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冷不丁的,还以为家里招贼了,差点儿报官呢!”陈氏目光直视着齐夭夭道,“下次拿东西吭一声。”
“知道了。”齐夭夭忙不迭地点头道,“不会在发生这事了。”
“你还没说,你拿坛子做什么?”陈氏好奇地盯着坛子看道。
“蜂蜜,坛子里装的都是蜂蜜。”齐夭夭打开盖子看着她们道。
“哇……”陈氏看着坛子中几乎要满了,“这么多。”
“是啊!我也没想到。”齐夭夭明媚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今儿可以弄蜂蜜水喝了。”
“不行,这蜂蜜得熟熟才行。”陈氏闻言赶紧阻止她道,看着傻乎乎的她道,“必须熟了才能吃,还得过滤一下杂质。”
“啊!”齐夭夭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道,“这个我不会。”
“我会。”陈氏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说道,“以前横儿割过野蜂蜜,对于怎么处理,我会。”
“那交给您了。”齐夭夭将坛子盖子重新盖好了,看着她们俩又道,“我去洗漱了。”
“去吧!”陈氏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今儿看着你的衣服特别的脏。”
“啊!”齐夭夭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她说道,“这不是割蜂蜜不知道在哪里蹭到的。”指了指背篓道,“这里面还有一只野兔。”
“呀!”石榴探着脑袋看着背篓的肥兔子,“少夫人真是差不多每天都有收获。”
“可能是我运气好吧!”齐夭夭傻呵呵地笑道,“我走了。”话落抬脚朝外走去。
石榴将背篓收拾了一下,朝陈氏福了福身,“奴婢将它们拿到厨房了。”
“去吧!”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她点点头道。
石榴抱着背篓出了厢房,正好看着端着木盆出了堂屋的齐夭夭。
“少夫人。”石榴看着福了福身道。
“不用那么多礼。”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少夫人,礼不可废。”石榴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说道。
好吧!齐夭夭看着态度坚决的她,只能随她了。
“我先走了。”齐夭夭端着木盆朝外走去。
石榴跟在她身后出了院子,紧跑了两步道,“少夫人,少夫人。”
齐夭夭放慢了脚步看着她说道,“怎么了,石榴有事。”
“夫人说她浑身酸疼,奴婢说要请郎中,可夫人不让。”石榴担心地看着她说道。
“这个事啊!不用,过几天就好了。”齐夭夭闻言一愣,随即笑道。
“是吗?”石榴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说道。
“这夫人许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所以浑身才酸疼的。”齐夭夭简单地解释道,在深了她也听不懂。
“这样啊?”石榴想了想笑道,“俺没经历过所以不太知道有这个说法。”
齐夭夭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吃了早饭你她捶捶腿,会好的很快的。”
“那行,这个不难,少爷交过俺穴位的。”石榴闻言笑道。
“穴位?”齐夭夭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就是到农忙季节,尤其是夏收割麦子。”石榴一拍手道,“奴婢想起来了,这夏收时忙的脚不沾地的,一场麦子收下来,你浑身都疼,躺在炕上那是一点儿都不愿意动。”
“就是这个道理,休息几天就缓过劲儿来了。”齐夭夭澄净的双眸含着笑意看着她说道。
石榴闻言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奴婢吃完饭就来。”
“还有别的事吗?”齐夭夭晶莹剔透的双目看着她问道。
“没了,没了。”石榴微微摇头道,朝她行了行礼,颠颠儿的朝厨房跑去。
齐夭夭去了水井旁,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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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齐夭夭澄澈的双眸看着陈氏和正在收拾碗筷的石榴,迫不及待地说道,“那蜂蜜可以处理了吗?”
“你可是真着急。”陈氏闻言摇头失笑道。
齐夭夭不好意思地食指蹭蹭鼻尖,自己太没出息了。
陈氏满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横儿也经常割些野蜂蜜回来,起初不太会,后来熟能生巧了。”
“那快点儿。”齐夭夭灵动的双眸看着她催促道。
“好好好!”陈氏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先去厨房,我那些粗布去。”
粗布?齐夭夭忽灵灵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这是干什么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陈氏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那我先去厨房等着了。”齐夭夭澄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起身去了厨房。
陈氏拿着准备好的白色的粗布到了厨房。
陈氏打开坛子上的盖子,“我看着这蜂蜜还挺干净的,不需要第一步。”
“第一步是啥?”齐夭夭虚心地看着她说道。
“这一般刚割下的蜂蜜,得捣碎了,倒进一个洗干净的粗布里,这蜂蜜汁顺着粗布的缝隙往下流。”陈氏手指比划着介绍道。
齐夭夭明白了,这是过滤杂质呢!
“这刚割下来的蜂蜜好弄,这要是停上两天,就跟猪油疙瘩似的,晃晃会冻,剜起来一疙瘩一块儿。可是流不出来的。”
“那样要怎么办?”齐夭夭双眸充满好奇地看着她说道。
“上锅里热热,化了,就好用粗布把杂质给弄出来。”陈氏明媚的双眸看着她笑着说道,“这样没有渣渣,干净!那蜂蜜如琥珀色一般金黄。”
“这坛子蜂蜜要渗流完的话,估计需要两天。”陈氏拍了拍了坛子说道。
“也就是说我要吃到蜂蜜还得两天。”齐夭夭有些沮丧地看着她说道。
“是。”陈氏轻点了下头,“你在慌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吃的紧,恨不得立马吃到嘴里。”齐夭夭困惑地看着她说道,这以前我这嘴也没那么馋啊!
真是奇了怪了!
“照这种速度渗不完的话,要凝结成块儿。”齐夭夭看着将蜂蜜倒进粗布的陈氏道,“就必须加热,熬化了。”
陈氏头也不抬地说道,“对!”粗布下面放着干净的罐子,看着金色的蜂蜜从布的细缝里渗了出来,越来越多,凝成水滴,滴入干净的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