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聊，乃橘的坦率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晚八点许。
欧天予歪在沙发上陪着老妈看电视，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权作休息。老爸今晚有饭局，不在家。
时间长了，他又嫌无聊，于是拿起手机随手翻看。犹豫半晌，心想，还是跟乃橘说说话吧，不能冷落了人家嘛。
短信穿梭。
小欧：“我正在家里陪我老妈看电视呢。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学习？如果没有……哼哼！”
橘子：“有的呀。我做完了一套英语卷子，除了作文没写，其他都写了。答案刚刚对过，但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呢，好苦恼。”
欧天予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这位高个姑娘皱着眉头的娇憨模样……
他不禁笑了起来。这姑娘真是又乖又撩人哪！
小欧：“别偷懒，作文也得练，25分呢。我最近研究了一番语法，颇有心得，现在大概可以帮你改改作文啦！你先写着，等回学校给我看看。”
橘子：“我们打个电话吧。那些不懂的地方，你先给我讲讲好不好？我怕我下周就忘了！”
小欧：“我妈就在旁边呢！你是想让我被打死吗？她可厉害了，万一被她发现，你下周怕是见不到活着的我了！听话，先把作文写了去。”
橘子：“好吧，那我先写作文。过一会儿你回自己房间，我再打给你，偷偷地讲话，这样总行了吧！”
哎呀，不容拒绝的语气扑面而来！就没个问号！
欧天予闭目想了想，好像通个电话也不错，他还没怎么跟姑娘们煲过电话粥呢。只是乃橘这个灯大的姑娘，总是令人想入非非呀，真苦恼。
老妈陆红玫瞥见他这一脸谜样的微笑，忍不住问：“跟谁发短信呢？”
“同学！”他轻描淡写。
“男同学女同学？”老妈追问。
“男的！”他斩钉截铁。
陆红玫瞟了他一眼，显是不信。
欧天予笑嘻嘻地埋怨：“妈！你管那么多？”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儿大不由娘啊！陆红玫哀叹。
※※※
过了约莫20分钟，“嗡嗡嗡”，床头的手机开始振动——欧天予回家后便把手机调成了振动模式。
此刻，他正躺在床上养精蓄锐呢。
来电显示“橘子”，他轻按接通。
“喂！”李如橘小小的声音中透着小欢喜。
“嗯，是我。我回屋了，门也关上了……”欧天予笑道。
“我也是……”
他的耳边传来一阵儿嘻嘻的笑声。
随后的五六秒钟，两人却都没有开口，仿佛还没适应手机这种现代化的通讯方式一般。
直到欧天予主动打破沉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先说好，我穷，手机话费没那么多，聊不了太久的。”
“嗯嗯，我知道啦。那就先这个吧，你听好了……”接着，李如橘磕磕绊绊地开始念起一道英语题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欧天予总觉得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甜甜腻腻的，不像是一个一米七几的高个女生发出的，反倒像是一个不足一米六的小萝莉。
两人就这道英语题讨论了一阵儿。接下来的第二道题同样如此。
欧天予忍不住笑了：“橘子，你这英语水平确实需要提高，至少口语……哈哈哈！”
“你笑话我！”李如橘在另一头娇嗔，“我不说了！哼！”
“那……等回学校再一起研究吧。我还能节省点儿话费，呵呵。”
“你陪我说会儿话嘛，好不好？我在家也无聊呢。”李如橘却又撒起娇来。
“我话费真不多，不骗你……这样，最多10分钟，好吧？”欧天予妥协了。
“不够！”李如橘语气娇蛮。
“呃，15分钟？再多真没有了啊！要吃不上饭了。”欧天予发愁，“唉，明天还得去充话费。”
“好吧。”李如橘小高兴。
“你回家都做什么了？”欧天予随口问。
“就是洗洗澡，睡睡觉喽。”李如橘如实回答。
这……又是洗澡又是睡觉的……
欧天予立刻想歪了。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吐出这些字眼，难免的嘛！
“你呢？”李如橘反问。
于是欧天予乱七八糟地讲了讲他回家后所做的事情。
李如橘不停地插话提问，又顺便提了提自己的情况。
两人一通闲扯。
“那你待会儿干吗？几点睡觉？”李如橘问道。
“待会儿……随便翻翻书，躺床上休息，到十点半准时睡觉，已经养成习惯了。”
“看什么书？漫画吗？”
“哦，不是，我家里没什么漫画。我都是蹭别人的看。对漫画，我其实并没有多着迷，算不上爱好，不跟杜胖似的。”
“那你有什么爱好？”李如橘不停追问。
“嗯……学习？呵呵，开个玩笑。你还真问住我了。我想想，我的爱好……好像一直在变。小时候迷过武术，想练成盖世神功，当个人人景仰的大侠；再长大一点儿，曾有一段儿时间特别喜欢汽车。总是幻想着，家里有个大车库，停满了各种豪车，想怎么开就怎么开，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现在呢，唉，一时我还真说不上来。——喜欢看美女算不算？”欧天予最后开了个玩笑。
