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华和涂芳两口子惊喜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侄子真的有在好转——陈炽已经恢复了学业,某次还很懂事的向他们表达了歉意,说因为自己,惹的小叔小婶担心了这么久,是他不孝。
一家人的心终于又能放了下来。陈阳华赶回了单位,他是机电工程师,在工程队中属中坚力量。这回因为侄子生病平生第一次休长假,回去还要尽快赶进度。
涂芳则一如既往的忙忙碌碌,忙着去上班,忙着回家做饭,忙着洗洗刷刷,忙着给俩孩子弄这弄那。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一切都有条不紊起来。
一个周五的下午,这天下午陈炽没课,打听着陈冰在郊区的公园出外景,一路就跟着去了——他俩自从那啥啥后,眼瞅着亲密度日增,陈炽简直黏糊到不行,每天恨不得长陈冰身上!
但他得上课而陈冰得上班,所以总是竭尽所能挤出时间,能有机会往一块凑活,就往一块凑活!
这天下午他陪着陈冰出外景,帮人家打杂的拎婚纱,帮摄影师举白板,帮陈冰托铁盘,忙到不亦乐乎——到最后工作终于顺利结束,摄影师冲陈冰直乐:“你可快走吧,你那小男朋友都这么殷勤的来帮工了,我要再多留你5分钟,简直都要觉得对不起他了。”
于是,两个人有了点难得的时间,牵着手没有目的地的胡乱溜达——光是在公园的鲤鱼池中喂鲤鱼,都喂出了情趣。
陈冰坐在陈炽的膝头,胳膊伸向湖面,揉着手中的面包碎,而陈炽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两只胳膊搂着她的腰——话说她真的是太瘦了些,腰上都没什么肉。
“别乱摸。”陈冰回头,瞪了他一眼。
“谁摸了……”陈炽委屈,“人家只是帮你拽拽衣服。”
自那啥啥后,他在她眼中好像变成了一个登徒子,还是个动辄欲求不满食髓不肯知味的登徒子。
陈炽表示好委屈:人家才不是,人家木有。
就是眼看都溜达到暮色四起了,陈炽还黏糊着不肯回家——毕竟一回家,在小婶面前就得装模作样的正襟危坐,靠演技混日子,好辛苦!
来救场的是一通来自涂芳的电话:陈冰舅舅家的大表姐订亲,涂芳作为亲姑姑,得提前一天动身去帮忙。
涂芳嘱咐:“星星啊,今个是周末,你小虎哥应该回来。我都已经把饭给你们做好了,就是吃完了你记得把剩菜放凉后再放冰箱。你玲玲姐订亲,明天我得下午才能回家。你们两个在家要记得关好门窗啊,现在天气热,也别太贪凉,晚上别一个劲的吹电风扇!”
陈炽人耳朵就贴在手机另一边,听得简直是心花怒放,一把牵了人手,掉头就走。
陈冰:“干嘛?”
“回家。”
“刚才不还说不想回去么?”
“现在情况不一样,”陈炽满心窃喜,吧唧亲了人脑门一口,嗓音有点哑,“我现在巴不得赶紧回去……”
就是两人都推门进屋了,陈冰还是下意识的习惯唤道:“妈?”
屋子里静悄悄的,自是无人应答,餐桌上的防蝇罩下,罩着涂芳准备好的饭菜。
“叫什么叫,不知道家里没人啊?”陈炽粗声粗气的,一把扛起了人,就往陈冰的小黑屋走去。
陈冰惊叫一声,双腿乱踢:“臭流氓!”
陈炽进屋把人一把抩去床上,匍匐上前压住四肢,脑袋一股脑拱去对方脸上乱蹭:“臭吗?哪里臭?”
陈冰板着脸,一双眼睛却是笑着:“臭。”
他低头啄了她一口:“臭吗?”
“臭。”
又啄一口:“臭吗?”
“臭。”
“那不管了,”他含含混混,一手解着衬衣领扣,一手捧了她的下巴,弯腰吻上去,“臭就臭吧,尾巴不是也喜欢臭豆腐么……”
“臭流氓!”
等两人终于能出的屋来,坐餐桌前好好吃饭的时候,其实都饿坏了,皆低头吃的安静而迅速。
就是喝汤的时候陈炽偷偷瞥见,陈冰下巴处还残留着一点点牙印——是方才他情难自抑,给咬的……
陈冰发现了他的偷窥:“看什么看?”
陈炽噗嗤一乐,脑袋伸过去,亲了一口她下巴上那个牙印。然后果不其然,就见她一张难得能见点情绪的脸上,方缓些下去的红晕,又要慢慢爬上来——
“滚蛋,好好吃饭。”陈冰不肯给他多余的眼神,“待会你刷碗。”
陈炽乖觉:“哦~~”
晚饭两个人吃的都有点撑,陈炽刷完碗后就见陈冰趴在沙发上消食,电视机大开着。因着是周末,也不知道是哪家电视台,综艺正放的热闹。
她现在鲜少有时间能看电视,这算是难得的轻松片刻。就见人头发散着,小腿大喇喇探出沙发——那副模样,就像只吃饱喝足正在伸懒腰的猫。
他走过去,坐下来,把她小腿抱去自己膝头,手下揉捏着小腿肚,权当是放松放松肌肉。
陈冰慵懒的窝了窝,把脚指头抵在他的腋下,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话说现在已是盛夏时分,她穿着薄薄的棉质睡裙,小腿和脚生的十分秀气,怀里抱了一个抱枕。头顶上正转动的欢实的铁皮吊扇把鬓角的发丝都拂去了颊上,她也不去管,只眯着眼睛盯着屏幕,十足的放松舒坦。
就是慢慢的,陈炽的手顺着小腿的线条慢慢摩挲而上——然后果断就被发现了。
“你干嘛?”
他抿了抿唇:“没干嘛,给你揉揉。”
方才,晚饭前那场风月,他着实猴急孟浪了些,也不知道伤着她没有。
他下巴抵在她膝盖上,眨巴着眼睛,一副体贴模样:“还疼不疼?”
陈冰拧过脑袋,不去理他的假情假意。
现在知道温柔体贴了,早干嘛去了。
不过他的手还是缓缓揉了上去——还好,就是摸着有些微微的肿……
就是这般三下两下,不知是这夏日的潮热还是指尖的暧昧,两个人皆有些呼吸不顺,心猿意马起来。
陈冰只低头抱着抱枕,陈炽按捺不住,凑过去,哑声:“星星……”
她不吭声。
他下巴挨过去,轻轻啄着她的唇——两人气息氤氲交缠,她的手松开抱枕,环上了他的脖子。
她咬着他的耳朵:“回房间。”
他心中失笑,故意问:“回房间干嘛?”
“干你。”
陈炽不提防一耳朵到这般骚话,登时身心火热,腿都要软了,一把抄起人,就往自己的房间迈去。
然后被制止:“去我房间。”
她那间没有窗的小黑屋,别说,又黑又闷,却偏有种诡秘的安全感。
她人在他怀中,双臂勾着他的脖子,唇凑向他的耳朵,往人耳朵眼里轻轻吹了一口气,“就喜欢黑灯瞎火的干你。”
陈炽脑子“嗡”的一身,身子酥麻半边,腰险些闪了去,两根胳膊眼看都要抱不住人。
tnnd!到底谁才是臭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