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以后，钟锦墨收拾了教案，开车直奔杜氏总部。
虽然杜铭说跟他没有关系，但那反应明显就有鬼，他得再来确认一下。
公司上下几乎都认识钟锦墨，所以他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杜铭所在的楼层。
刚巧，白凉正陪着蒋云海从杜铭办公室里出来。
见到钟锦墨，蒋云海微微颔首，神色紧张地经过他身边，走得匆忙。
钟锦墨是知道蒋云海的，虽然名头上只是温氏医药的董事长，但其实是季家的几个大人物之一，在纯白有着很高的地位。
加上他的性格使然，几乎是没有道理露出刚刚那样的神色的，除非他身上发生了极其严重的事情。
钟锦墨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推门进去，杜铭正双手抱头，看上去很苦恼。
“锦墨，你怎么过来了？”
“我刚才见到蒋总了，他似乎不太好。”
杜铭抿紧双唇，叹了口气，“是季惟君要出差，他手头纯白的工作太多忙不过来，所以让我帮忙照看一下产业。”
钟锦墨不甚理解：“季家没人了吗，竟然会找到你头上？”
“是惟君举荐的，只做一些表面的工作，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举手之劳而已。”
“我看你们一个个表情这么丧，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呢。”
话落，杜铭脸色唰地变了，他站起身，推着钟锦墨就往外走。
“你整天都没事吗？赶紧回去，别在这耽误我工作。”
“小铭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多了，那么多商业机密，你都要听？”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回去干活吧，我自己走，大不了去找小辛辛玩儿。”
“辛儿这几天闭关，不见闲人。”
“……”
出了杜氏大厦，钟锦墨在车里坐了很久，越想越不对劲，他拿出手机，找到季若斯的号码拨了过去。
关机。
想着可能是特殊情况，他编辑了一条短信，让她有时间回个消息。
发送出去的时候，他没有想到，这一条信息竟会石沉大海，再没有收到回复。
……
姜妍儿做了十二天的助理之后，金乌的工作终于步入了正轨，乌辰再不用像以前一样那么忙了。
其实在几天以前，乌辰的工作量就有了明显的减少，让他都能挤出时间来补个通告了。
最近网上有关他和莫薇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之所以没有澄清，也是他的意思。
莫薇因为受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至少在拍完《甜蜜圈圈》之前，她都不适合再接活动，这也是季惟君的意思。
这种时候，能给她拉点流量，不管是用什么形式都只有好处，反正假的终归是假的，传不成真的。
而在这波绯闻热潮刚刚下去，人们快忘记这一茬的时候，乌辰又正大光明跟姜妍儿一起出现在了公众视野。
虽然一看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但仍旧抵不住八卦大军的热情，新一波舆论就此产生。
对此，乌辰的意见仍然是不予置理。
在金乌打工的最后一天下午，姜妍儿早早地就开始收拾东西，跟乌辰交接工作。
乌辰看她将自己的水杯都收到箱子里了，心里突然有些泛酸，就好像要走的人是他一样。
“要不你就别走了，反正都大三了，提前来我这实习得了。”
姜妍儿手下一顿，瞥了他一眼，道：“你让我这个学音乐的给你做助理，怕不是傻了。”
“这段时间你不是做的很好吗？”
“那是因为你给我的工作都很简单，像我这样非专业的，其实也没帮上你多少忙。”
姜妍儿说着说着，心里就有些失落。如果她能懂得一点工商管理的知识，说不定真可以在这继续实习了。
“你还是帮了不少忙的，别妄自菲薄，至少长得赏心悦目。”见她心情不佳，乌辰打趣道。
“……还真是多谢夸奖。”
收拾完东西，姜妍儿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等待下班。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一个妖娆的美女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总裁，这是现磨的咖啡，您尝一尝。”
乌辰挑眉看向来人，问：“我好像没有叫人泡咖啡。”
美女身子前倾，掩唇笑道：“我听说总裁爱喝，我爸爸开咖啡馆的，正好手头有上好的咖啡豆，您尝一下手艺如何。”
乌辰端起杯子闻了下，“味道好像不错，谢谢。”
“您喜欢就好，以后我可以每天给您泡一杯。”
乌辰将咖啡放到桌上，疑惑地看了一眼美女。
“你这么闲吗？在哪个部门工作？”
“我、我秘书处……”
“哦，难怪，我有需要会叫你的，现在先回去吧。”
“好的总裁！”
美女高兴地扭着小蛮腰走了，门一关上，姜妍儿就炸了。
“这女的是怎么回事！老娘还没走呢，就大摇大摆过来撬墙角了，要不要脸！”
乌辰斜眼看向她：“什么墙角，你要走的事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还不允许别人毛遂自荐一下了？”
“可你之前明明说，业务步入正轨后就不需要助理的。”
“所以呢，你是不是看她长得漂亮，吃醋了？”
乌辰此时就想逗她，不怕死的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姜妍儿怔了怔，突然就蔫了下来。
“是啊，就连赏心悦目这一点都被比下去了，我怎么这么没用。”
看到姜妍儿为此落寞的样子，乌辰心中一动，凑上前掐了下她的小脸。
“别难过，你比她好看，她那都是化妆化出来的，真实样子跟你比差远了。”
“不用安慰我，刚刚你明明眼睛都看直了。”
“呃……我只是一下子没认出来，真的，不信你可以看看她的素颜入职照。”
乌辰说着，从电脑中调出一份资料，打开了里面的照片。
“看到没，邹妍，就是刚才的女人，我一下子没认出来是不是情有可原？”
姜妍儿第一眼看到照片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在糊弄自己，但越看越觉得像，而且这人的确是在秘书处。
“厉害了，这哪是化妆，是重画了张脸吧！”
“这下相信我了吧？”
“你还盯着她前胸看了三秒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