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朋友,朋友的,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咋样”,杨鲁手臂抱住姜笙肩膀,豪爽的说道。
“可以”,姜笙点了点头。
因为这里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和理由。
刚进入宴厅的时候,姜笙就察觉到了那些龙祖族人的目光。
“各怀鬼胎么”,看了一眼杨鲁,姜笙内心暗道。
殊不知杨鲁心里跟明镜一样,什么老祖归位只不过是那些后台的长老还没出关,先把他稳住罢了。
“这姜笙体内怀有至宝,甚至可以释放领域,先把他稳固在身边”。
“真的出现问题,我就将他夺舍”,杨鲁注意到姜笙的目光哈哈一笑。
“那我年长,我就是大哥了”。
“贤弟!”,杨鲁开怀大笑。
“哥哥”,姜笙抱起空诀,点了点头。
虽说姜笙才二十几岁,但是他的心性早就从溟的折磨之中成长,这些他还看不明白么,只不过并不好点破而已。
“来,为了庆祝你的重生,也是庆祝我的重生”,杨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姜笙也不含糊,这杯中酒倒入口腔被他以灵力包裹挂在咽喉之上。
别说没有问题,姜笙根本不信。
没过一会,姜笙就表示自己不胜酒力,还在杨鲁的唏嘘之中被送入的客房。
侍从离开,姜笙把喉咙内的酒吐了出来,随后杀戮领域默默展开,以神识包裹自己的身体查看。
这一看果然有问题。
杀戮领域之中的姜笙背后有两处神识印记,其中一个是溟的,这个以他的修为根本破不掉。
还有一个就是杨鲁刚刚在宴会之中偷偷留下的。
“溟,我还真的要谢谢你”,姜笙嘴角微微上扬,他并没有抹去杨鲁的神识印记。
而是收起领域,躺在了床上。
姜笙在这几年的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个世界自从自己以修士踏入之后,再也不是那个安静祥和的世界了。
而是充满杀戮和计算的修仙世界,要么自己踏着别人的尸体,要么别人踏着自己的尸体。
“先生您头痛吗?”,空诀变回人身,歪着头轻轻的伸手在姜笙的额头揉了揉。
“谢谢,好多了”,姜笙笑了笑。
这头痛的毛病是从那地牢之中获得的,可能是身体内的毒虫并未处理干净,时不时就会有丝丝阵痛之感。
这疼也让姜笙时刻记着,这几年自己经历的事情。
每当回想起那些细小的虫子钻入头部神经,就让他的血目泛起幽光。
“先生,您的眼睛很漂亮”,谁知道空诀如此说道。
“是么,我不是很喜欢这双眼睛”,姜笙抿着下唇,这双血目代表着领域,也代表着姜笙所受到的痛苦。
“像宝石一样呢,先生”,空诀继续奶声奶气的说道。
“母亲说,如果一个人总是头痛,那可能是有人在思念你呢”,空诀认真的看着姜笙的瞳孔似乎想在里面看到什么。
“真的吗”,空诀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很多人,蚩尤,父亲,母亲,纳兰玉,还有彩翼。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如果我回不去恐怕这辈子无缘相见了吧”,姜笙轻轻揉搓了几下空诀的小脑袋。
看着窗外没有太阳却明媚的天空。
突然姜笙想起了什么,把自己的胸口衣服扒开。
“那只凤凰,是你吗?”。
姜笙看着胸口翎毛的纹身,此刻已经如同烫金一样,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他回忆起,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看到的那只赤红色的凤凰。
很美丽,虽然他也见过彩翼的本体,但是那只凤凰有些不同,“难道,彩翼你已经蜕变了吗?”。
“世有鸾鸟,浴火成凤”,姜笙鬼使神差的想起异兽录之中的这句话。
“莫不然,有什么变故吗...”。
“兄弟,你确定这样可以擒住这暗都之主吗?”,彩木陵被蚩尤塞进一个箱子里面,就在扣上盖子的时候有些慌了,不禁问道。
“哎呀,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放心兄弟,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我怎么可能坑你,等那死胖子出来,你从他身后爆出偷袭,岂不是妙哉”。
蚩尤大大方方的按压了几下,又觉得不放心抬起脚狠狠踹了几脚。
一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箱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成了,就差东风了”,蚩尤眉眼带笑,一把抓起箱子根本不觉得沉。
早在三日前,二人就与这暗都城主交手了。
什么化神中期的魔修高手,在蚩尤看来就是一个通过丹药强行拔高的废物。
几番交手,那死胖子功法一般,法宝一般就只有修为算高,但是能打得过这俩人吗?。
一个凤族少主,身上法宝无数,蚩尤呢,重新获得了装有储物空间的左手,那法宝海了去了。
虽然这彩木陵和自己都是元婴期的修为,但通过了极为小的代价和计策将那城主红曲重伤。
这不么,他们二人被暗都魔修追杀到幽冥海之上的一个小岛。
目前为止是安全了,但是整个暗都和幽都都是二人的画像,靠着这张脸回去肯定是不靠谱了。
易容蚩尤肯定是没问题,境界压制和身上气息隐蔽也没问题,只有这彩木陵太碍手碍脚了,什么都不会就知道打。
这才让蚩尤好顿劝说,才老老实实的钻进箱子里。
蚩尤双手掐诀,道道魔气环绕手臂,在他手掌按向木箱之时,魔气笼罩,其内的气息和彩木陵的修为突然消失。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做完这些蚩尤拍了拍手,“那么我,也改变一下吧”。
大手在脸上不断揉搓,魔气覆盖很快蚩尤那张属于赵良儒雅的脸,变成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样子。
抱起箱子,蚩尤满意的点了点头,“走,给那死胖子送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