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三里屯的夜晚格外繁华。
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应郭德刚的邀约，慕云笙刚下课就赶了过来。
来到目的地，一个门脸不大的饭庄，木质的装修，看起来古色古香。
门庭正中挂着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郭家菜！
这是老郭刚开的饭庄。
难得没有演出，他今天特意选在这里给慕云笙接风，说是张文顺老爷子的安排。
“来了！”老郭热情的将慕云笙让进了包间。
“王经理，余大爷！”慕云笙也跟屋内的几人打了招呼。
老郭坐在主位，下手位就是他的老搭档，余谦。
不算在网上看到的，今天是慕云笙第一次见到余谦本人。
他看上去比电视上要显老一点，脸上的褶子很多，烫着满头卷发，手里拿着一根香烟。
“来一根？”余谦把烟盒递给了慕云笙。
“我不会。”
“我这两天在湖广演出，老郭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咱们以后就是师兄弟了。”余谦笑着说道。
“我想过了，私底下您叫我云笙，小慕都成，咱们没那么多规矩！”
“那不行！辈分不能乱！”老郭在一旁满脸严肃的说道：“关键我都喊过师弟了。”
“怎么着？我不喊你吃亏了呗！”
“嗯呐！”
“哈哈...”
老郭和余谦两人，随便聊几句也能抖包袱。
“酒能喝点么？”余谦殷切的问着。
“可以陪您喝点儿！”
“好！”见慕云笙可以喝酒，余大爷开心起来，“老郭和王海都不喝酒，咱爷俩，不是，咱哥俩喝点！”
说着就要斟酒，慕云笙赶紧结果酒瓶，“我来吧，大爷！”
余谦点点头，对慕云笙的好感又加了几分。
“昨天演出完，王海就给我打电话夸你来着！“老郭接着话茬说，”说你人长得精神，台风又好。”
“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了，头一天你说那段西游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大材！”
“您过奖了！”
“你那视频我也看了，来自墓地的你！”余谦接着说道：“挺好，传统的技法上面，还有创新！挺不容易的！”
“我也就是瞎写，观众凑合着听！”
“能写段子就不容易，咱们这行创作是最难的！就是...”
老郭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就是你开场那段砸挂，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愧是相声大家，哪怕是录像，也能一眼看出问题。
“您说是就是。”慕云笙也不打算隐瞒。
“今天是张老爷子让我安排的，他在医院来不了，就让我替他给你摆一桌。”
“本来今天说这个不合适，但是既然聊到这儿了。”
“师弟啊！小伟和金子是我俩徒弟，也就是你的师侄！”
“我知道他们平时有些毛病，也是我这个做师父的管教无方。”
“他们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们赔个不是！”
说着，郭德刚自斟了一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老郭，上次看你喝酒，得是十年前了！”余谦感慨着。
老郭并不是不能喝酒，他只是不喜欢而已。
“郭大爷，您这么说就言重了！”慕云笙被老郭弄得挺不好意思，“我陪您一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说着，慕云笙也喝掉了杯中酒。
“老郭！不是我说你啊！”王海在一旁说道：“小伟和金子最近都有点膨胀！”
“相声这行，以前又不是没出过欺师灭祖的事情，你再这么惯着他们，早晚也得出事儿！”
“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徒，我亲眼看他们长起来的！”
“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再说了，德芸社这么多口子人，还得有人养活不是？”郭德刚有些伤感，“不能总指着我和谦儿哥。”
“谦儿哥这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郭德刚说着，话风已经变了，“说不定哪天就...”
“你打住吧！”余大爷笑着说道：“怎么台上没说够，下来还得接着说我呗！”
老郭也笑了起来，完全看不出刚才的悲伤。
慕云笙也跟着笑笑，但是他能感觉到，老郭是强行扭转情绪。
假作真时真亦假。
起码他觉得，对于曹、何的现状，老郭肯定是有苦衷的！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慕云笙发现跟这几个人聊天，格外的舒心。
相比同龄的年轻人，他更喜欢和这些有故事的人交流。
尤其是余大爷，两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可能是捧哏的词儿太少，他要在酒桌上一吐为快！
慕云笙也慢慢放下了平时冷冰冰的状态，变的健谈起来。
聊着天还发现，余谦和他有同样的爱好。
一是文玩。
不过相声这行里的人，大多都喜欢玩些文玩古董，尤其是北城的人。
二是动物。
余谦是玩动物的行家，而且爱好更杂，基本能养的他都喜欢。
慕云笙前世就受到师父的熏陶，喜欢玩些花鸟鱼虫。
尤其是养鸟，他在这方面算是颇有研究。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不早了！
“要不这样吧，师弟！”余谦微醺着说道：“待会别回学校了！”
“来家里看看我的鸟吧！”
“...”
看着慕云笙憋笑的样子，余谦醒悟道：
“嗨！我说的是我养的鸟！”
“养四十多年了吧！”老郭在一旁笑着说道。
...
今日份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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