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编号？什么嘛，是只根本没资格获得编号的杂鱼嘛。”
听到赫丽贝尔说自己没有编号之后，罗莉·艾凡恩和美诺里·玛利亚看起来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在蓝染制定的规则里，具有实力的破面才会被赋予11-100的编号，而没有编号的实验品就只是单纯的杂兵而已。
更重要的是，她们两个没办法感应到赫丽贝尔的灵压威力，原本她们还有些担忧会不会是赫丽贝尔比她们强太多，但知道对方身份低贱之后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不过你们三个还真是没志气呢，竟然听从一个没编号的废物号令。”
罗莉话音刚落，赫丽贝尔身后的三个破面就不约而同地露出愤怒的表情。
“竟然这样侮辱赫丽贝尔大人——”
“够了，阿帕契。”
赫丽贝尔喝止住自己的同伴，然后低下头用谦卑的语气向罗莉和美诺里说道。
“正如两位从属官大人所说，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庸人而已，打扰了两位大人的时间这是我的罪过。”
不过，赫丽贝尔的主动服软看起来并没有让这两个从属官满足，她们相视一眼之后，都同时露出了残酷且玩味的笑容。
“你知道这是罪过的话......那就该知道，接下来要受到惩罚的对吧。”
“正好我们现在闲得无聊，就拿你来稍微打发一下时间吧......”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正当两个从属官带着邪恶的笑容走向赫丽贝尔的时候——
“我刚才听说了，你们两个现在很闲对吧。”
伴随着雷德那懒洋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罗莉和美诺里都表情一僵。
而在她们面前，原本差点要被欺负的几个破面都面面相觑，明显她们对于出现在罗莉和美诺里后面的男人感到疑惑。
“人类？为什么会在虚夜宫核心这种地方——”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位是雷德·道格拉斯大人，是蓝染大人的......”
“行了行了，没必要大肆宣扬我的身份。”
雷德打断了罗莉和美诺里的话，然后将手轻轻按在了她们的肩膀上。
说实话，虽然她们两个外表很可爱，但刚才她们欺负赫丽贝尔等人的行为，让雷德实在对她们产生不了什么好感。
不过......
雷德眯起了眼睛，他看着这两个欺软怕硬的破面少女，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雷、雷德大人，你不是应该和第三十刃妮莉艾露大人一起——”
美诺里试探着小声问道，而赫丽贝尔看向雷德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显然她不理解为什么雷德作为一个人类，能让这两个性格恶劣的从属官毕恭毕敬。
“计划有所改变了，两位小姐.....我临时想要更换实验的对象，刚才听说你们两个都很闲对吧。”
“那正好，让我们好好度过今晚的时光吧。”
——
“什么嘛，你们两个也是能露出这样可爱的表情嘛。”
经过五个小时的教育之后，雷德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已经站不起来的两个女破面。
“对、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
罗莉用断断续续地声音说道，她那副原本趾高气扬的容貌，此刻已经被泪水和其他的东西弄得一塌糊涂。
“我们......再也不会用职位和力量......去欺负......其他破面......”
“不对哦，对于破面来说，战斗和竞争是你们的本能，这一点我不会反对——不过我不喜欢的是，你们借用了蓝染的威严来让其他人向你们服从，作为破面要证明实力应该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进行。”
雷德嘴角露出饶有兴味地笑容，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破面，虽然她们两个如今都因为雷德而动弹不得，但雷德知道她们实际上并没有受到伤害。
恰好相反，她们是因为吸收的灵力过于浓郁，超过了当前身体的负荷而暂时无法消化而已。
看来实验的成果非常优秀，果然自己和破面之间也能像是和死神时那样，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对方实力。
这么一来，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可行性就更大了。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加反省吧，等过几天我再回来察看你们的情况......希望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抛下这句话之后，雷德动作轻柔地给这两个破面少女盖上被子，然后转身离开了她们的房间。
而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他马上看见在外面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你是......蒂雅·赫丽贝尔？你在这里干什么呢？要是让她们两个看到的话，说不定又会继续欺负你和你的同伴哦。”
雷德马上认出来，这个金发褐肤美女就是刚才见过的无编号破面。
当然，和以为她是杂鱼的罗莉不一样，雷德很清楚她之所以没有编号，只是因为暂时没有适合她的位置而已。
以她的实力，让她只获得双位数的编号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赫丽贝尔凝视着雷德好几分钟之后，她深深地向雷德鞠了一躬。
“谢谢你，雷德·道格拉斯先生。”
“嗯？我可不记得我有做过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事情。”
“不，刚才多亏了你才——”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啊，赫丽贝尔。”
雷德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毫不客气地抓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的脸看向自己。
“我刚才根本不是在帮你，虽然罗莉和美诺里仗势欺人这件事我的确看不顺眼，不过我可不认为你们就是无辜......尤其是你，赫丽贝尔，明明你拥有十刃上位的力量，但却一再进行忍让，这才会让她们两个得寸进尺。”
听到雷德的话，赫丽贝尔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表情，很显然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灵力虽然能在相差了几个档次的罗莉和美诺里面前进行隐藏，但是绝对瞒不过同样灵威等级——甚至比她还更胜一筹的雷德。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蓝染之所以没有给你具体编号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让你亲自获得属于自己的编号对吧。”
