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下室出来到我们离开,我们又搜刮了一个多小时,地下二层的药材,我和二叔分门别类,把我们能用到的,全部标注出来。
离开时,天已经亮了。
桑杰被送往一家私立医院救治,女孩则被二叔带回别墅。
搜出来的保险柜,则被王希亲自押送,送回公司。
回到别墅,我补了一觉,二叔则亲自陪着女孩。
上午十点,我刚睡醒,王希带来一条消息,桑杰死了——自杀。
桑杰死的很惨烈,他用点滴管,勒死了自已。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二叔对于这个消息,不是很惊讶,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除了这个,王希说,我们立功了,保险柜里面的料,很重要。
为了证明这一点,王希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过来。
这些照片中,有明星和富婆鬼混的,也有桑杰和富婆鬼混的,这些人打着修佛法的名头,玩的要多花有多花。
挂断电话,二叔的脸刷的阴了下来,对我道:“天儿,这次的事,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三爷下套!”
不用二叔说,我也想到了。
桑杰的死,太蹊跷了。
这就是杀人灭口。
王希搜到的照片和视频,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那些明星也就罢了,在权贵眼中,他们只是玩物。daqu.org 西瓜小说网
那些富婆,身份背景可都不简单,被威胁,岂能甘心。
他们反噬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但从王希的洋洋得意来看,三爷似乎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三爷太自大了。
“三爷这艘船,迟早得翻!”
我说道。
二叔来回转了两圈,说道:“天儿,你这样,你现在就订票,马上回家,以后王希这边的活,你不用管了,其他的,你还按照以前的节奏,该赚钱赚钱,该修炼修炼!”
二叔的意思很明显,他和三爷做出切割,根本做不到,但我可以。
“天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怕我担心他,二叔又拿港台那边的一些大师举例。
港台的豪门,哪怕翻车了,他们供养的大师,也无性命之忧,顶多是无人供养。
二叔的这个举例,我不敢苟同。
人家没事,那是因为人家没用术法对竞争对手下手。
三爷前一阵,可是让二叔,去破坏竞争对手的祖坟风水。
三爷的对手,能是普通人吗?
三爷要是倒台了,那位会不会对二叔进行清算。
“天儿,你太天真了!”
听我这么说,二叔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港台的那些大师,一年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财货是白拿的?”’
二叔很快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港岛中环的风水大战,一个是港岛富豪将死去妻子的魂魄锁在一栋大楼中。
这两个例子,都说明,那些大师早就下场了,而且下限比我们想象的要低的多,否则也不会将人家亡妻的魂魄,锁在大楼中。
“天儿,真正出事的那些大师,全都是犯了忌讳的!”
怕我不懂,二叔又来了一句。
什么忌讳?
当政治掮客。
以术法为根,以美色为引,以钱财开路,为背后的老板腐蚀拉拢权贵。
二叔说,只要他不当政治掮客,就不会有问题。
对于二叔这个说法,我表示赞同,但还是有些担心,比如桑杰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对付二叔。
“有猫鬼在,他们动不了二叔!”
二叔很有自信,为此爆了一些猫鬼的底细。
二叔身上的这个猫鬼,和我知道的猫鬼,不太一样。
正常的猫鬼,都是以书画或者牌位承载,二叔这个,以自已的身体承载。
正常的猫鬼,每天的子时,都要祭祀,可我和二叔在一起的这些天,从来没看到他祭祀。
之前在桑杰那,我就想问,可二叔没说,没想到现在为了安我的心,二叔倒是说了。
“二叔身上的猫鬼,和红姐有关!”
二叔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
“啊?”
我有点意外,怎么还和红姐扯上关系了。
“红姐性格执拗偏激,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她怀孕了,要求我娶她,我当时不想结婚,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不同意,为此,我俩大吵了一架!”
“吵到最后,她说我不娶她,有的是人想娶她,于是一怒之下,把孩子打了,另嫁他人!”
二叔说到这,嗓子有点干涩。
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我知道的是,红姐为了攀高枝把二叔甩了,没想到这其中另有缘由,怪不得二叔一直容忍红姐。
不过这些,和猫鬼有什么关系?
“红姐把孩子打掉后,亲自给我送了过来!”
顿了一下,二叔继续往下说。
听到这,我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已听错了。
什么叫亲手给二叔送了过去?
“二叔,你是说,红姐把孩子打掉,然后又把打掉的孩子,送到你手上?”我磕磕巴巴的问道。
“对!”
二叔点点头,脸色更难看了。
“草,真他妈的狠!”
我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
我现在明白,小红的狠随谁了。
红姐因为一时的偏激,把孩子打掉,又把打掉的孩子亲手送到孩子父亲手上;小红为了报复,把自已的孩子祭炼成小鬼。
这娘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二叔当年年轻不懂事,凡事都要争个高低,她不是和我比狠吗,我就他妈的比他更狠!”二叔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缓了一下情绪。
这会不用二叔说,我也隐隐猜到,二叔干了什么了!
“当时我正要炼制猫鬼,红姐这么一搞,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扒下的老猫的皮,缝在那个不成型的婴儿身上……”
说到这,二叔的手略有些颤抖的弹了弹烟灰,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我则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红姐狠,二叔更狠。
“好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半晌过后,二叔再次吐出一口烟圈,左手不经意间摩挲了一下胸口。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堵得慌,数次张口,又数次闭上,最后什么也没说。
真相,比我想象的还要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