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右侧天剑宗一名弟子跃跃欲试,徐庆年冷眼一瞧,不经意间紧张了一下。
“夫子,这天剑宗要出手了,十三不一定能抗住….”
夫子观察了下那天剑宗弟子笑了笑:“气王十境,与周天同级别,无非层次高了些,你要对你的少爷多几分信心才是。”
对于周天,夫子似乎十分的有信心,并没有一丝的担心。
“在下天剑宗排行第六,不知阁下书院第几?”
此人跳上擂台,目光森冷的看着面前的周天,嘴角略微上扬,心中暗想:气王八境,有的一拼。
“在下书院十三,请赐教!”
周天报出名号,擂台之下所有观众唏嘘不已。
“这小子原来是书院最后一名,看样子没什么希望。”
“是啊,这才刚入书院,就要强出头,如果落败岂不是丢了书院千百年来的名声!”
苏星河听这些百姓嘀咕,心中甚是烦闷,跑到了擂台前夫子和徐庆年的身边。
“老八,怎么了?”
夫子挑了挑眉,看见苏星河很生气的样子。
“夫子,徐前辈,那些观众嘟嘟囔囔到处再说十三的不是,认为十三不及他人,排名书院最后,很不看好,不如和你们站在一起,耳不听,心不烦。”
徐庆年看苏星河生气的样子笑道:“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家少爷结拜的事,少爷几斤几两你难道不知晓?刚刚我也担忧少爷的安危,但夫子说了少爷对付此人,绰绰有余。”
天剑宗弟子听到是书院排名最后的弟子,忍不住笑了笑,二话没说,拔剑刺了过去。
周天运用雷之意念,轻而易举将其崩出擂台之外数十米远,不费吹灰之力。
苏星河看见后,大快人心,一直拍手称赞。
“夫子,少爷的意念之气,看上去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照这样发展下去,别说宗门比武夺冠,这世间恐怕再无对手!”
徐庆年对周天的修为和修炼程度夸赞的连绵不断,夫子听了却摇了摇头:“十三的功法和修为还有些不稳,之所以他现在如此勇猛,无非是靠着他体内的噬魂之气,一旦这气体冲破压制,恐怕会给十三带来不好的后果….”
夫子一边说,一边低下了头,眉头也凝成了麻花状。
徐庆年听后,心中也有些担忧,再看夫子的面容,不由有些彷徨。
而此时站在擂台之上的周天,意气风发,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无比的高兴,他也没想到自己的雷之意念用的如此熟练,并且对付同等级以下级别的,如此轻松。
他看着台下的观众那惊讶的表情,心里无比骄傲。
“哼,好一个书院的十三弟子,悔婚而不知错,还胆敢站在擂台上耀武扬威,不嫌害臊!”
突然一个女子厉声怒斥,让周天后脊突然发凉,因为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果然是夕云宫的夏书凝。
“夏姑娘?”
周天不由自主的喊出了声,宋暖暖听罢,高兴之余向后方看去,只见皇城守卫依次站在两旁,一个少女身后跟着一名妇女走了过来。
“是夏诺?”
徐庆年神色突变,原来夏书凝身后跟着的正是她娘夏诺。
“夏姑娘?你怎么?”
周天不知道说什么话好,目光呆滞,看着夏书凝一步步向擂台前靠近。
“周天,当初你娘和我娘早已经定了咱俩的婚约,你却忘恩负义,不听媒妁之言,还因此我被赶出书院,如今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
周天知道夏书凝还在气头上,并没有反驳,只见夏书凝跳到了台子上,台下群众一片哗然,虽然都知道夕云宫的厉害,但从未想到书院有一天会与夕云宫对峙。
夏诺也并没有说什么,看见夫子后,缓慢地来到他的身边,并简单的行了个礼。
“夫子,最近可安好?”
徐庆年看见夏诺疑惑的问道:“夏城主,这是何意?为何让你女儿上擂台?这种局面让其他人怎么看?让殇帝怎么看,让世间宗门又怎么看,都知道夕云宫和书院向来交好,你这么做就不怕被说成,咱们起了内讧?”
夏诺听后,用衣袖捂着嘴笑了笑:“老徐,这是我女儿和他之间的事,怎么会牵扯夕云宫和书院之间的关系,你怕是在说笑吧?”
“你!”
徐庆年听她这么说有些气愤,刚要回几句,被夫子拦了下去:“唉?既然夏城主这么说了,就没什么担忧的了,他们两个娘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好了。”
与此同时,在擂台下观看的其他弟子,包括半空中的关七七也很纳闷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夏书凝在书院住过一段时间,弟子们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夏书凝如此唐突的前来,着实让他们有些诧异。
尤其是宋暖暖,当日还是她出面想挽留夏书凝的,如今却看见她这般无礼。
“夏姑娘,书院做事都有理有据,你这胡乱上台恐怕有些不好吧!”
