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体不稳林潜直接双腿拖在地上,幸亏脚下是雪地,也多亏了狐狸的裤子结实,林潜慌乱之际不小心按到扳机,原本收缩的绳索忽然展开,林潜一个不察摔了个狗啃泥,在汽车开出去六十多米后又被拖起。
车里的人已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了,但现在是雪地,又是大半夜,一个加速搞不好撞树上,那样乐子就大了。因此他们维持一个较为保险的速度,林潜也不至于被拽着脱手。
林潜拽着绳索努力让下半身靠前,然后双脚踏地借着手拽的力量缓缓站起来,形成一个类似拖在游艇后面冲浪的姿势。一只手抓着枪一只手努力保持平衡,林潜好不容易站起后试探性地再次扣动扳机,绳索收缩让他差点再次摔倒,乱挥手臂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汽车的后备箱在眼前放大。
又是“砰!”的一声,林潜再次撞上了后备箱,不过这次有所准备的他自撞上前双脚凌空踩在后备箱上,成功稳住身形的林潜忽然发现他现在有些难办。
双脚踩在后备箱上,双手抓着钉在后备箱上的钩锁枪,身上除了变身器没有其他任何东西,包和手机全丢保护站里了,而suv的玻璃肯定不是林潜靠双手能打破的,手上也没什么能用的工具,这么来看他好像只有挂在车上等他们停车这一条路。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不对,后备箱上有一条凹槽用来把它提上去,要是林潜把钩锁枪拔出来,扒出凹槽对准玻璃开枪,锥子应该能刺穿玻璃,然后他...
没等林潜想清楚,suv瞬间向着旁边偏转,一个急转弯让林潜被直接甩了出去,一个急急忙忙的翻滚卸力,耳边传来车辆碰撞的声音,进化信赖者适时地响了起来,林潜抬起头,一个巨大的脚出现在旁边。
黑色的脚白色的毛,好不容易见到雪怪的林潜根本没空管它到底长什么样,立即连滚带爬的去车上找拉姆。抱出昏迷的拉姆,顺便把那撞昏迷的两个家伙拉出车,林潜转身准备变身时,眼前已经没了雪怪的踪影。
林潜赶紧向之前看到雪怪的地方望去,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仿佛刚才只是错觉,就连进化信赖者也无法捕捉到它的气息,但那辆车上被撞的痕迹又是真实的。“原来如此,雪中的虚影,雪怪——巫。”
抱着拉姆,林潜沿着原路返回。车里的两个人被林潜丢在一棵树旁,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单薄,很可能就这样一睡不起,但林潜才懒得管他们,他已经试过用钩锁枪的绳索带着他们走了,但拖不动,那就没办法了。
反正只是多两具尸体,泰瑞的世界里可比这惨多了,要是他们运气好,说不定能......
林潜摇了摇头,收起了发散的思维,他感觉自己有些变了,但不知道变在哪,那就不管了。
顺着雪地上的痕迹,林潜慢慢向前走着,他也不知道被车拖着滑了多久,或许有个三四公里也说不定。反正他现在腿又酸又疼,鞋底的花纹都磨掉一些,慢慢走回去吧。
大概走了几百米,林潜看到前面的亮光,他立即抱着拉姆躲到旁边,等到灯光靠近,林潜才认出那是巡山队的车。林潜立即出去招了招手,见到林潜,云顿也立即下车跑了过来。
本来看到林潜抱着拉姆,云顿的心算是放下了,但看到拉姆闭着眼睛,那颗心又悬起来了。“没事吧!拉姆怎么样!”
“她还好,应该是被麻醉剂迷倒了,我在他们车里看到了存活,那东西是用来放倒藏羚羊的,那个剂量...最好还是去镇上检查一下。”林潜把拉姆递了过去,云顿检查了一下拉姆的心跳和呼吸才放下心来。
“谢谢。”云顿鞠了个躬,“那些偷猎者呢?跑了吗?”
林潜指了指身后,“他们在后面晕着呢,不过看衣服不像偷猎者,很单薄。”
云顿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一丝纠结,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林潜知道他在纠结什么,“我没法带他们走,你有车,我们回去一趟。”
“好。”
两个人抱着拉姆上了车,又回去一趟把那两个家伙带上车回到了保护站。只不过云顿看到那两人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几种情绪在一起构成一个复杂的表情,只是那个表情一闪而逝,林潜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回到保护站,林潜伸了个懒腰,这么一忙活他也累了,但刚下车就发现不对劲,再一看知道不对劲在哪了。“卡车呢?载着羊皮的卡车呢?”
云顿急急忙忙下车,“我走的时候车还在这,难道是叔开走了?”云顿赶紧把拉姆递给林潜,“你去把拉姆送到曲格母亲房间,今晚曲格守夜,我去看看羊。”
云顿说着跑开了,林潜急急忙忙进去,跑到二楼的时候放慢脚步,快步走着来到曲格母亲的房间,门缝里还有光传出来,林潜小心但急促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林潜立即拉开门。
“阿姨,我是曲格的朋友,好像出事了,拉姆先放你这。”林潜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入,里面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但满脸的皱纹和粗糙的皮肤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旁边放着碗和煮药的锅。
林潜很想好好和这位阿姨解释,但时间紧迫,林潜只能匆匆把拉姆放在床上后快步走开。而那位阿姨张了张嘴,看着林潜风风火火进来又风风火火出去,有些慈爱地笑了笑,随即抱起拉姆,脱掉她的鞋子然后放进被窝。
关上门,林潜大步流星地在走廊上踮着脚跑,楼梯下到一半直接跳下去,然后又跑上来回房间把手机拿出来后继续跳下去。跑出保护站,林潜向着围栏跑去,远远地看到两个黑影站在围栏边上。
直到跑近,林潜才听到曲格带着哭腔喊出来的声音,意识到不对的林潜放慢脚步,在月光下,跪在地上的曲格与他额头磕出来的血痕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