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权嗔已经披了狐裘,坐上马车去了皇宫。
关于这个位面的皇帝,白释知道的并不多。
只是知道他年岁很小,叫权嗔一声皇叔,权嗔的哥哥——也就是先皇死后,现任的皇帝即位,只不过现在的皇帝年纪尚幼,所以朝中很多事情都是太后许君如和摄政王权嗔打理的。
许君如原本是先皇正室,只是先皇过世得早,所以在很早之前,原本贵为皇后的许君如,晋升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太后。
当今皇帝的名字……白释记得糖糖告诉过她……
是叫权……权清远。
昨天权嗔得罪了太后,今天皇帝就要权嗔进攻觐见,其中的原因不禁令人多想。
白释原本是很担心权嗔的,但是留在王府的齐笙却似乎并不担心。
“白姑娘,您放心吧,陛下是绝对不会对主子不利的。”
见白释担心,齐笙这样安慰道,语气斩钉截铁。
白释歪歪头,似乎不明白齐笙为什么这么确定。
齐笙笑笑:“白姑娘有所不知,陛下与主子的关系很好,是绝对不会做对主子不利的事情的。”
白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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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不到正午,权嗔就已经从宫里回来了。
白释跑到权嗔面前,检查权嗔有没有受伤。
权嗔见了,哑然失笑:“阿释,我没事。”
白释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权嗔笑笑,摸了摸白释的头:“远儿年纪虽小,但是聪慧温良,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
白释听不懂这些,她只是听懂了权嗔安然无恙,这些就够了。
用膳的时候,权嗔突然跟白释说,过几天可以带她出去玩。
白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好像下一秒就能扑到权嗔身上去一样。
权嗔笑笑:“过几日是大澧国的祭祀典礼,到时候会有一场大规模的狩猎活动,阿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白释指了指自己,好像是有些疑问。
权嗔点点头:“嗯,没关系,阿释可以去的。”
白释这才咧嘴笑了起来。
权嗔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而且很轻易地解决了她的忧虑。
如果白释不是当事人,她真的都以为权嗔能够听得见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好像每次她还没有说什么,权嗔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跟主人交流就是轻松~
白释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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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嗔的咳嗽似乎还是很厉害。
虽然他每次都有意避开白释,但是白释也能够感觉出来,权嗔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白释什么都不能做。
她是知道权嗔最后的结局的,如果刻意去更改这个结局,白释和权嗔都会被天道所惩罚。
不能那么做。
其实对于一世的时光,白释看得并不是那么重要。
人有无数个轮回与转世,这一世过得不好,奈河桥边一碗汤,就能将这些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只是,白释只是不忍心,不忍心看到权嗔难受罢了。
白释找来了很多枇杷,然后又在街市上购置了一大筐的梨子。
当白释将两筐水果放在王府的院子里时,就算是一向从容的权嗔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阿……释,你这是?”
白释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笑着来到权嗔面前,然后展示给她自己的“劳动成果”。
一旁的齐笙见了,跟看到鬼似的,来到两筐水果旁边,一边一个,想要将两个箩筐提起来。
他本来想着——人家一个小姑娘都能从街市上提回来,应该也没有多重。
结果当齐笙鼓足力气,往上使劲的时候,失败了。
齐笙瞪大了眼睛,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
又失败了。
齐笙两只手都去提装着梨子的箩筐,试了好几次,才勉强将那个箩筐提起来。
这一次,齐笙看向白释的眼神都变了。
“白、白姑娘,这东西这么重,您一个提回来的?”
白释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是自己提回来的,本来也不重嘛。
齐笙表示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
权嗔见了,却心疼地拉过白释的手心,看着白释红红的手心,眉心微皱:“这种事情让齐笙去做就好,怎么自己一个人提回来?”
“多重啊,看你手都红了。”权嗔唠叨着。
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揉着白释的手心。
齐笙:“……”
白释挠挠头,满不在意的神情,好像在说,这些东西本来也没有多重。
齐笙:“……”
他感觉,他有些许的多余和废物。
权嗔只好笑着摇摇头,却是看向那两筐的水果:“阿释给我买的?”
白释使劲点点头。
是哦,给你买的!
齐笙见状,原本想要说什么,但是权嗔一个刀眼丢过来,齐笙乖乖地闭住了嘴。
白释眼巴巴地盯着权嗔,眼睛亮闪闪的,好像是在等待主人表扬的猫。
权嗔闷笑,如白释愿摸了摸她的头:“谢谢阿释,我一定会全部吃完的。”
权嗔的手很凉,在白释的手心,凉凉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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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释跟着权嗔出城围猎那天,阳光很好。
长安城沸沸扬扬,人人安居乐业,一切都是美好的。
权嗔告诉白释,大澧国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秋猎,是为了在祭祀典礼那天求得来年风调雨顺。
白释不懂这些,只是权嗔给她讲,她就会认真听。
权嗔和白释坐在马车上,齐笙在外面驾车,身后跟了几个贴身的守卫。
秋猎当天是禁止带着兵马入场的,不过权嗔身份尊宠,皇帝给了他独一份的特权。
只是这些,白释都不知道罢了。
白释探向窗外,看着逐渐茂盛的丛林,她不禁伸了个懒腰。
作为一只大老虎,白释对于自然有着独特的亲近感。
权嗔见白释心情好,嘴角也微微勾起:“阿释喜欢这里吗?”
白释点点头。
喜欢啊!
权嗔笑笑:“那以后……”
话说到一半,权嗔就闭了嘴。
他的眸子沉了沉,好看的睫毛垂了下去。
他不应该说“以后”的。
他不会有“以后”。
权嗔并不知道权嗔为什么突然不说了,她眼巴巴地看着权嗔,似乎想要等待着权嗔的下文。
许久,权嗔看着白释,也只是勾勾唇笑笑:“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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