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老夫人的身子就那样直勾勾掉下来,和死了没有区别。
颜青吓得脸色苍白。
何艳吓得双腿打颤。
颜志飞面如死灰。
颜苏看着这一家人的表现,冷哼一声。
当初,一家子联合陷害她妈妈,他们都没有害怕吧!
当初,一家子想着弄死她,他们也是没有害怕吧!
当自己面对死亡的时候,才露出了恐惧!
这样的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不过,颜苏在收集颜志高的证据。
这里......
颜苏转身看着颜家别墅。
这是妈妈的房子。
她一定会拿到手的。
颜苏带着初九离开。
颜家人跌坐在地上,半天,颜青反应过来。
“二叔,报警!”
颜苏那个扫把星在颜家动粗。
这里都是监控,报警,让她坐牢。
颜志飞这时候也清醒过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就要报警。
......
坐在车上,颜苏一直沉默。
初九在观后镜不停地看着颜苏。
嗯,爷的女人就是漂亮,不过就是太心软了。
如果按照初九的想法,像那样一家子欺负她家爷的女人,她保证打得他们连阎王爷也认不出他们。
此时的颜苏想妈妈了。
看着颜家对她的态度,她想象不来自己的妈妈怎么就会喜欢上颜志高那样的人。
真的眼睛没有擦亮,还是真的是爱情蒙蔽了双眼,或是另有隐情?
总之,颜苏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妈妈会看上颜志高!
颜家这么一家子……真的是……
电话响了,是墨九洲。
初九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他今天去了一趟f国,没有及时保护颜苏心很是愧疚。
“我没事!”颜苏说。
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不过,墨九洲没有让颜家好过。
很快,颜家在国外的几个大单子被取消,并且还有巨额赔偿金。
颜家,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缓过神,现在又因为公司的事情一片慌乱。
颜志高再也顾不上寻找颜正,一刻不停地赶回来挽救公司。
......
再有七天就是元宵节了,颜苏的体内好像有一万只虫子在轻轻爬动,撕咬。
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如此,都要经历一场刻骨铭心的疼痛。
元宵节,在别人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欢聚一堂,颜苏和体内的恶魔做斗争。
这个恶魔,撕咬着她的血肉,瓦解她的意志,折磨着她的精神。
到底是什么恶魔,她不知道?
她的这个病很是奇诡,就是平时没有任何迹象和反应,只是在每年的元宵节总是体内就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撕咬。
她的整个性格也变得乖张,暴力,嗜血,体内就像是住着一个恶魔,它不停地叫嚣着。
这二十几年,十三岁之前,还算平稳,可以在师父的药物作用下压制体内的恶魔。
但是,进入青春期后,一年比一年严重了,就好像体内恶魔也随着她的成长也在成长。
最初的时候,师父带着她去大医院看看,做了透视,做了周身ct扫描……没有发现异物。
而且,医生说,她健健康康,没有一点事情,快快乐乐地生活,能够活到一百岁不止。
虽然是安慰人的话,听着却是让人充满期望。
从古至今,人人希望自己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命百岁!
但是,到了病发的时候,它依旧发作,根本没有医生说的“没事”。
师父对此也束手无策。
师父的药丸只能缓解疼痛,暂时压制恶魔。
更多的是要靠她自己的毅力。
换句话说,唯一的良药就是靠她自己坚韧不拔的意志力——扛!!挺!
好在颜苏从小意志力就很坚强,一次又一次扛过去,挺过去了!
那一晚上下来,她撕心裂肺地痛,嘴唇咬破了,手指甲抓断了......
一次一次,她经历着生死。
说实在的,颜苏对自己这个母胎带来的疑难杂症的治疗,没有抱任何希望。
师父那样厉害的人都束手无策,还有谁能够医治她?
师父常常说“随缘”。
她越来越能体会这两个字的意义。
随缘,是对生命最好的解释。
奇怪的是,怀几个宝宝的那一年,居然没事!
恶魔好像被宝宝们的胎气压制住了,那一年,它安安静静,没有一定异动。
宝宝们一岁前,它也是没有动静。
一岁以后,它开始蠢蠢欲动。
在宝宝们两岁那一年,颜苏体内有小动静,觉着血液逆流,气血不通。
那一次发病,她正好参加f国黑拳比赛。
她一个箭步飞上擂台。
台下观众惊呆了。
只见她不慌不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金色凤凰面具下,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放着光芒。
人人能够猜想到她是一位漂亮的女孩子。
那些签了生死协议的黑拳壮汉们,看着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女生,觉得很是可笑,简直是侮辱他们,也侮辱了地下黑拳比赛市场。
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也是觉得她就是来开玩笑的,而且还是一个关乎生死的大玩笑。
裁判员不得不提醒一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场了?”
像她那样娇弱的女子,呆在高档咖啡店约会才是正确打开方式,到黑拳比赛场?显得格格不入!
她声音如涓涓细流,清脆悦耳:“没有错!就是这里!”
裁判不忍心这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死在一群暴力男的拳头之下,再次问:“你......懂打拳规则吗?”
因为这里,一旦开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颜苏坚定地说:“我懂……开始吧!”
她还急着赚钱养娃哩!
她的眼睛里闪着精光,那是在高高山上经常追逐野猪,山鸡......锻炼出来的,看到猎物就像是头狼,死死盯着。
站在比赛的台子上,她听到很多人说她是g国人,简直不敢相信,不过,还有很多同胞喊着“加油”!
她知道,她不仅仅是自己,还代表着自己的同胞。
前所未有地,她觉得自己身上背负着一种责任,驱使着她爆发隐藏在体内的某种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