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虽然不敢说熟读三国,但也算有些谋略,当前的情况还是能分析出来一些的。
可是还没有天亮,百毒山上下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数百头入了阶的凶兽冲入山上,那些没有准备,洞口还没有阵法的洞主们,来不及反抗,就被撕咬在地上。
“是虎王段毕。”
“段毕,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
“筑基后期,他晋级筑基后期了。”
成群成片的凶兽,如同士兵一样,向着山上扑去,所过之处,几乎没有完整的尸体。
寨子里的人刚刚从夜里醒来,听到喊杀声,纷纷抽出武器,就向着百毒山冲去。
各大家族的祖祠都在百毒山上。
百毒山在,石牛寨就不怕一切,就算是大黎朝也不敢侵犯半步。
张父和六叔两人,一个人拎着锄头,一个人扛着大刀,两个人爬个山都费劲,吃个肉都流鼻血,还是一副气势高昂,随时准备赴死的样子。
张松抽了抽鼻子,爹啊,你就不能喊一嗓子“我儿张松有大帝之资。”
百毒山的虫窟一座接着一座的打开,无数的毒虫,如同潮水哗啦啦向着山下冲去。
“莫玉游,出来受死。”一名老者,须发皆白,看不出年纪,眼神锋利,左手拎着铃铛,右手是一把青色,有着斑斑铜臭的长剑。
说话的同时,微微摇晃着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虫潮就好像喝醉了一样,哗啦啦的,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张松眯了下眼睛“你两个老胳膊老腿的,上去不是添乱吗。”
“哈哈哈哈,哈哈,都死吧。”段毕放声狂笑。
段毕披着一身兽甲,下身是黄色的长裤,腰带是条黑色巴掌宽的蟒带,耳朵上悬挂着两个粗大的铜环。
他凶猛无比,眼眸凶的如真猛的猛虎直扑下来,让人心颤畏惧。
“过了。”淡淡的声音刚刚响起,段毕庞大的身躯就横飞了出去,胸口几乎薄的能看见对面。
这是一名老者,坐镇祖祠,很少出手,他一脸浓密的胡须,面色黝黑,目光锐利如鹰,给人一种极其凶悍的感觉。
三阶武者,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步迈出,一拳头就把狂妄嚣张的段毕打飞了出去。
他冷笑着,看也不看地上的段毕,身体连连纵横,把兽潮中几头兽王一一击毙。
“莫栾,你竟然还没有死,太让老友开心了。”淡淡的声音中,带着真诚的喜悦,说不出的欣慰和畅快,
一名青年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场中,穿着天蓝的儒服,腰间挂着巴掌大的椭圆形的狡兔玉佩。
一步几十米,三两步之间,依然出现在半空中,站在那里,含笑看着对面的大汉。
“原来是包章大人,听说几年前包大人已经升任洛州刺史,怎么有时间来到我等这边荒蛮夷之地。”
“不会是媳妇跑了,以为我们莽荒汉子给勾引走的吧。”
包章站在那里微微皱着眉头,脸上并没有不悦,甚至还带着无奈的苦笑,挥手间,一头头强大的凶兽,直接脑浆破裂跌倒在地上。
有兽王感觉到这边的不同,怒吼着扑杀了上来。
书生微微摇头,张口吐出银色的剑丸,化成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洞穿了那头妖王的头颅,尸体重重砸落在地上。
“莫大哥,你又取笑我了,你知道我是不在乎这些官职的。”
两个人嘴里说的亲切,但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两个人周围就已倒下了一片凶兽尸体,其中有两具还是二阶巅峰兽王的尸体。
张松双手托着自己的关刀,暗中守护着两个老爷子,别被突然出现的虎豹给叼了去。
段毕横飞出来的时候,张松真是吓了一跳,丝毫的准备也没有。
二级后期的武者就跟小孩子一样,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就被人家挥手之间给打飞了出去。
这段毕虽然咳了几口血,但是并没有大事,胸口上还泛起了宝光的颜色。
段毕手中有一口宽剑,横在手边,如遇到的豆腐一样的半切在泥土中。
张松暗中把小青放了出去,这小家伙实力不高,但是毒性现在却是吓人,米高的坚硬岩石,一口毒液下去,不过几刻钟就会被腐蚀的坑坑洼洼,如雨过的沙滩。
段毕十年前晋级筑基后期武者,手握一件骨器,灭了三个寨子,被石牛寨悬赏,如今十年过去,他悬赏的排名,在二阶中已经排在了第六位。
行走的宝器,只要能击杀掉,段毕手上的骨器和悬赏兑换的是宝器,入手就是两件。
搏一搏,摩托变汽车!
二级后期,甚至可能二级巅峰,别看被人打飞,但砸在地上,出现了足足有一米多的高的深坑。
这家伙脸色血红,眸子喷着怒火,十分不服气,怒吼着单手撑着地摇晃着站了起来。
“噗!”
不知道哪里游来了一条小蛇,碧绿可爱,昂头就在他握住阔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随后整个蛇躯,就如同受到了惊吓,高高弓起,迅速的弹飞了出去,没入草丛,转眼不见。
段毕看了看胳膊上的红痕,深可见血,深思了下,这到底算是被咬中,还是没被咬中。
这厮也太糙了,小青王级云游,一口下去,坚硬的隔壁泥石也会留下两个小小的牙印,漏出腐化的小洞。
这段毕就是皮肤红了下,然后若有所思的判断到底是不是被咬中了。
还好,还好,脑子不够用,没有想到是暗中有人。
段毕是邪修,杀伐灵力,逃到鬼洞之后又掌握了驱兽之法,虽然境界只是筑基初期,争斗中却能爆发出强大的实力,筑基中期也讨不到好。
这家伙就好像苍蝇,见味就上,见血就眼红,贪婪无比,什么东西都想分上一口,哪怕是翔,也不晓得怎么来到了这里。
人虽贪婪,却也是狡诈奸猾,并没有直接冲上百毒峰,而是驱赶上百的凶兽攻击石牛寨,试探虚实,获得好处。
张松最看不起的就这种人,当个恶人就该光明正大,你这欺软怕硬的性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个莽夫。
段毕小心翼翼,忽然身体一沉,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副枷锁,不由自主的就要跪下去。
被通缉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戴上枷锁,这一次幻像爆发出了双倍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