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朔周围景色模糊着,他怕再停留久一点伊莎这边会出大问题。
越往极北之地深处,风雪越密集,温度也越来越低。
原本冰原上零散的枯木到最后变成了只有一片雪白的世界,天朔听见了身后因为海嗣跟行而发出的颤动。
他们没有过于急切的追上天朔,而是以一种平缓的速度扫荡,所过之处异种杀绝
“慢了......还是太慢了。”天朔咬着牙,之前耽搁的时间太久了。
空间门在天朔以超越音速奔行的前方展开,天朔一头扎进去。
在天朔进入后撕裂开的空间门逐渐合拢,而天空上的云层也在聚集,却又在裂缝合拢后消散。
直到最后完全无法定位其目标后,云层不再有所动静。
......
“刚刚那是什么?”
霜星看着之前天空上那具象化的风暴,如同定格着的龙卷,却在下一刻与它毫无征兆般凝聚一样消散。
那枚眼睛,在冰原上的众人几乎都有看见。
“不知道,只能说......很可怕。”logos来到霜星身后,此刻狂风与风雪都没有了动静,整个冰原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还好那东西没有成型,否则......这里除了除了你我或许没人能够活下去。”
logos看着不远处扎营的军队,耀骑士的光芒方便了还未启动源石灯的众人。
至于为何军队没有慌乱过,那是因为军队的恐惧并非由他们个人掌控。
逐魇骑士长久的盯着天空,如同以前望着草原一样。
咚——咚咚——
他的心脏在猛烈跳动着,此行逐魇骑士没有找到他的同胞,又或者说失散的血亲。
甚至连一块坟墓也未曾看到。
他终于低下头看着自己没有拿着长柄刀的右手手心。
特殊制成的皮革包裹保护着他的身躯,柔软却又坚硬无比的甲胄使得他行动也不会受到阻碍。
血亲或许在这动荡的时代早已逝去,他能感受到有几分特殊力量从外流入他的躯体之中。
那些特殊力量使得他血脉更加纯正,与生俱来就会操纵恐惧的他在血脉的纯正上逐渐追溯过往。
源石技艺使得他就算在这可汗已经过去的时代依旧能够召齐怯薜大军。
正如他自己说的,他就是自己的可汗。
黑雾不自主的出现笼罩着逐魇骑士,他看着周围,这并非是他有意为之。
可以强制收回的他也并没有去干预,他第一次感应到了怯薜大军在呼唤自己,不再像以前那般似幻似真。
怯薜大军连绵不绝,当初跟随在那位可汗身边的怯薜也只有此刻的一半。
不,或许那些怯薜也在其中,他们的亡魂游荡天际之间,无处可去,黑雾使得他们似乎看见了幼年时期的可汗,他们决定辅佐其成长。
逐魇骑士站在无穷无尽的怯薜中央,那是从古至今,从怯薜诞生之际到如今只剩他一人。
所有的怯薜汇聚在此,号角吹响却并非是为了进攻,怯薜整齐半跪以示对可汗的尊敬。
......
咚——咚咚——
寂静的现实中军队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心跳声,霜星与logos也投入目光,逐魇骑士躯体覆盖着一层薄却又让人感到浑厚无比的暗影。
这一矛盾的感知观使得两人皱起眉头。
“在拓拉身边的人,立刻有序后撤五公里!行动起来。”
......
逐魇骑士知道,这些怯薜,他们在昔日的辉煌中战死,在荣耀后寂静的死去,无人知晓。
天空变成了暗红色,怯辟们化作一道又一道流光回到拓拉身躯中。
数量庞大到使得整个夜幕呈现出流光溢彩的景象,所有的流光相继融入拓拉之身,却又消融于他精神之中。
咚——咚咚——
心跳声与现实同步,现实中那层薄暗影与幻境中浑厚无比的暗影同时破碎。
如同破茧而出新生的生灵,强劲的飓风仅仅只是凝聚一瞬便被拓拉一刀拦腰斩断。
祂微微抬起并张开双手臂。
“我——就是可汗!”
一瞬之间话语传遍冰原,并且还在扩散而开,传入炎国,莱塔尼亚,哥伦比亚,维多利亚......传到泰拉星的每个角落。
众人看着那伫立在空地中的梦魇。
他们似乎感觉身边较为拥挤,但不应该如此,训练有素的他们站队有间隙。
当他们转过头时,却看见了连绵整个冰原的怯薜大军。
众人不敢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而下一刻怯薜大军似乎又不曾存在。
在每一处暗影笼罩之地,都会有着一双若有若无的猩红之眼凝望。
“拓拉祂......”
霜星感受着此刻拓拉带来的影响,她与logos脑中莫名联想到了同一个可能。
“拓拉...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