并非难事。
看着祂们的身影逐渐远去,直到自己的七大感官中,都没有祂们的身影后,幻星劫缓缓转过身,看向了那扇幽黑深邃的巨门。
巨门之上,呓语之纹以阴阳八卦之位占据门身,而七枚钥匙对应的孔洞,以北斗七星之位占据阴阳图内。
将五枚钥匙缓缓推入孔洞,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缝隙。
“接下来便是动用剑心了,唉…好不容易攒了点剑气,现在又要用光了。”
看着位居阴阳图两尾鱼眼位的孔洞,幻星劫手中涌出两丝微乎其微的剑意,一道是雪尘的,一道是他的。
他将剑意附上,黑门好像遇到食物的群狼,抢夺这两丝剑意,咔嚓几声,整扇门的八卦转动起来,从阴阳二气交汇直线朝两处开扇。
命运不知何时进了识海,祂坐在命运轮盘上,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抬起头望了望门。
“这股本源之力…是祂没错了!”
黑门打开,门后是一个巨大的空洞,仿佛是被搬空了的世界,内部没有一丝生灵的气息,也感应不到死灵的气息,只有那让幻星劫身上本源之力厌恶的气息。
仿佛是与本源之力天然对立的另一种东西,又或者是某些东西的源头。
幻星劫走了进去,所到之处,寂灭终焉的气息不断退却,仿佛是在辟邪一般。
“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眼前的世界一片血色,跟他在外面见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外面至少还有死气,而这里没有生气,也没有死气,如同被深渊吞噬而成的空洞之物。
“那么,究竟是什么吸引我到了这里的?”
幻星劫将识感开到了最大,周围环境仿佛是空洞的漩涡,散发着无尽的寂灭不存,仿佛这片天地本身便是不存在之物。
但,那可能吗?
既然它存在,那么便是合理!
黑夜之下,哪怕是错误,也有它存在的意义!
更何况这种亲眼所见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