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看着新闻上仿佛古典画中走出来的女孩,身后是一幅幅她看不懂的油画,红红绿绿的不知道好看在什么地方。
“听说第一天就卖了十几幅,最贵的一幅五十万……”陈红小心的看了颜婳一眼,“买画的人是郎若贤。”
斐樱把电视关了:“行了别看了,我们商量一下店铺的事情,之前找到的那一家你们觉得合适吗?”
“我觉得行!”陈红赶紧——————————-说,企图转移话题,“地段,租金都不错,如果你们没意见,我明天就去谈。”
斐樱看颜婳,颜婳笑了笑:“你们不用这样,好像我失恋了似得。”
“哎,就算你现在不那么喜欢郎若贤,看到他这样也会不舒服吧……”斐樱抱了抱她,“听说这两天他都不来吃饭了。”
“那不正好。”
只有颜婳知道,每天晚上郎若贤回来都会先过来一趟,看看滚滚,再把带回来的东西给自己。甜品,小吃,或者热饮。
有关于羌笛的一切两人谁也不提,就好像这样那个人就会不存在一样。
“说说店铺吧!”颜婳拿出一堆纸,“这是我从网上打印出来的,你们看看喜欢哪个装修风格。”
三个人看着看着斐樱突然说:“我记得我家哥哥有个朋友,认识一个国外很有名的设计师,不如我们请他帮忙。”
“也行。”颜婳泡了壶水果茶,“看看人家有没有时间,另外多少钱和人家算清楚。”
最后三个人定好分工,陈红去谈店铺,斐樱找设计师装修,颜婳负责挑选好看餐具。
“我还有个建议。”颜婳看着两人,“我们不如把基金会搬过去,一来交通方便,再一个可能会更多的发现需要帮助的人。”
“我也这么想!”陈红拍了下桌子,“早在要做这个沙龙的时候我就觉得可以把基金会搬进去,这样大家都方便。”
斐樱举手:“好多人都不想暴露自己,我们可以弄一个特别温馨的房间,工作人员则在看不见的地方和求助者交流,这样他们会比较放松。”
要知道很多人是不会对陌生人袒露心扉的,更别说可能是不太好的经历。
“这个可以有。”颜婳同意,之前有好几个求助者就是在电话里说到一半就突然反悔了,再联系人家也不接电话。
“回头装修的时候,记得把这一块放进去。”陈红说完,看到颜婳的手机再闪。“你开了静音?”
颜婳拿起来看了眼号码,不认识。
“喂。”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斐樱和陈红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谁啊?”等颜婳挂了电话,斐樱问。
颜婳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羌笛。”
站在画展大楼的外面,斐樱和陈红摩拳擦掌,好像要去上战场。
“你们的表情太夸张了。”颜婳不得不提醒她们。
斐樱哼了一声:“我们这不是紧张,是帮你增长气势。”
羌笛竟然敢约颜婳来看她的画展,不是赤裸裸的挑衅是什么?就连陈红这样的情场老手都说。
“这个女人一定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无害,没准是个妥妥的白莲。”
虽然她们觉得郎若贤不至于那么眼瞎,可羌笛的行为实在不敢让她们苟同,包括颜婳。
“她既然要见我,不是示威,就是挑衅。这两种对我来说,恰恰是最没用的。”颜婳压根就不想来,是斐樱和陈红非要让她来。
“敌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你还不迎战?”
斐樱后来想了想,如果羌笛真的有什么目的,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不答应她,万一跑到家里吓到滚滚就麻烦了,所以她来了。
“进去吧!”
画展在G市最大的展览馆举办,已经是第三天了,人还挺多。颜婳她们顺着人流慢慢往里看,整个场馆装饰的很豪华高档,那些油画也是。
“虽然看不出好坏,可都挺高级的。”陈红指着一幅画,“估计光这画框都得不少钱。”
“画框是水晶的!这位小姐眼光真好。”一个声音插进来,三人回头一看,羌笛穿着淡绿色的旗袍站在那,像朵清新的百合花。
斐樱陈红对视了一眼,想法一直:还是我们婳婳美啊!
百合花那么素,怎么比的过国色天香的牡丹好颜色?(^?^*)
“颜小姐,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羌笛。”女人伸出手,手腕上翠绿的祖母绿让斐樱差点叫出声。
陈红瞟了她一眼:淡定。
斐樱:我靠郎若贤这个王八蛋!
