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的起劲,含羞带怯的呵呵姑娘却小脸微凝,面带不善了起来。
苏长风看着那糟老头子,心中暗道,你就使劲骂吧,等我走了以后,你就看呵呵姑娘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一个比徐骁都不如的养父,还搁这儿玩棒打鸳鸯的戏码?
在徐凤年身上你都没能得逞。
在我身上要让你得逞了,我这穿越者就算是白当了!
“今日您老有气,小子先行告退。但对您闺女的心,天日可见。此话出我口,入您耳,天地鬼神为见证,此生不渝。”
说罢,苏长风转身就走。
对于这已经实锤了的老银币黄龙士。
苏长风是有忌惮,但忌惮并不多。
若是放在十年以前,他保准不敢这样开口。
可现在,不一样了。
有了贾家嘉这个呵呵姑娘在。
只要跟她打好关系了,任凭你黄三甲再怎么能兴风作浪,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贾家嘉我吃定了,李淳罡来……也得帮我!
苏牧打躬作揖,满腹坏水的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五点精神力也悄然增加在了面板之上,让苏长风耳目一新。
黄龙士见这一幕,心中大叫不好。
这小狗养的混小子,这是给给我挖坑呢。
心中正想着。
他肚子上就狠狠挨了一下,径直砸进了酱牛肉铺子里。
然后便看到那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含辛茹苦养大的宝贝闺女满脸不善的关了铺子门就朝他走来了。
……
“公子,现在咱们去哪?回府吗?”
出了酱牛肉铺子后,青鸟拎着酱牛肉问道。
“你带刀了没?”
苏长风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口。
“有匕首!”
青鸟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
苏牧从他手中接过酱牛肉,再拿起匕首,便朝着街边一家酒楼走去。
这家酒楼是一北凉老卒经营的。
没出北凉走江湖前,苏长风经常会带徐凤年跟黄蛮儿来这里吃东西。
所以这刚一进门,以圆脸小二儿就迎了上来。
“大公子,您真回来了?我还以为是人瞎传的呢!”
那小二叫虎子,跟苏长风年岁差不多大,是这开酒楼的老卒收养的另一个袍泽的遗腹子:“您今儿吃点啥?还是老样子吗?我这就让人给您做去!”
“不用,今儿不吃饭,改天我带小年跟黄蛮儿一起过来看孙叔他们!”
苏长风摆手开口,然后将油纸包裹着的酱牛肉从桌上摊开,用青鸟的匕首,将酱牛肉一分为六然后冲那虎子道:“你帮我把这些酱牛肉分别打包起来,我有用!”
虎子二话不说,接过酱牛肉就走,不多时,便将皆有两斤的酱牛肉分别包好递给了苏长风。
“帮我给孙叔他们带声好,改天再来看他们!”
苏长风不在逗留,拎起酱牛肉便带着青鸟离去。
虎子将他们送到门口,直至他们走远这才回来。
二人离了那酒楼后,便径直回了王府。
“安排人将这三份牛肉分别给陈芝豹、堰兵叔还有老黄送过去,就说是我请他们吃的!”
苏长风先将三份牛肉递给青鸟,然后又将手中的三份取出一份递给她:“这份是给你跟小泥人她们的。”
青鸟看了苏长风一眼,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谢公子!”
她冲苏长风盈盈行了一礼。
苏长风则拎着最后两份酱牛肉转身朝着王府深处走去:“回去跟脂虎姐说一声,我去听潮亭看书了,中午时候让人把饭给我送过来,我就不回去吃了!”
青鸟应了一声。
苏长风走了几步却又折返了回来。
“差点忘了,给你们也都带礼物了,低头!”
苏长风将酱牛肉放倒身畔的一处石桌上,然后在青鸟好奇的神色中,竟是从怀里又取出了一枚木簪子。
这木簪跟之前给呵呵姑娘的料子一步无二。
但样式与雕工却截然不同。
这是一枚凤尾簪,是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簪子样式。
青鸟那清丽的脸上浮现出了好看的笑容。
她乖巧点头,任由苏长风将木簪插到她的头上。
完事后苏长风退后几步:“不错,跟我雕琢的时候想的一样,带你头上果然好看!也不枉费我折腾了近三个月,才从东海弄到了这极品水沉金丝楠木的料子!”
苏长风满意的点头,这簪子的用料,乃是至少上千年的阴沉木料子。
而且还是阴沉木中最极品的金丝楠木,天然富有香味,有驱虫防蛀安神之功效。
那簪子更是他亲自上手雕琢出来的。
如今戴在青鸟的头上,果然绝色倾城,煞是好看。
“谢公子!”
青鸟冲着苏长风盈盈一礼,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这枚是小泥人的,你回去带给她。今天捉弄了她一下,估计这两天她都会躲着我。这枚是鱼幼薇的,你回去了给她教教规矩,叫她知道咱们秋风院到底谁最大。少一天天净想那些倒反天罡帮小泥人的事情。再有下次,我就把她那猫的毛全都给剃光!”
苏长风故作凶狠的说着,青鸟却听着连连发笑。
自家这公子,从小就很善良惫懒外加顽皮。
便是跟二郡主打架,都能打出远超常人的感情。
至于二公子就不用说了,别看大公子整天收拾他,但真有事了,他第一个想到的肯定还是大公子。
甚至在自家公子入江湖的这两年里,府上但凡说过自家公子一句不好的仆人或婢女,都全被二公子给乱棍打出去了。
所以听着他说惩罚鱼幼薇的话。
青鸟哪能不乐!
他说会把鱼幼薇的猫剃光掉,就真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嗯,我会转交的!”
青鸟点头开口:“但大郡主那边呢?公子你没给准备吗?”
“准备了!”
苏长风笑道:“但先不着急给她。她跟你们不一样,就这么随便给她了,那虎娘们就算心里乐开了花,嘴上肯定还得调侃你家公子我。说什么在我心里,她的地位就跟你们一样,然后没爱了之类的。这不就扯呢吗?都是一家人,身份地位或许有不同,但在我心里,哪能分出个高低贵贱来?便是她自己,怕是都分不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