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学渣放在他们班上,都可以当他们的班花了!养眼啊!看着他学习的动力都要多几分!
这样一个精致漂亮的混血少年,让男生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他是真的长的很好看。
比安锦还要好看……
“大家好,我叫容华,以后请多多关照。”男孩的声音清脆,如丝竹一般带着几分清冷。
容华动作从容不迫介绍完自己,底下一片掌声,跟之前的态度简直天差地别,他说完,就朝着老师给他的那个位置走去。
倒数第一组第一排,靠门的位置。
他脸上带着一些意兴阑珊的懒,宝蓝色的眼眸,目光幽深,像注入了一汪清水。
碧水、蓝天、白云。
让人很有摧毁的欲望。
安锦眼帘半遮,目光微凉的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人,缄默不言的回视着,素来冷若冰霜的俊脸布满了阴鸷。
黑雾一般可怕的眼神。
安锦阴冷恐怖的声音中夹杂着冰冷的声音:“谁让你坐这个位置的?”
“老师。”容华垂眸,低头整理书本,不咸不淡的回答。
容华宝蓝色的眼眸晶亮透彻,看着像蓝色的大海一样漂亮,清澈透明,仿佛裹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人有种想欺负他冲动。
他长的乖巧又听话。
安锦神色懒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打量,他支颐侧坐,几乎占去了俩人的半边江山。
他倏然一下笑了起来,眸光带着一身冷意,眼底毫无温度。
容华那双目不转睛的宝蓝色眼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深邃的蓝色眼眸中,仿佛裹着层峦叠嶂的山雾,飘渺带的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你长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容华乖巧纯良的脸上微微一笑,风清明月般让人如沐春风。
带着少年独特的清冷音质。
这话,让安锦微微怔愣了一下。
“这搭讪的套路未免太老了一些。”安锦声音沙哑,带着一种刚睡醒的慵懒,他看着容华冷冷的嘲讽着。
容华很清醒的摇来摇头:“但我知道你不是他。”
安锦冷笑,眼神狠厉,他的瞳色极深幽暗,带着一些阴鸷和戾气,乖张桀骜不驯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冷。
安锦抬脚,一脚踹翻了容华的椅子!
容华没提防的他会做这个动作,整个人朝后翻了过去,全班突然禁若寒蝉,没有任何人敢出声。
所有人都低头装作写作业的模样,可那似有若无的眼神总往这边瞟。
他们就知道,新来的这个绝对在安锦的身上讨不到好果子吃!
容华整个人后空翻,摔在了地上,脑子砰的一下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皱起来眉头。
安锦的笑容越发的满意,邪恶了起来,那张精致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洋洋得意。
容华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个年轻俊美的男孩,如此熟悉乖张的脸,隔着一个时空,和一段前程往事,一股脑的往他脑海里面涌了出来。
“殿下,别等了,将军今天大婚,他不会来了!”
“殿下,傅将军出卖了我们,我们赶紧逃吧!”
“殿下,国将亡啊!!”
“殿下!”
“殿下!!”
容华耳边嗡嗡的传来月奴撕心裂肺的怒喊声,一股钝痛像蚂蚁一样钻进了他的耳膜,震的心魂剧痛。
他站在大殿的巅峰之上,身后是万丈火光,魏国大军压境犹在眼前,杀戮声、嘶吼声,一步步的将他逼近。
那天,是傅祁跟魏国公主大婚的日子,而他的国、家灭了……
他的身后是一片火光。
魏国,利用这次婚礼,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在说,是傅将军在身后指挥。
他的父王、母后,都没了,他的国也没了,大秦也亡国了。
傅祁,大秦亡国了。
“月奴,你带着三公主离开,我与秦国共存亡。”苏瑾声音沙哑,他微微闭上一片猩红的眼眸,手背在身后骨节泛白,身子都在颤抖。
他在等一个人。
等他的兵马大将军。
他想亲口问他,他到底有没有背叛秦国!
可苏瑾没有等到那个人,等来的是万箭穿心,他的身后红日如血,火光四溅,整个秦国,都沉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连同他的尸骨。
悲戚、痛苦和寒意,一下这将他包裹住,跟冰冷的刀子一样扎的到胸口发痛,他能感觉到胸腔中的血液,一丝丝一缕缕疼痛像腐蚀他的血肉一般迅速的蔓延了他的全身。
容华从小身体都不好,是养在药罐子里面的,他醒来的时候,真正的容华,已经咽气了。
多少年了,五年了,他一想起那个人,他胸口都一阵钝痛,跟刀子刮一般,痛得他手指泛白,嘴唇发颤。
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换了一具身体,却依然能感觉到那股疼痛,钻心窝一般。
“你还是个病秧子?”安锦幽深的目光微微眯了起来。
“嗯。”容华从牙缝里面挤出了这一个字,唇角还是在颤抖着。
容华身体不好,有心脏病,除了这张你跟他相似,其他的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
就像他被万箭穿心,一箭刺到心脏一般,让他时刻都能回忆那种痛苦撕裂的滋味。
容华本就长的面目稚嫩白皙,五官深邃漂亮,瞧上去,玉雪可爱,粉雕玉琢的,像一个团子一般。
他长长的睫毛剧烈的颤抖着,眼尾晕染着残红,宝蓝色的眼眸溅了一些盈盈泪珠,带着一些千娇百媚的柔弱姿态。
容华嘴唇上下噏动着,那张白皙,吹弹可破的漂亮脸蛋,带着一些弱不禁风的苍白模样,微薄的唇被他咬出了一些血红,看着有些像生活不能自理的柔弱女子,需要人呵护一样。
柔弱得像蒲苇一般,风一吹就仿佛要倒下。
安锦看着他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眼眸暗潮汹涌,语气狠厉:“你他妈讹老子?”
容华长长的睫毛轻颤,他痛的心脏紧缩了起来,一双宝蓝色的眼眸隔着一层水雾,朦胧的眼睛像一汪清水一般撞进了安锦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