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阮星一边拿起电话放在耳边,一边起身走向窗口位置。
“喂…丽姐…”
“是的,我刚刚给你打了电话。”
“刚遇到了一些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直以来只在电视中,新闻中看到,只在网上听到的事情竟然在现实中亲身撞上了。”
“碰见了一个变态,就是那种非常恶心、猥琐的那种变态。”
“我前段时间不是还说过,感觉这段时间好像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偷偷的跟着我,现在确定了。”
“对,就是那家伙,今天终于暴露了,想要下手了。”
“我今天下班回家,走到下了公交车后往家里走的那段没什么人的路上的时候,忽然一个男人从一旁出现,就要对我动手动脚……虽然只是第1次见,并且这个人还做了伪装,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这就是是这段时间跟我的那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他身上有一件衣服出现过至少三次。”小说
“其实早上上班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那个跟踪者好像比以往更加迫切,可能那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因为我之前一直没有什么事,被麻痹了,也有一些侥幸心理,觉得可能是什么错觉,就没有在意,却没想到就这么一松懈就出了事。”
“当时把我吓得实在是不行,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整个人直接愣住了,不知所措,这种事情在电视上在电影中出现很正常,可在现实中,那种男的,那种变态直接出现在面前,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想到警察发现我的尸体以及案发现场的画面了…”
“人没事,当时惊慌过后,我发现那个变态面对我也同样有一些慌乱,威胁我的时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又是想劫财又是想劫色的。
“感觉他非常的紧张、生涩,像是第1次干这种事情,至少不是经常干,没什么经验。
“我心里稍微的平静了一下,于是就想能不能将他吓跑——现在想着其实还是有一些冲动的,万一这些举动刺激到了他,使得他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可能会伤害到我,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但当时没有功夫去想这些,就好像抓到了一个救命稻草,想着赶快将问题解决了,于是就一边当着他的面,强硬的大骂着,威胁着报警,同时拿出手机胡乱的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打到你那里去了。”
“没事,没事…没接通又不关你的事,你又不是提前知道,而且我当时也没想着能够打通。
“当时那种情况,真要出事,你就算是接通了也没有什么用。
“别说你,就算是打110报警,也来不及,我打电话主要就是为了吓跑那家伙,打到你那里不过是因为手上太过激动,根本不知道按了什么,正好就按过去了。”
“当然把他吓跑了,不然我也不至于这会儿这么的轻松的和你说话,就在我拨通电话之后那家伙就屁滚尿流的跑了,胆子非常的小。”
“大概能够猜的出,应该就是那种又怂又变态的那种变态,卑劣而又可怜,从小就不敢和异性说话,从来没有和异性真正接触过,渴望而又自卑,和超市的收银员说两句话都能够陷入到幻想中,先编织一个完美的充满着爱的梦,又拿无尽的龌龊与肮脏,污秽与亵渎填充其中,再接着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事后又不断的回忆与自责,又陷入到自卑中。
“如此循环。
“只有在深更半夜坐在电脑前,才能够将那因为长久的压抑早就已经变态的想法传播出去,和一帮同样如此失意的可怜虫在网上互相安慰。
“然后一同冲到那些打擦边球恰烂钱的假装跳舞或试衣服,实际上卖肉的女人的视频底下发泄,长此以往终于变成了如同蛆虫一般的人。
“一般这种人最终的结果大概就是由灵魂到肉体逐渐腐朽的死去。
“那家伙可能是因为什么意外刺激,我看那人年纪已经不小了,长期熬夜激素紊乱,再加上男人劣根性的影响,一丁点额外的刺激就点燃了火星,终于忍受不了,产生了疯狂的想法,想要实施犯罪。
“最终将目标放在了我的身上——因为我平时生活比较规律,同时老是一个人来往,看起来比较好下手。”
“报警?还是算了。”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对那种变态心软,我恨不得把那种家伙全部给突突了,这种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浪费,让世界凭空变得难看与不美好了几分,案发当时我就想过报警。
“手机都拿出来了,但那时候忽然又想到,这种情况报警也没法解决问题,除了弄得自己跑来跑去一通麻烦之外,其实没有什么用。”
“首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变态是谁,那家伙一直戴着口罩,戴着眼镜,也不知道那眼镜是伪装,还是什么的,反正我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哪怕报警依然是没有办法去找,找谁?路上又没什么摄像头。
“而就算是运气好,将他找到了,能将目标打在我身上,肯定是与我认识,就是附近的人,通过这些将他找到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治他。”
“我网上查了一下,我们国家的法律对这种情况是没有什么有效的措施的,因为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在法律看来就是这样,我没有受到伤害,没有当场将他给抓住,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想要图谋不轨,只要他不承认,根本没有办法定罪。
“最终结果也就只能自己小心。”
“甚至还可能因为报了警闹得沸沸扬扬的,然后被一些人,被一些男的,你也知道就有那种男人,或者说很多男人都是那样,潜意识的对女人进行物化,当做自身的所有物。
“虽然说现在女性早就已经获得了解放,是一个讲究男女平等的时代,这一观念已然成为共识。
“但过去几千年迫害女人的习惯早就已经随着漫长的时间融入到传统,融入到文化,融入到每个人的灵魂之中了,始终没有办法完全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