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冷笑一声。
他拿着刀鞘敲了敲自己手臂，明显能听到金属碰撞的声音。
年轻狗，跟我玩心眼。
老子早有防备。
还想趁我不备，咬我一口？
简直是开玩笑。
秦牧衣服里面可是包裹着板甲，防的就是你这招。
秦牧踢了狗王一脚，并对着侍卫说道：“关起来，饿一个晚上，也别给水喝。”
“诺！”
狗王被关起来后，秦牧将衣服里板甲取了出去。
他非常不高兴。
本以为狗王彻底服了。
没想到这个狗崽子竟然敢跟他玩心眼。
要不是秦牧早有准备，还真的可能着了道。
这个时代可没有狂犬疫苗。
被狗王咬一口，大概率要领盒饭。
这时，一名侍卫走到秦牧面前。
“侯爷，柑橘和书信都已经送到了韩府。”
“嗯。”秦牧擦着手说道，“以后商业司送来的水果和甜食，都分出一部分送去韩府。”
“诺！”
秦牧陪狗王玩了一会，便来到了前面的书房。
书房中，徐百泉已经在等着了。
“下官见过侯爷。”
秦牧坐下后，问道：“免礼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徐百泉连忙说道：“下官和不少商人聊了下，对周边几个州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
首先是益州，秦州钱庄想要在益州设立分铺，难度很大。cuxi.org 猪猪小说网
益州的钱庄虽然非常多，但最大的钱庄是益州刺史柳立全创立的盛源钱庄。
并且益州官府规定，凡是在益州开办钱庄，都必须让盛源钱庄入股三成。”
秦牧眉头一皱：“你继续说。”
“诺。”徐百泉说道：“此外，想要在益州开办秦州商会的分会，也需要经过益州刺史府的同意。
我询问了一下，至少需要有一名官员举荐，才能开办商会。并且商会也需要接受盛源商行的入股。”
秦牧眉梢一挑。
益州对本地商人的保护程度，竟然如此之高。
秦牧问道：“目前有多少益州商人在秦州活动？”
“非常多，仅仅是工坊区便有十多名益州商人开办了香皂工坊。”徐百泉继续道：
“并且，益州商队已经将秦州作为中转点，必须要来秦州进购一批极品香皂和琉璃镜，才会转而前往中原地区。
随着琼酥酒的消息传出，益州的很多商行，例如盛源商行、恒兴商行等都想与我们合作。
其中盛源商行想得到益州的独家销售权，为此盛源商行表示可以让秦州商会进入益州。”
“灵州的情况比益州更为复杂，灵州刺史段聪对州内的商业控制更加严格。凡是没有得到段聪允许的商行，都不允许在州内过多的活动。
只有少部分跟郑氏有合作的商行，才可以无视这一点。因此灵州的商业基本上被灵州商会，以及郑氏成立的汇元商会所把控。”
秦牧给徐百泉倒了杯茶水，“喝口茶再说吧。”
“多谢侯爷。”后者恭敬的接过。
喝了半杯茶后，徐百泉继续说着。
“庆州和陇州的情况以前很简单，现在听说变得很复杂了。”
徐百泉仔细斟酌一番，才说道：“听商人说，这两个州的刺史正在大肆收权，而且五大世家的商会也频繁在这两个州活动。”
“凉州的情况，下官的姐夫刚好传来信件，表示凉州一切如常，并无太大变化。”
“更远的代州和岐州，早年间就是世家的地盘，商业也基本被世家控制在手。”
秦牧摸着下巴。
朝廷局势的变化，对地方的影响正在慢慢显现。
原先对地方掌控力较强的州，权力将越发的向各州刺史转移。
而那些掌控力较弱的州就倒霉了，开始成为五大世家狩猎的目标。
这一点与黑冰台从各地传回来的消息，基本相吻合。
秦牧思量片刻道：“幼明，秦州钱庄和秦州商会的扩张，没必要着急往外扩张。你先配合吕方，完成黑冰台的任务。”
徐百泉躬身道：“下官明白。”
“你先下去吧。”
“下官告退。”
徐百泉离开后，一袭黑衣的吕方快步走进书房。
“下官见过侯爷。”
秦牧抿了口茶水说道：“免礼，近期黑冰台的发展如何？”
吕方回道：“北方十六州已经全部建立黑冰台分部，南方二十州中益州、苏州、洪州、宣州以及荆州、衡州等六州，黑冰台分部已经建好。”
秦牧微笑道：“进度不错，北方十六州的黑冰台分部要重点筹建，南方就先这样吧，这六个州足够辐射整个南方。
黑冰台目前的精力，要重点配合苏原，其次就是打造北方十六州的情报网络。”
“下官领命。”
秦牧继而问道：“上京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吗？”
“还真的有一件事。”吕方立即道：“肃郡王进封肃王之后，便成为了荆州州牧，王承源和崔景两人皆没有反对。
下官发现，肃王此人很不简单，他暗中大概率掌握了一支部队。”
秦牧不由得一笑：“一个人能主动放弃储君之位的人，自然不简单。
他比端王聪明，明白上京就是一个巨大的漩涡，所以他宁愿去地方拼搏，也绝不当在一名傀儡储君。”
秦牧顿了下，说道：“密切关注肃王吧，我心中有预感，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对手。”
“下官已经让天机星负责关注肃王。”
“嗯，还有吗？”
吕方犹豫一会道：“下官感觉周淳真正扶持的人，并不是端王。”
秦牧皱眉问道：“那你觉得是谁？”
“下官还不知道。”吕方低下头。
秦牧思索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派人盯住就行，我们的精力不能被这些事情所牵扯。吕方，你现在的任务就是配合苏原。”
“下官明白。”吕方应下后，转而道：“侯爷，周淳通过暗中渠道传来一个消息，他让侯爷小心崔氏，崔氏的手段很脏。”
秦牧眉梢一挑。
周淳这是在表达善意吗？
有意思。
话又说回来，周淳提醒的这句话，值得琢磨一番。
“崔氏的手段很脏”，这句话实在太明显了。
崔氏为了达到目的，可能会不择手段。
暗杀吗？
除了暗杀，秦牧想不到崔氏还能以什么脏手段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