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轻语钻进了车厢,一脚油门下去瞬间冲了出去,容四爷大步的上前去追,身子敏捷的跳上了车厢,而车子快速的开进桥下湍急的河流中。
代枭踉跄着追了过去,代家的人拼命的拦截着想跳下去的家主。
“主子,冷静,冷静!!”
“滚!!”男人怒目圆睁朝着身后的人一拳头一拳头的砸了下去,他怒吼着:“我特么让你们滚开!”
“滚开!”他撕心裂肺的对着一群人拳打脚踢,一双眼眸猩红的可怕。
一群黑衣人瞬间将代枭围在了中间,受伤的保镖越来越多,他们拖着他,不让他跳进去。
车子在入河的那一瞬间,没多久时间,瞬间“轰”的一声爆炸了起来。
安锦顿时脸都白了,就连野哥都微讶了起来。
代枭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浑身剧烈的颤抖着,他似乎惊愕了,一双冰冷阴郁的眼眸没有了焦距。
安锦踉跄着身子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四爷!!”许安大叫了一声,脸色苍白的快步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所有人都朝着那边围了过去。
“许安,带人将这一片地带围起来,任何人,任何车辆都不能放出去!”安锦一字一句的说道。
“沿着这条河给我下去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安锦说完就跳了下去。
谁都没有防着安锦,安锦看着下面的碎片和残肢,浓浓的血漂浮在了上面,她的心猛然空了一下,安锦眼神微缩,身子一跃而下,没有丝毫犹豫。
所有人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震惊到了。
“小夫人!!!”许安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都绷紧了起来。
“安锦!!!”
“艹!!”野哥脸色铁青的看着那道身影极速的降落,他咒骂了一声,单手撑着栏杆一跃而下。
“扑通”的一声,安锦落入的浑浊的水中,她憋着气,睁开双眼在浑浊的水中找寻容华跟薄轻语。
她浮了几下,往更深处游了下去。
没有。
都没有。
湍急的河流充斥着她的眼睛,让她眼眸红了起来,她冷静的四处张望,到处找寻着那熟悉的身影。
安锦不相信容华那男人会出事。
他那么强大,强大到不像普通人类,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就死了?
她在水中游动着,突然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上带。
安锦心漏了一拍,她猛的回神。
是野哥,不是容华。
许安在上面看见安锦相安无事,顿时腿就软了,他真的被小夫人给吓死了,她要再出点事,他就真的可以带着包裹滚回家养老了!
野哥脸色铁青的抓着她往上带,俩人浮出水面,安锦一拳打在了他的眼窝上,顿时就青了!
“艹!”野哥顿时爆了粗口!要不是他欠了那死男人一条命,他用的了来受这气?
安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揉着拳头,眼神冰冷:“帮老娘找人,别多管闲事,否则,我特么第一个弄死你!”
野哥:“……”日了狗了!
这夫妻俩就特么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赶紧的,别来耽误老娘!”安锦几乎说出来的话都是带冰点子的。
她说完,又一跃进了水中,像条鱼儿一般灵活身子敏捷的进入了水中。
这个死变态的女人,根本就不像个怀孕了的。
野哥:“……”
野哥瞬间也钻入水中。
河流很湍急汹涌,安锦钻入水中,进去了又出来,换了口气又立马去找人,她找了很多地方,一路沿着河流往下,并没有找到容华和薄轻语的尸体。
找的人也越来越多,容家的,薄家的,代家的,安家的人都来了。
这场爆炸声吸引了一些记者,他们被拦在外面进不来。
而安睿翼收到许安的消息立马就遣散了会议带着人就跟了过来。
他们将整个河面,河岸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容华跟薄轻语的尸体。
要么被冲走了,要么……被炸碎了。
安锦身体逐渐的吃不消了起来,她肚子里带着崽崽,再继续下去,恐怕得小产了,她上了岸,浑身都泡白了,皱巴巴的,脸上手脚都是一片冰凉。
安睿翼身姿挺拔的在那边指挥着安家的人,他抬头看着岸边失魂落魄的女儿,眸色漆黑而清明。
他朝着安锦走了过去,将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安锦的身上,安锦抬头看着他,小脸白的厉害,也被水皱的厉害。
安睿翼手一顿,眸色黯然:“穿上,别着凉了。”
他说完,转身带着人继续去找人,安锦拽住了手中的大衣,冰冷的眼眸中似乎浮出了一层水汽。
这么多年,是她跟安睿翼第一次见面。
自从她母亲因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她抑郁跳楼自杀,死在安锦面前,血都溅在了她的脸上。
安锦就再没原谅过他。
出国之后,俩人几乎没怎么联系,最多的是安睿翼打电话去问安锦:钱够花嘛?
安锦经常换手机号码,他也总是能想方设法的找到安锦的手机号码,拖她朋友问。
他的钱,安锦出国一分没要。
即使她最落魄的时候。
安锦眨了眨眼,伸手楷掉了那冰冷的泪水。
许安跟了上来,给安锦又是暖手又是给暖宝宝。
几行人找到了晚上,都没找到人。
阴冷潮湿的角落中,燃烧着劈哩叭啦的火,一个面容柔美的少女坐在火堆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戾气。
用草铺满的床上躺着一个面容阴柔,病态般的男人,男人五官深邃漂亮,眉眼精致,眉间那颗熠熠生辉的痣点缀的让他多了几分风流。
很风华绝代的一个盛世美男。
他闭着眼睛,睫毛纤细而浓密,像个精灵王一般。
男人浑身都是伤,他受了很重的伤,她并没有给他处理。
她真想让他流血而亡!
男人精致漂亮的脸上也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给划出了血口,病态的面容没有了那么多戾气。
少女不耐烦的脸上映入了火光中,她带着一股脾气不断的捣鼓着手中的草药,突然她就很后悔,为什么要救这个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