在原本的世界线中，由于第三十刃妮莉艾露受到其他十刃的偷袭而实力大减，当她被除名十刃之后由刚刚成为破面不久的赫丽贝尔代替了她的编号。
然而在这个世界里，因为雷德提前了蓝染叛逃事件的发生，现在妮莉艾露还没有被除名，而赫丽贝尔也因此暂时没有得到编号。
不，准确地来说，是她还没有去争取自己的编号。
“十刃代表着破面中最强者的地位，而十刃的编号是根据他们的杀戮能力进行排行......你作为天然的瓦史托德，原本在蓝染占领虚圈之前就已经属于本土的顶级强者，甚至连拜勒岗都没办法让你臣服——显然，蓝染一定对你能获得哪个编号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雷德凝视着赫丽贝尔的眼睛，他可以看出这个破面美女的双眸中充满了纠结和苦涩。
“是的......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也明白蓝染大人拯救过我们，而且还让我通过破面提升实力......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全力以赴来报答蓝染大人的恩情——”
赫丽贝尔的声音十分微弱，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雷德的问题还是说在喃喃自语。
“不过，我依然不希望透过杀害他人得来的力量，让自己变强......追求牺牲必会付出牺牲的代价。”
果然，这个叫赫丽贝尔的破面女性，作为虚来说有些过于温柔了，虽然在人类和死神中这种品质毫无疑问算是优点，不过在本来就应该弱肉强食的虚圈来说，她才是真正的异类。
十刃的地位当然是要靠实力来证明的，蓝染之所以不给赫丽贝尔编号的目的，肯定是想要让她挑战其他十刃破面，以此来夺取他人的编号......但估计蓝染也没想到的是，赫丽贝尔宁愿以无编号的身份被欺负嘲讽，都不愿意夺取其他破面的生命。
但是这一点，雷德倒是不讨厌。
“所以你来到这里是为什么呢，应该不只是为了向我道谢而已吧。”
听到雷德的问题，赫丽贝尔犹豫了一下之后，压低声音缓缓说道。
“我想要向两位蓝染大人的从属官道歉，如果她们还有怨气的话让她们发泄在我的身上——”
“笨蛋。”
雷德哭笑不得地轻轻敲了敲赫丽贝尔的额头，后者捂住额头一脸茫然。
看来以她的实力，不太可能有人对她做这种动作。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明白才对，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同伴，这种做法也太过于愚蠢了——简直和我认识的另外一个破面一样愚蠢。”
另外一个破面？赫丽贝尔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但就在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然看向了建筑窗外的方向——
“不用紧张，她不是敌人......出来吧，妮露，你在这里对吧。”
雷德话音刚落，从窗框就露出一个白色的羚羊头骨，脸上有着红色刺青的妮露探出脑袋，明明应该是在虚圈有着崇高地位的十刃之三，现在她的样子却像是个逃课被抓住的小女生一样。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我和罗莉·艾凡恩以及美诺里·玛利亚进行实验的时候哦，毕竟你是我原本的实验对象，虽然我放弃了和你的实验，不过让你旁观一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妮露的脸瞬间就涨红了，脸颊和红色刺青几乎变成了同样的颜色。
“刚、刚才你做的就是真、真正的实验吗......所、所以是我理解错了——我、我......”
雷德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才的场景对于这个纯真的破面少女来说似乎有些过于刺激了，而赫丽贝尔也好奇地微微歪着脑袋，显然她也是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样子。
一般来说，大虚会不断吞噬周围的同类，在增强自己力量的同时也会获得同类的记忆，以此来补充自己的常识。
不过正好妮莉艾露和赫丽贝尔这两只瓦史托德大虚都是例外，她们即使不吞噬同类也能自然进化，因此都有着不喜欢战斗的性格，不过这也让她们都在常识上有所欠缺。
“好了，这个话题就暂且不聊了，正好现在我可是心无旁骛的贤者模式。”
雷德嘴角微扬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笑容。
“话说妮露，你刚才应该也听到赫丽贝尔的话了吧，作为第三十刃你是怎么想的。”
听到雷德的话，赫丽贝尔瞳孔微缩，用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翻过窗户跳进来的妮露。
雷德能明显感受到，赫丽贝尔身上的紧张，毕竟强大的虚一般都有着强烈的战斗本能，不过一般来说蓝染禁止十刃之间进行私斗，而如果一个好战的十刃碰到赫丽贝尔这种不受蓝染命令约束的强敌......
然而这时候，雷德轻轻用手按在了赫丽贝尔头上，不知为何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赫丽贝尔心情平静了下来。
也许这是因为，瓦史托德大虚本来就是以动物的形态进化而成，因此还保留着一部分作为动物的本能吧。
只见妮露凝视着赫丽贝尔很长时间，仿佛在观察她刚才的话是否在说谎，不过很快妮露脸上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我的想法也是一样......既然进化到这个地步，我们就不该放弃对理性的追寻而被本能压倒......毫无意义的杀戮只不过是退化而已。”
赫丽贝尔瞳孔微缩，她和妮莉艾露对视着，两个强大的女性破面眼中都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情感。
“赫丽贝尔，你和那三个破面朋友现在没有住的地方对吧......妮露小姐，你作为十刃应该有挑选从属官的权利对吗？”
雷德看向妮露，后者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点了点头。
“好了，那就这样决定了——赫丽贝尔小姐，你刚才说过要感谢我对你们的帮助不是吗？那可不能只是口头道谢而已......我这个人可是施恩图报的，既然你想报恩的话......那就来辅佐我的实验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雷德用手轻轻抚摸着赫丽贝尔的脸颊，后者虽然有些羞涩地躲闪着目光，但却没有躲避雷德的动作。
“实验是指......”
“不过今天就算了，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妮露那里吧，妮露小姐，也麻烦你帮我看好这些我未来的实验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