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给黎糖听的时候,黎糖惊叫地开口:“什么?!你说你要刺杀维涅尔莉亚?!”
白释点点头,一脸认真:“对。”
黎糖磕磕绊绊地说道:“可、可是,这样做会不会太危险了?”
白释不在意地摆摆手:“没关系,我不怕危险!”
黎糖干笑两声:“我是担心维涅尔莉亚会有生命危险。”
“……”
白释的计划是想要让维涅尔莉亚受一些非致命伤,既然糖糖说维涅尔莉亚和权嗔互有好感,那么只要维涅尔莉亚受伤了,权嗔担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白释是这样想的,但是很显然,黎糖十分忧虑地望向白释,满脸的不赞同。
“阿释啊,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好……”
“为什么?”白释不解。
“你想啊,且不说你能不能成功,你就算是成功了,维涅尔莉亚真的受了重伤,权嗔如果调查出来是你做的,肯定会责怪你的!”
白释皱着眉,想了想这个可能性。
“没关系,我有把握不让权嗔调查出来!”
以白释的身手,如果想要一个人的性命,简直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现在只是让维涅尔莉亚受一些看上去很严重的伤,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再说了!
白释生气地“哼”了一声,那个维涅尔莉亚多次想要刺杀她,她如果不还回去,她还咽不下这口恶气呢!
哼!
黎糖见白释坚持,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打定主意,白释原本是准备想想用什么方法去刺杀维涅尔莉亚的,但是白释的耳朵动了动,瞬间噤声。
原本清澈见底的眸子瞬间凌厉起来,白释悄然走到门口,瞬间将卧室的门打开。
修站在门口,神色僵硬,在看到白释的一瞬间,眼神中闪过一抹慌张。
“小姐,该吃午饭了。”
随即,修的神色恢复正常,他垂下眸子,恭敬地说道。
白释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稍纵即逝,她冷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说着,修转身离开。
白释看着修离开的背影,神色冷冽。
“阿释,他明明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会破坏你的计划的!”
识海中,黎糖语气冰冷。
白释抿抿唇。
她也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解决掉修,但是大概是那双眼睛太像主人了,白释一时之间并没有立即出手。
回神的时候,修已经离开了。
“算了,”半晌,白释却是叹了一口气,“随他去吧,就算他告诉了维涅尔莉亚,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白释这样说,像是在安慰自己。
……
是夜。
白释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外,看着修打开大门,行色匆匆地离开,月光倒映在她的眼中,如同一汪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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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与不存在的人对话?说要杀了我?”
维涅尔莉亚目光涣散,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语气僵硬,像是被设定好的人偶一般。
权嗔站在维涅尔莉亚的身边,身材笔挺,似乎在听一件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修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与疯狂:“是的主人!我亲耳听到白释分明是一个人在卧室,但是居然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她想要刺杀您,我的主人!”修满是焦急地看向沙发上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维涅尔莉亚,急急地诉说着自己的忠诚,“在下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夜将这个消息带来告知您,希望您早做防范!”
说完,修看向维涅尔莉亚,眼中似乎全是对维涅尔莉亚的忠诚与钦慕。
维涅尔莉亚似乎笑了笑。
她的目光依旧无神,却是冷声问道:“修,我分明记得,我将你送给了白释,你现在,是白释的执事的。”
维涅尔莉亚这样说,不辨喜怒。
修急忙解释道:“不!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永远都是您,维涅尔莉亚夫人!修永远忠诚于您!永远忠诚于您!”
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一样,维涅尔莉亚跪着来到维涅尔莉亚的脚边,虔诚地闻着维涅尔莉亚的脚尖。
“主人,我的主人!请将我留在您的身边吧!我的主人,我永远忠诚于您!”
只是不管修怎样虔诚地亲吻维涅尔莉亚,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只是冷冷地目视前方。
倒是一旁一直站得笔直的权嗔,终于嗤了一声,不觉笑出了声。
修恶狠狠地瞪了权嗔一眼:“你笑什么?!就是你的前主人,居然想要谋害我的主人!”
说着,修又看向维涅尔莉亚:“主人,权嗔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留在您的身边,说不定就是想要杀您!主人,我代您将他杀掉!”
修近乎疯狂地看着维涅尔莉亚,情绪激动处,他甚至用力地摇着维涅尔莉亚的手臂。
“咔——”
清脆的一声,修摇晃着维涅尔莉亚的手堪堪顿住。
男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他颤抖着手,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爬着弹开了维涅尔莉亚。
“啊——”
修尖叫着,看着眼前原本刚才还在说话的维涅尔莉亚,这一刻居然断了一只手臂,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眼中毫无光亮。
“她、她她——”修指着维涅尔莉亚,磕磕绊绊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的权嗔轻笑一声,却是来到维涅尔莉亚面前,面不改色地将维涅尔莉亚原本断了的手臂重新接了上去。
随即,权嗔看向已经吓得目眦尽裂的修,笑得清冷:“死了。”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修尖叫着,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只要张嘴,声音都是细碎的,完全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来。
他太害怕了。
权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维涅尔莉亚身边的沙发上,双腿自然地交叠在一起,仿佛自始至终,他才是那个至高无上的帝王一般。
“真是一条忠诚的狗啊……”
权嗔像是在夸奖男人,金色的眸子看不清神色,只是笑着,唇角勾起一个弧度。
权嗔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手套是权嗔常用的半掌手套,一半是皮质的黑色,一边是皮肤的白皙,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
权嗔有个习惯——他杀人的时候,戴的总是黑色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