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去哪了？
当然是来要债的。
夜深人静，医院病房里，陈建华早已沉沉地睡着了，突然间，他脸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有回响。
陈建华身体猛地颤抖一下，睁开眼睛，一脸懵地望着床边，有个人背着光站在那里，一时半会儿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你特么有病……杨帆！”他盯着看了好几秒才看出了那人是谁，表情顿时大变，身体往后移动，“你怎么在这里？！”
杨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找你还钱。”
小白虎：“嗷呜！”还钱！
陈建华这才注意到她手上还抱着一只‘猫’，那是猫吧。
陈建华将目光移到杨帆的身上，不满道，“还什么钱？”
“之前我养你考研究生的钱，一共二十五万三千八百二十四块五毛六，加上利息感情损失费，你要还我五十万。”
她可是很严谨的，之前的杨帆为这个渣男花的每一笔钱都得算清楚的。
陈建华：？？？
“你有病呀！大半夜的跑到医院来找我还钱，”陈建华骂道，“再说了我欠你什么钱，那些钱不都是你自愿给我花的，你凭什么找我要钱，神经病！滚！”
呦呵，脾气还挺大的。
杨帆反手就是一耳光，“还钱！”
这一耳光直接将陈建华牙齿都给打飞了。
陈建华捂着脸，一脸懵地看着她，她竟然敢打他，啊啊啊！他要打死这个贱人！
陈建华回过神来，支起身体就想反抗，又被杨帆两耳光扇了回去，牙齿又被打飞了两颗。
“大半夜的，以为我和你闹着玩呢，赶紧地，还钱。”杨帆不耐烦道。
陈建华弱小捂住地捂着脸，眼里写满了恐惧，“你不是杨帆，你到底是谁？！”
杨帆才不敢打他，也舍不得打他。
“我是你祖宗，快转钱。”
“你放屁！”
杨帆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救命呀！救命呀！”陈建华疯狂求救，拿出手机想要报警，但发现手机没有一点信号。
他住的这是双人间病房，边上病房有人的。
可不管他怎么叫，边上病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叫吧，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会来救你的，”杨帆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这人肯定不是杨帆，是鬼！
陈建华手脚并用想要爬下病床逃出去，但又被杨帆扯着头发硬生生地拉回来了，由于太过于用力，他头发还被扯掉了好大一块。
“让你还钱呢，跑什么。”
杨帆一脸嫌弃地将陈建华的头发砸在他脸上，咦，恶心。
陈建华跪在床上，对杨帆磕头，崩溃求饶，“我真的没钱，你放过我吧！”
不用真心符，这句话也是真的。
自从上次直播事故后，和魏玲被好几个合作商要求赔钱，他花钱本来就大手大脚，和魏玲一起挣的那点钱全部赔了进去。
他又多了这个只能说真话，无法撒谎的毛病，得罪了不少人，接不到广告也拍不了短视频挣钱。
父母亲戚也被他这个说真话的毛病给得罪了，不给他生活费。
这段时间都是靠着刷着信用卡活着的，本来他打算借着黑杨帆这一把和魏玲参加综艺翻身的，谁知道综艺没能成功参加，还背上了五百万的债务。
这一切都是拜杨帆所赐，她竟然还敢来找他要钱，因为她赔他钱才对。
“要不是你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过的这么糟糕，都是你害了我！”
陈建华不小心再次把真心话说了出来，换来了两脚，一脚踹到了他的子孙根上，一脚踹到了他受伤的腿上。
“嗷！”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病房。
小白虎：“嗷呜！”渣男！
它生气地想要冲上去帮杨帆咬上两口，但被杨帆阻止了，“别咬，会闹肚子。”
这种背信弃义的死贱男，要不小心咬到他的肉，她都担心它吃了会闹肚子。
“我给你快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么多时间都没能挣到五十万，”杨帆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着身体，痛到满脸涨红的陈建华，就像在看一个垃圾一样。
“没用的垃圾！”
虽然她离开京市回村了，可没说就这么放过他，真话符，只要她不解，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陈建华已经痛到听不清杨帆说的话，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都是……魏玲那个贱人勾引我，杨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
杨帆嘲讽道，“五十万，没钱你就去借，去贷呀。”
这些话，陈建华可没少对以前的杨帆说过。
陈建华一脸绝望地看着杨帆，想求饶但某处实在太痛，他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杨帆将小白虎放在一边，活动着四肢。
“还有啊，真是谢谢你了，给了我那么大一波流量，为了感谢你，我给你来套全身按摩吧。”
她要做什么？！
陈建华一脸惊恐地想要往后躲，下一秒，像拎小鸡一样被杨帆林拎起来，紧接着被她哐哐哐一顿暴揍，从头到脚，每一寸都给他照顾到了。
“啊啊啊啊！”
小白虎急忙捂住耳朵，好吵。
杨帆：“哟呵，声音还这么洪亮，一定是我没按摩到位。”
陈建华：……
他瞬间不叫了，牙齿死死地咬住唇，脸色涨的通红，就是不敢叫出一声。
杨帆啧了一声，“没有声音，肯定是我没按摩到位。”
陈建华：！！！
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这个女人是魔鬼吗？
……
清晨，护士照例走进病房去看病人，一分钟后，病房内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护士急忙跑出来去找医生，一阵兵荒马乱后，惨叫声依旧没停。
“啊！好痛！”陈建华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哪哪都疼，钻心的痛。
医生和护士还有警察站在床边，围了一圈，每个人都表情复杂，只要医生稍微摸一下陈建华，他都会发出惨烈的叫声。
站在最后面的两个实习生，小声嘀咕着。
“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神经病吧？”
各项检查指标都是好的，但这人就是在喊痛，还说什么半夜有人来揍他。
医院监控视频也看了，压根没人在半夜的时候来揍他。
另外一个实习生小声道，“我觉得就是神经病。”
其他人也是这样判定的，这人昨天都好好地，各项检查结果也都显示没什么问题，身体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怎么会一摸到就痛。
不是神经病就是想讹钱。
陈建华真的很痛，昨晚被杨帆一顿暴揍后，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块肉每一块骨头都痛。
痛苦中，他脑子里浮现出杨帆走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五十万，什么时候凑齐了，什么时候就放过你，不然每天都会有人来帮你全身按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