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老夫剑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苏长风道:“那我这故事,可够让清照情感共鸣后直抒胸臆,写出那豪放之词?”

李淳罡毫不犹豫道:“之前是老夫小瞧你小子了。若以此故事为引,便是那天下再怎么婉约之人,也当生出热血与豪情来。便是个天阉,他都得为之热血沸腾。那小女娃若是听了你这故事,确实有资格写出那等不弱于苏东坡的豪放词来!”

苏长风拍手起身:“承认就好。那我就先回去吃饭了。等我吃完饭,再回来跟你说之后遇到的其他胭脂评行的人!”

说罢苏牧转身就走。

“哎,不是,你小子给老夫站住!”

李淳罡人都傻了,刚听到尽兴处,你要回去吃饭了?

而且吃完饭,还不继续讲故事,而是说那胭脂评的事情?

老夫是那种喜欢听胭脂评的人吗?

李淳罡当即就不淡定了。

苏长风停下脚步:“有事?”

李淳罡吹胡子瞪眼:“当然有事儿了,你小子用这故事,把老夫的胃口吊了起来。你要回去吃饭老夫也就不说啥了,但你说吃完饭继续说胭脂评的事情是几个意思?老夫是稀罕听胭脂评人吗?老夫要听的是那故事的后续!”

苏长风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一样:“那不成。我这故事,虽然没有编辑成书。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人讲出来。跟清照讲,那是我们相识相知,感情到了一定的地步,水到渠成而发生的。但你这老头,吃我的喝我的,刚一见面就诅咒我死在那江湖里。我好心跟你说胭脂评的事情解闷儿,你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各种跟我找茬!我吃饱了撑得,要拿我辛辛苦苦编出来的故事逗你开心?”

李淳罡心中一沉,这小子貌似还记上仇了。

但他略一思衬,便计上心来:“你小子也别在这里互吹大气,老夫承认,刚才我的态度确实有点不好。但你说你跟人那叫清照的小女娃相识相知,水到渠成这就有点互吹大气了。苏东坡那老小子老夫很清楚,为人才气惊天,却也桀骜不驯。那小女娃若是他的徒孙,那便不可能随随便便就看上你这小子。除非你有徐渭熊那等才情与风采。否则的话,老夫敢断言,你跟那小女娃绝不可能。至少苏东坡那一关,你小子就破不了!”

“但你要是愿意将后来的故事全都讲给老夫听,看在咱俩也算是忘年交的份上,老夫倒是可以舍下这张脸,帮你牵根线,搭个桥,把苏东坡那一关给过了!”

苏长风看着李淳罡,淡然笑道:“我还是再送你两首清照写的词吧。一首写于相识,一首写于相知!”

“第一首【点绛唇·蹴罢秋千】。那日我离北凉,过西夏,入大宋。因听徐渭熊多有提及清照,便好奇之下前往拜访,想看看能被徐渭熊惦念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模样。”

“但因为走的匆忙,也去的唐突。一未递上拜帖,二也没给人提前通知。那日春光明媚,天色正好,清照正在她家院内荡秋天。而我却因初出茅庐,对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一无所知。刚入大宋京城,便被一些花子小贼偷了个精光。”

“登门之时,饥肠辘辘,狼狈不堪,给清照吓了一跳。后她便做了这首词!”

苏长风言简意赅,将这首词的来历说出。

然后直接开口:“全词为: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袜刬金钗溜,

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一词念罢,李淳罡面有惊异之色,这首词写的跟苏长风所说的前言全然吻合。

就是一个小姑娘,在家里荡秋天。突然发现有不速之客上门。

小姑娘面皮薄,被吓的转身就走,但对那来人心中也有好奇,所以在回屋前,扭头偷偷看了那来人一眼。

在李淳罡心中思索的时候。

苏长风再度开口:“第二首,【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这首词写于我入了清照家,同时也证明了我的身份以后,便暂住于其家里。同时也从其口中得知,原来在我二姐徐渭熊跟其相交的过程中,也多有提及我的存在。清照对我也充满了好奇。如今相见,我与她之间又有我二姐徐渭熊作为纽带,很快我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在那汴京城中,清照时长带我出去交友,有玩,参加一些诗会词会,我们在这个过程中,逐渐相知。”

“而在一次出外与友人游湖赏莲花时,因为玩的太过尽兴,一时间竟是有忽略了时间。直至日暮十分,才突然惊醒,打算回家。返程的路上,我们兴致不减,还比赛起了划船!归家后,清照便写下了这首词作为几年。”

如前一首般,苏牧直接开篇点题,将这首词的来历出处到处。

说罢以后,直接开口。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全文念罢,李淳罡面上泛出一丝尴尬。

这小子竟然真凭自己的本事跟苏东坡那老小子的徒孙搞到一起了!

这下可有调侃那老小子的机会了。

他暗戳戳的想着,可一抬头,便发现苏长风竟然迈步朝着听潮亭去了。

“小子,别急走。老夫承认,这次我又小瞧你了。牵线搭桥你不需要,但老夫还有一手剑术可做交换。我的剑术,你们那听潮亭中可没有收录。当今天下,独此一份,有没有兴趣?”

李淳罡开口叫住苏长风。

苏长风略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的剑术肯定不咋地!我可不要!”

李淳罡直接就吹虎子瞪眼了:“放屁!老夫剑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嘁!”

苏长风半点面子也不给:“你就搁这儿吹吧。真要有那剑术,你能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都出不去?不过算了,看你这老头儿也挺可怜的,十多年如一日被困在地下见不得天日。小爷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好了。剑术就算了,本来这故事,就是看你可怜,打算编来给你解闷儿的。可你这老货偏嘴上不饶人,硬是跟我找茬。这才想给难为你一下的!”

苏牧展颜开口,说罢以后转身就走:“我先回去吃饭,下午有时间再过来给你接着讲!”

说罢便出了那听潮亭,独留下李淳罡一人坐在那地牢之中,面上有复杂之色泛出。

最终那复杂之色,也在一杯酒下肚后,化作了一模温和的笑:“这臭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收买人心啊。也不知道是徐骁教的,还是天生下来就是个人精。”

“不过这瞧不起老夫的剑术,当真是让人有些气恼!”

他低声呢喃,声音很快专淡,最后那地牢之中,便只剩下咀嚼的声音,与饮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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