“这可真是……”李如橘想了想，评价道，“越长大越坏。”
欧天予不禁尴尬，无言以对。
可不是吗？李如橘这话绝对一语中的，直接秒杀，说的完全没错呀！曾经的我是多么的纯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美女？”李如橘又问道，“最近你认识了好多美女哟……”
你算一个！惹火的娇娃！……欧天予心里暗笑，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我喜欢的，大概就跟我们看的漫画里的女主角一样吧。不过只存在于二次元。”这是他最终迂回的答案。
“哦……那些模特们呢？”李如橘轻声问。
你问的什么模特？咱学校的那四位女生？这让我怎么讲？！
欧天予苦笑不已，只好继续迂回。
他说：“模特呀，大多数我不喜欢。她们的个子虽然是高，但太瘦了，跟竹竿似的，胸也普遍小……反正我是无法欣赏那种审美，接受不来。”
“那你喜欢……大的？”李如橘的声音似乎有点儿颤抖。
大的？欧天予一激灵！什么大的？话题成功歪了吗？！要不要扭回来？
“嗯……喜欢。但是不能太夸张，要跟身材的比例协调一致才比较好。”他貌似谨慎地回答。唉，终究还是难以违背自己的本性啊。
“噢，我的就太大了。”李如橘貌似有些沮丧。
这是什么不良的观念？必须扭转过来！
“你的不过分！”欧天予急忙说，“刚刚好，真的。你个子偏高，就得大一些才能配得上你的身材，否则反而不美。嗯，你就是属于那种比较协调的……”
“真的？”
“当然！”
“我还担心会被人讨厌呢。”李如橘小开心。
“怎么可能！不过……大小只是一个方面，还得考虑其他的因素，比如……”欧天予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额头却已开始冒汗。
他的心里，好似又跑来了一只小恶魔，正在怂恿着他什么。
“比如什么？”李如橘催促。
迟疑又迟疑，欧天予终究按捺不住心里的小恶魔，他咬了咬牙，拼了！
“比如形状啦，颜色啦，手……感觉啦，之类的。”一说完，他的心脏怦怦乱跳，紧张坏了，生怕橘子掀桌子。
幸亏橘子是个好姑娘。
沉默了一会儿，她轻轻开口，颤声问：“你想知道什么？”
一时间，欧天予说不出话来。
他是又激动又惊慌，一个劲儿地问自己：我是不是越界了？是不是应该就此打住？……
而且也确实不知道如何开口啊！直接问显然是耍流氓！迂回，必须迂回！
良久，他才鼓足勇气问道：“橘子呀，我们刚才做的英语选择题，abcd四个选项，你选哪个？”
他的嗓音沙哑，就跟费了多大劲儿似的。
一道英语题而已。
“呃……c！不过也可能会选d。嘻嘻！”橘子倒似乎轻快起来，并没有羞涩或忸怩。
安静片刻，欧天予又沉吟道：“几何中，半球型、水滴型、圆锥型，你喜欢哪一个？”
转向数学了。
“应该是半球型吧。”橘子答得很快。
“哦……”他想象了一下，又问，“橘子，我发现你的皮肤很白。嗯……你会不会担心，被太阳晒多了，皮肤颜色会变得有浅有深？比如脖子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这算是生物学？
“我没怎么晒太阳，肤色变化不大。跟脖子相比……或许，有可能会更白一些吧。”橘子稍稍想了想，她自己也不敢确定。谁没事儿留意自己的脖子的颜色？
欧天予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接下来……
“你知道，在地球上，我们都会受到重力的作用，有可能导致……”他拼命暗示。
物理学没错了！
“没有。我一直注意保护的。至少现在还没有。”橘子的声音居然还有点儿小得意。
哎呀呀，整体已经非常形象了！简直呼之欲出！
欧天予顿感心痒难挠、心潮澎湃、心猿意马……不过，好像还差了点儿什么？喜马拉雅的峰顶……
他欲言又止。
“还有吗？”橘子小声问。
欧天予控制不住了：“颜色。”只说了两个字，轻轻地。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橘子奇怪。
欧天予闭口不语，不解释，莫名心虚。
不知多久……突然，橘子迸出一句“你好坏！”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欧天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要炸！冷静了片刻，他赶紧给橘子发短信。
小欧：“橘子，是我太冲动了！我错了！你别怪我好不好？我愿意向你赔礼道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到橘子的回信。
橘子：“我不怪你。但你也要把握好尺寸，不能做坏事！”
欧天予愣了半晌，方才醒悟过来橘子的“不能做坏事”指的是什么，不禁大汗！
橘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这个……尴尬万分哪，他哭笑不得！
只是……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这码事儿！
他瞅了瞅床头桌上的纸巾，还是忍不住多抽了几张出来……
橘子这姑娘，让人遭不住哇！
唉！
她那柔媚甜腻的声音，似乎仍然萦绕在欧天予的耳边，许久，许久……
下一章《夜聊，妘妘的怒火》6000多字，不拆分了。妘妘来电，横生波澜。求订阅支持，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