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传奇窥视者与传奇耐关王

“意燃小姐?”孟绵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浮没有看她。

以江意燃的性格,自然不会把一个小角色放在眼里,而且她过来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她看向旁边被绑在椅子上的青年,青年也坦然与她对视,不过情绪上,有点不对。

蒲秋白盯着面前的女生,大约是气质上有些相似,他很快把面前的人和记忆中的小姑娘联系到了一起。

不等他做出后续猜测,女生已经凑近了,“这就是哥哥抓回来的人?有什么用,知道吗?”

孟绵站得像个迎宾小姐,恭恭敬敬地回道,“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不知道啊……”江浮转眸看向她,威胁的语气。

不知道好,不知道她才会有理由瞎编嘛。

孟绵吓得脸色白了几分,“抱歉,我……”

“松绑。”江浮双手抱胸,抬了抬下巴。

“这,凌总说……”

她本想搬出凌牧疆,不想女生眉头一挑,“今天谁说了算?”

当然是寿星说了算!孟绵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只觉得自己现在不是悠闲摸鱼的小绵羊,是被架在炭火上洒满孜然的烤全羊。

她抬起手,蒲秋白身上的绳子瞬间淡化消失。

“走。”江浮勾勾手指。

蒲秋白虽然有疑惑,还是听话地跟了上去。

反正,江浮不会害他。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孟绵拨通了电话,“凌总,你妹妹带走那个蒲秋白是做什么?”

她有点好奇。

“江意燃跟我在一起。”凌牧疆莫名其妙。

“那我这边的是谁?”

中计!他们防到了那个人正面突破,没防到人迂回智取。

他迅速借口跟周围人告别,“你尽量拖住他们,我马上过来。”

晚宴现场。

江意燃看到楼上突然离场的凌牧疆,心中猜测着可能是有事发生,她迅速地上楼,准备问问师父情况。

随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生安静地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长发拢在一侧,脖颈白皙,像是临水自照的忧伤白天鹅,手里握着一把小提琴,似乎总有想不完的故事。

江漪兰?她不是被盛洲关起来了?怎么跑出来的?

眼前的女生让她总是回想起过去,她无数次隔着街道、玻璃橱窗还有阳台看到的身影。明明在其他人面前是不染尘埃的纯白花朵,为何遇到她时总是不经意地露出恶毒的獠牙。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江漪兰握着了琴和琴弓,回过头对上了一双盛怒的眼睛。

她有些惶然无措,不自觉地想起过去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反抗的力气消失殆尽。

回过神时,她已经自己退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门口。

她反抗地解释,“我……”

眼前的门突然关上。

“我不想看到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反省。”

随着门被锁上的声音传来,江漪兰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又被关起来了。

放下手里的小提琴,她转身去掏口袋,却发现自己的口琴又不见了。

温室庭院外。

凌牧疆很快追到了地方,却不想脚下踩空一般,滑了一跤,随后脚下的影子突然生出无数条丝线缠住了他的身体。

“一个不幸的消息,天黑了。”身后的男人善意提醒。

“啧。”他正面摔倒,只能靠余光确定对方的长相。

似乎是个男人,逆着夕阳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到长得硬气的脸部线条。

闻轲摸了摸他的口袋,翻出手机,让他刷脸解锁,“给你的小助手打电话,让她停手待命。”

“啧。”凌牧疆黑着脸,只能看着电话接通。

“凌总……怎么了?”孟绵疑惑。

“原地待命,告诉老谢……”

在他开口瞬间,闻轲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动作迟滞了一秒,好在他在感觉到不对的瞬间操纵了影子。

漆黑的丝线缠绕而上,直接把凌牧疆整个人钉在地上,顺带把嘴也封牢了。

闻轲黑着脸,饶是对这小子的“天赋”有所防备,还是中了招。

“不好意思,看来你们今天没法全须全尾出去了。”凌牧疆冷笑。

“嗯,我好怕。”闻轲毫无感情地回复。

他是有那么点担心,但单辙说剩下的问题他来解决,他只要负责接应把人带走就行。

医院,病房。

盛律睁开了眼睛,按了护士铃。

“盛小姐?你……”护士怔了一瞬。

“麻烦你,手机借我用一下。”她伸手。

“好,好的。”她解锁了手机递过去。

“让医生过来给我拆针头和仪器,”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还有,我现在要办理出院手续,越快越好。”

“可是。”护士还是有些紧张。

虽然植物人醒来这种医学奇迹令人振奋,但要是病人有什么好歹,他们也不好交代。

“我出什么事我自己承担,盛家不追究。”

小护士点点头,出去了。

电话接通,盛律神色平静,“爸,妈,我醒了。盛洲现在在哪?”

“小律?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你醒了就好,我们现在就过来接你。”

女儿遭逢意外,现在终于醒来,教他们做父母的怎能不兴奋。

“盛洲在哪?”

“他在给江小姐过生日,在虹山那边,我现在就把他叫回来。”

“不用通知他,让管家准备车,我亲自去接。”她垂下眸,思索后又添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你们要真的关心我,准备点食物放在车上就行。”

“好好。”

盛律拆了身上的仪器,下床走了两步,望着窗外。

虽然她昏迷了,意识却很清晰,还能听见外界的声音。

“江漪兰失踪了,我顶替了她的身份。我想尽快找她回来,你是她的朋友,也许能帮得上忙。”

那个女生,她应该去见见。

江浮没想到离开温室毫不费力,出了门,便看到一个穿着侍者服装的男人等在那。

“江小姐是吧,初次见面,我是单辙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闻叔。”闻轲走了过去,脸上是友好的笑容。

蒲秋白有些警惕地盯着男人。

“没事,我相信他。”江浮将一截白色的触肢塞进他手心,“如果有事,掐住这个东西。”

蒲秋白点头,跟了上去。

目送二人远去,江浮直接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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