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没那么简单

苏如雪观察到阿秋身上流了很多血,南宫汭看了过去,只见阿秋的身上流了很对血,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勒死的吗,这怎么回事?”

懒虎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忙吩咐去请了郎中。

郎中进来时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一幕险些被吓坏,他咽了咽口水,还是上前去查看了死者。

“回札王,这位十有八九是怀有身孕,看样子差不多已经在三个月以上了。”

南宫汭和苏如雪同时被震到。

“什么?你说是说她怀有身孕?”

郎中坚定的说道:“是,所以她才流了这么多血。”

懒虎送走了郎中。

南宫汭还在震惊和诧异中,他看着地上已经死去的人。

苏如雪从惊愕中缓过来,她松了口气,“札王,在大宅院里下人发生这种事也很正常,阿秋这个年纪迟迟不被放出去也难免会和府里的男子发生些不正当的事。”

懒虎说道:“是啊札王,这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可惜阿秋就这样死了,她这一死弄得我们根本无法查指使她的人。”

“也怪本王大意了。”

南宫汭只觉一阵牙疼。

本来可以利用阿秋引出背后指使阿秋害他的那个人,现在阿秋一死,这件事便没有一点迹象可以去寻。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

随从从地上拿起草席,正要将阿秋裹进去,从阿秋身上滚出了一个玉佩。

南宫汭捡了起来,他随便一看,以为是一个不值钱的玩意,正要拿去扔,苏如雪拦住了他。

苏如雪接过了玉佩,她正面反面来回看了一下,看到那个“昶”字,她蹙了眉。

“札王您看,这上面有一个字。”

南宫汭看去,见那个不大的玉佩上的确刻着一个字。

“昶?”

南宫汭摸着那个字,沉吟片刻,他忽然抬起了眸,“是苏昶!”

苏如雪有些诧异,“一个下人的身上怎么会有苏昶的玉佩?难道是她爱慕苏昶…”

“不对!”南宫汭立即否认,他的眸色变得晦涩起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蓦然看向了那个死人。

苏如雪也明白过来,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那个死人,但无论如何也将两件事联不到一起。

“不可能,苏昶他不是那种人!”

南宫汭问道:“此话怎讲?”

“札王您不知道,苏昶这个人心气高,他无论如何也是看不上一个下人的!”

“而且,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苏如雪自以为了解苏昶,她觉得以苏昶那种人,就算世界上没女人了他也不可能看上一个下人,更不可能会根一个下人有这种事。

南宫汭心存怀疑,她并不认同苏如雪的观点,任何人都是有另一面的,苏昶再高傲,他也一样是男子!

何况…

“哪有这么巧的事,如果说阿秋跟府里下人有私情,那万不着心里还惦记着另一个人,玉佩这样贴身的东西,一个女子怎么会轻易把一个男子的玉佩带在身上?”

苏如雪还是有些不相信,“也许…”

“好了!”南宫汭将玉佩拿帕子包了起来,“苏昶与阿秋有没有私情,阿秋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苏昶的,这些只有调查了才知道。”

“如果这两人真有私情,这事怕是就不好办了。”

苏如雪抬头看了看南宫汭的眼睛,只见他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又是那样的深不见底,仿佛已经透视了所有事情。

她的心微微一悸。

如果苏昶真的和阿秋有关系,那就多半说明阿秋受了苏昶的威胁。

也就说明把阿秋安插在王府当奸细的人是苏昶。

可苏如雪却觉得这事有些奇怪,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阿秋这样谨慎的人怎么会把苏昶的东西放在自己身上?

她做着这样冒险的事,如果暴露一定会被人找出那个玉佩。

只觉告诉苏如雪,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皇帝派人去彻查苏震的期间,苏震和白凤都被压在了天牢里。

而长公主一直留在宫中由皇上亲自照顾。

长公主因为那天受了惊吓,昏昏沉沉,大多数都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即便是醒了也是一会的时间。

苏静鸢向皇帝请了进宫权,在长公主在宫里的时间里她可以经常进宫数次,但不能待的时间太长,差不多两个时辰便得回去。

皇帝见长公主还没好转,命整个太医院尽心服侍长公主,到了第七日,长公主终于悠悠转醒。

长公主苏醒时辛嬷嬷正在旁边守着,她喜极而泣。

“我渴…”

辛嬷嬷忙扶起了长公主,其他下人也是高兴的喜极而泣,赶紧去倒了水。

长公主喝下了水,她看了看周围,“怎么不见静鸢…这里是在皇宫吗?”

辛嬷嬷抹着眼泪,她笑着,“是啊,皇上怕公主府的下人不能好好伺候您,所以便坚持留您在宫中。”

“您一直昏昏沉沉不见醒,就连皇上也吓坏了,他派太医院的太医们尽心为您治病,您总算可醒了!”

长公主的脸上掩不住有些苍白,她想起了自己为何会昏迷,也想起了那几个要害自己的人,“苏震呢?”

“皇上已经把他和白氏关进了天牢,现在正在调查,皇上说是要罚呢!”

辛嬷嬷帮长公主盖好了被子,她就要转身去让下人去请皇上,长公主拉住了她。

“您怎么了?”

“别去请任何人,我现在只想自己静一静。”

辛嬷嬷知道长公主心里为什么而难受,她有些心疼,便止住了步子。

长公主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我之所以会落入白凤的手里,是让金双把我带到那里…”

辛嬷嬷俯下身在塌前,她安抚着长公主,“长公主,您别想那么多,金双小姐过于单纯,她兴许是被白氏给哄骗了。”

长公主摇了摇头,又长长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们能和平相处,自打金虎出事那天我才知道他们并非那样和谐。”

“他们看静鸢不顺眼,处处陷害她,我更是没想到金双会这样对我这个祖母。”

“我可是她的祖母啊!”

长公主其实并不在乎苏震和白凤,她更气的是自己那孙女。

她心寒,她痛心。

“当时幸亏有魏康来的及时,也幸亏皇帝他们过来,不然我就要死在他们手里…”

“不,我险些死在了我自己的亲孙女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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