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花嫁

陈冰此言一出,别人先不说,伴娘小时的心可是砰砰猛跳了两下!

kao,kao,kao!

小时心中叫嚣:这是啥狗屎运!!居然能叫我撞上一个这么靠谱的!这么好看的一套头面,居然说送就送了!

还是人家亲手做的!!

“我我我!”伴娘田田激动到语无伦次,双手捧心挤上前来,“我结婚的时候也请你行吗?也……也能给我做首饰吗?”

旁边有人打趣:“田田,你可连男朋友都还没有呢。咋,这就盘算结婚啦?”

田田不理:“我、我未雨绸缪!这么棒的老师,我得提前先排个队占个名额!”

一屋子人哄笑,陈冰被感染,也很高兴。就是她天生一张木头脸,看上去颇有点宠辱不惊的云淡风轻:“可以。这都是包含在服务套系里的,我还做了两套别的,一套韩式的是配婚纱的,还有一套红色系是配敬酒服的。都是送给新人的,毕竟是人生大事,留个纪念。”

田田嘴巴张的能塞进个拳头:“还、还有两套……?”

小时和茜茜一样即惊且喜:这、这、这性价比也忒高了吧?!!

陈冰:“你要是喜欢。到时候也给你做。”

田田俨然已经举着手机挨过去了:“老师老师,给我留个电话!”

满屋人的啧啧赞叹,把一直在厨房忙活的新娘母亲都招引了过来。这位中年妇女双手擦在围裙上,一瞧见人群中熠熠生辉的女儿,都不敢置信的抹了把眼睛:“茜茜?”

茜茜激动的眼圈泛红,话说她长这么大,可爱懂事听话这种话听过比比皆是——却是对一个女孩儿来说,“美丽”才最是心头之重哇!

虽然她早已经接受了自己容貌平凡的事实,却是此刻在镜子里,在这个屋子里,在人群中——自己真的好美啊,简直美到发光!

今天,是她人生中最美丽的一天!

妈妈走过来,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女儿发亮的头发,胳膊抬到半空又生生忍住了,怕把女儿的发型弄乱,只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哇!好看,真好看……”

陈冰观察了下茜茜的妈妈,见她穿着算是比较正式隆重了,一身的簇新,料子也不错。就是一大早的就在厨房忙活,外面还罩了件旧围裙,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而且,应该是从没化妆的经验,所以就是今天这样大日子里都还是素着一张脸,头发也随随便便的一扎了事。

“是阿姨吧?”陈冰主动上前,“套系中也包括为新娘父母做造型的。您现在要是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开始了。”

所谓惊喜不断,大概如是——

到最后,因为时间尚还充足,陈冰还为两位伴娘也化了妆。田田本来是自己精心化了妆来的,一听陈冰可以给化伴娘妆,扒出一瓶卸妆水就去把一张脸卸了个干净,化完后则拿出手机不断自拍,咔嚓了不下几十张才被小时给一把按住了。

生怕她自恋太过,都忘了自己今天是来干啥的。

总之,一切尽善尽美。

陈冰在下午三点才离开婚宴现场,临走前新婚小两口特意从酒席上跑出来相送,且不由分说,死活非要塞过来一个大红包。

陈冰说已经收了费用,奈何人家说这是谢礼红包,必须要拿——陈冰也不知道啥时候白水时兴起这个了,怕抹人面子,只好拿了。

回去一打开,红包果然很厚,800元。

想来,是小两口觉得她的工作实在超出性价比,不好意思,所以在此补偿下她。

是一对厚道人。

这是自被业内封杀后,陈冰感觉最快乐的一天——不只是为赚钱。

原来,可以通过自己一双手,把幸福和快乐带给别人——比起赚钱,这真的很有意义也令人振奋。

当然,赚钱也是重要的——陈冰事后盘算,自己付出了一天的时间和精力,损耗了部分化妆品和做饰品的原材料,然后,总共进账1800元。

这个买卖,值得做。

往下,她只需要再投入些成本,毕竟花嫁论坛上了解过,中档级别的跟妆师,也就是收费在2000-4000这个档次的,配备的化妆品必须是大牌——最起码,得有几个大牌充门面。

这方面,陈冰觉得,1000+的预算足以。

毕竟,化妆品是很经用的。

而且,她已经跟小时和田田商量好,也已经挣得了茜茜的同意:她们两个只要在本地的花嫁论坛发帖并配合顶帖,放几张今日新娘妆容造型的照片,以及同样在朋友圈发图,算是给她推广推广打打广告——那她俩只要日后用到她的地方,统统拦腰五折!

田田自然是一口答应!甚至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还是花想容化妆品团购群的小群主,群里边妹纸人数足有500+,她可以在群里帮她宣传——

至于小时,这个直脾气大嗓门的妹纸则羞羞答答的问:自己下周有个相亲,可不可以到时候请她帮忙化妆?

为了表示答谢,她可以在自己工作的咖啡馆的微信公众号上,帮她写一篇宣传推广。

可以!简直太可以了!

陈冰回到家里,来不及休息,赶紧给她妈熬上粥,准备去医院跟她爸替班。

她心里高兴,忍不住的开心——现在虽说正是夏天,不算婚礼的旺季。但白水市这么大,又恰逢暑期,各类团体演出多,除了婚礼跟妆,团体类舞台化妆等各种类似的活她都能干。

虽说,她一个散工,可今天开了个好头,只要能尽快打响知名度。最起码,收入上的拮据就可以暂时缓一缓。

家里边静悄悄的,陈阳华带毛豆去了医院陪床,陈冰对着个呲呲冒气的高压锅咧了半天嘴,心中的兴奋一时无人分享——一时激动,摸出了手机,拨了陈炽的电话。

必要的时候能有个人说说话是多么重要啊,她也想不起别人,只有陈炽了。

就是电话嘟声好像格外漫长,漫长到她甚至忙着去拧煤气炉子,打算挂掉算了。

也许他在忙吧。

然后,一个带着些许熟悉湾湾腔的女人的嗓音,穿过漫长的空间,就这么扑去她耳边:“你好,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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