宋暖暖怕周天没法对付,于是厉声问道。
“五师姐,那几日你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但对于他周天,今天我必须要个说法!”
夏书凝这么义正言辞,让周天有些不知所措。
“夏姑娘,我跟你非亲非故,也没对你做出任何出轨之事,哪里来的说法?你这么说莫要让其他人产生误会!”
看着擂台上他们俩的互掐,徐庆年着实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声对夏诺喊道:“你就不能让你女儿下来!她这么做,让其他宗门如何看?你这是要毁掉书院的清誉!”
夏诺拨弄了下自己的长发,看了看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她这么做是我安排的,是为了保护周天不受到伤害,等会你就知道了!”
徐庆年听她这么说,更加不解,想继续问下去,夫子却说了话:“夏城主这么做定然有她的考量,徐庆年,你什么时候跟张慢慢一个性格了,做事这么冲动,几十年不见,难道在玄天宗变了性情?”
夫子突然的发问,让徐庆年措手不及,也就不再吱声了,侧头紧盯擂台上他们的一举一动。
“傻子,我这是在救你!”
夏书凝话锋突转,让周天冷不防的有些惊恐,他向后退了几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正在这时,关七七在半空中突然厉声吼道:“所有皇城守卫,立即排成防卫姿态!”
关七七的一声大吼,让百姓和其他宗门瞬间向后望去。
“浩天阁的人!”
张慢慢突然喊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徐庆年并没有太多惊讶,而是心平气和的自言自语说了句。
“真是热闹非凡啊!这宗门比武,怎么也不叫我浩天阁的人,难道我们浩天阁不是宗门?”
一个黑色甲胄,头戴金色面具的人足足带了数十名的浩天阁的弟子缓慢的向擂台靠近!
只见,所有皇城守卫立即摆开拼杀的姿态,长枪长矛横于前,随时准备战斗!
遇到浩天阁的人,夫子怎能放任不管,他眉头一紧,纵身一跃,跳到了人群后侧,浩天阁的面前。
摸着胡子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们浩天阁的人断然不会错过这宗门比武,来的比我想的要快些,怎么?你们也想参加这比武不成?”
“那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们,这里是皇城,并不是西涣,这里不欢迎你们,还请各位知趣点离开为好!”
夫子一言一句都透露出王者之气,而能在浩天阁面前如此说话的,也只有书院了。
那带头之人,看见夫子后,并未产生惧怕之意,而是继续向前迈了几步。
“都说夫子是殇国的支柱,书院的弟子更是殇国的未来,世间如若没有书院,我们浩天阁早就一统天下了,但今日我并不想与你们谈论此事,我只想送给你们几件礼物罢了!”
“礼物?”
夫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看了看此人的身后问道:“你们身处皇城,还敢在这大言不惭说什么礼物,我已经很客气的在跟你们说话了,不要得寸进尺!”
徐庆年也跟了上来,刚要随着夫子的话再说几句。
突然一个女子和一个浩天阁的暗探走了过来,面对夫子,那女子不屑的说道:“书院?那个我父亲心心念的书院?那个我父亲死后,凶手还被窝藏的书院?”
“你就是夫子?那个藏污纳垢的老头?”
几句话差点给书院所有弟子激怒。
“你说什么!一个黄毛丫头竟敢如此诋毁书院夫子!”
徐庆年气急败坏的恶狠狠盯着此女子。
周天想去一看究竟,却被夏书凝一把拉住:“这才是浩天阁其中一个把戏,后面的更严重,你不要轻举妄动!”
夏书凝好心劝阻,但周天却为夫子和其他师兄担忧。
“你是?”
夫子让徐庆年暂且退到身后。
“我是谁?你当然不知道,我父亲当年为了保护书院,惨死在书院内,凶手如今却被你窝藏起来,你还有脸问我是谁!”
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张慢慢在人群中定神一瞧,大声疾呼:“白灵儿!白姑娘!你怎么来了?”
夫子一惊,嘴巴微微张开,眼神也突然变的柔软许多:“你?你就是白清河的女儿?”
徐庆年也浑身抖了一下:“白清河?白兄的女儿,原来他还有后!”
有些喜极而泣的徐庆年,双手颤抖的想去抚摸一下白灵儿,可被一下推了回去。
“你们书院的人不要对我动手动脚,那个杀我父亲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在你们书院内!”
白灵儿似乎失去了理智,两个拳头紧握,眼看就要动手。
“白灵儿!”
周天看罢,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大声喊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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