两个人的交流没瞒得过颜婳的眼神,她一边好笑一边和羌笛握手:“你和,羌小姐。”
“呵呵呵!别叫我羌小姐,太奇怪了,叫小笛吧,朋友都这么叫的。”羌笛指了指那边,“我们去休息区聊聊?”
颜婳点点头,看了斐樱陈红一眼:“难得来看画展,你们俩去四处看看,等会再过去找我。”
“好,有事打电话。”陈红拉住想跟上去的斐樱。
等颜婳和羌笛走了,斐樱噘嘴:“绿茶婊,带那个破镯子来是示威吗?”
“你前几天还说那个镯子很好看。”陈红就笑了,“行了!别小瞧颜婳,她在某些时候比我们俩都厉害。”
不愧是美术馆的咖啡厅,连椅子都是鼻子造型,一个个立在那。颜婳觉得她以前一定也不是个懂艺术的人,因为实在不知道这些东西哪里好看了。
“颜小姐喝什么咖啡?”坐下后羌笛问她,“还是跟我一样喝茶?”
颜婳看了眼服务生:“白开水谢谢,温的。”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羌笛捏着茶包,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出拽。“听说上次若贤去看我,你和他生气了……”
颜婳打断她的话:“抱歉,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郎若贤之前是大伯子和弟媳,现在是朋友。并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所以他和你怎么样,我不会生气,也没有立场生气。”
“……”羌笛皱了皱眉,清秀的脸庞有些犹豫,但还是问出口,“是我的错觉吗?可为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有敌意,不然怎么说话会这么……”
“直接是吗?”颜婳笑了笑,“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一向都这么说话的。羌笛小姐,说到敌意,是你对我有敌意才对吧。”
羌笛的抿了一下口茶,仰了仰脖子:“我哪里表现出来敌意让颜小姐误会了吗?”
“从你给我打电话,主动约我出来,你就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暴露了。”颜婳也喝了口水,也仰了仰脖子,“你这么做,郎若贤不知道吧?”
羌笛的脸色终于变了,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几乎只有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露出一抹恬静的微笑来:“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你,我和若贤是好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想你们也不是那种关系。”颜婳笑了,“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误会你。”
“那你为什么要和若贤闹别捏呢?”羌笛也笑了一下,“是他没有和你解释清楚吗?”
颜婳歪了歪脑袋:“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误会了我和郎若贤的关系,所以找我出来试探。试探这一招对我没用,你大可不必费功夫。”
“你和郎若贤什么关系不重要,因为我和他没有关系。”
“是吗?”羌笛的脸上突然露出嘲讽的表情,“那你现在住的的房子不是他买的?一个女人住到男人买的房子里,还说没有关系,颜小姐在男女关系的定位上想必和别人不太一样。”
颜婳挑了挑眉,这是直接撕破脸了吗,她最不怕的就是直接撕。
“要这么说,那羌小姐这次回国住的是郎氏的酒店,你掏钱了吗?郎若贤买你一幅画,他是真的喜欢?门口停的车是郎是,司机是郎若贤的。”
“是!哪又怎么样?”羌笛哼了一声,“我们认识多久了你知道吗?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颜婳点点头:“那我是他的弟媳,虽然现在不是了。但是我儿子滚滚还是郎家第四代亲孙,老爷子和郎若贤舍不得他住的不好吃的不好,就给我们买了房子,郎若贤怕我们孤儿寡母被欺负,还住在了隔壁……”
她看着羌笛已经很难看的脸色问:“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若贤!”羌笛却突然站起来。
颜婳回头一看,郎若贤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身后站在斐樱和陈红,斐樱正冲她挤眼睛。
“我今天不能和你吃饭了,有事你和书生联系。”郎若贤看了羌笛一眼,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里走到颜婳身边,“还看吗?我们回家吧!”
颜婳站起来:“我看不懂。”
“没事,我也看不懂。”郎若贤笑了笑。
“羌小姐,下次我请你去基金会玩,不过那要两个月以后,希望那时候你还在国内。”颜婳冲羌笛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去。
郎若贤跟在后面路过她时停了一下:“小笛,回头我们谈谈。”
“哼!我生气了。”羌笛跺了跺脚。
颜婳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在郎若贤跟前和在别人跟前完全不一样,像是变了个人。
郎若贤看着她:“有事给书生打电话,我走了。”
“你可以留下陪羌小姐的。”颜婳眨眨眼。
“不,我们回家。”郎若贤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