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的师父曾告诉过他,他以基本功,可以在保镖生涯横着走,但没告诉过林舒,用真本事之后,在面对习武者的时候,是什么差距。
直到林舒遇到了李家十二刀,他以基本功,用一根铁棍,就能游刃有余,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段位……
原来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鱼塘局。
震惊的白虹,再次使出弧线飞刀,诡异的角度,逼迫林舒连连后退,稍稍拉开距离之后,似乎也超出了弧线飞刀的距离。
“我不相信你还有勇气徒手去接。”
“可你现在也拿我没办法。”
“是吗,我已经达成目的了。”
哪怕被嘲讽,白虹依然保持冷静,这个自负的男人,大概是队伍里唯一有团队思维的人了,他知道自己得稳住,才能给队友创造机会,否则单挑是必败的。
一旁的黄羽和蓝山,手臂已经恢复灵活,白虹的拖延时间成功了,他们俩也明显愿意把指挥权交给白虹,飞刀高手对局势的判断更为清晰,知道什么时候有破绽。
三人合力的第二回合开始了。
以猛汉蓝山打正面,凭着一对铁拳和臂力,直接砸向林舒,逼他开伞来防御,同一时间,黄羽闪身到侧面,灵活走位,用双刀切割侧面空档,发挥中单刺客属性。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林舒立刻收伞,扫开侧面,同一时间,白虹已经站在高处,头顶飞刀来袭,接连轰炸,让林舒被迫开伞挡住上方,就在这空档的瞬间,蓝山和黄羽一前一后夹击而来。
聪明的配合,让多打少发挥出了更大的优势,实力也许不够,但多一个人,多一双手的优势,就是让对手不能犯错。
铁拳毫不留情的砸向林舒胸口,他把伞插在地上,看起来像乘凉,人却空手接招,精准的托住了蓝山的手腕,绵软之力瞬间让蓝山觉得拳头飘起来了,失衡了。
然后林舒另一手化为收刀,回身劈向了黄羽,惊人的一幕,让黄羽差点不敢相信,用收刀拼真刀?
他也不给面子了,双手直接割向了林舒的手腕动脉。
可在他这样出刀,目标过于明确了,被林舒直接预判了动作,手刀先打在了黄羽的手腕上,让他立刻吃痛的手抖,导致双刀失利,没能砍中。
铁伞之下,林舒一前一后,以一对二,一刚一柔,仿佛打出了一副阴阳融合的太极图。
这一幕,连远处那些不懂的女神们,也看出了神奇的视觉感,持续紧张的神经,在林舒阴阳平衡的动作之下,感觉到了一丝安宁。
三人已经非常尽力的配合了,却还是没能攻破林舒,高处的白虹,随即补上一刀,林舒双臂一抖,震开了前后两人,举起铁伞去挡,却发现飞刀从他头顶飞过去了,他猛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对准他的!
“湾湾!”
正在交手的唐湾湾,听到一声大吼,本能的收刀后退,月牙飞刀就落在了她身前,她长舒一口气,还好躲开了……
“姑娘,你今晚的刀软绵绵,不敢和我打,也不敢放我走,你是怕打不过我?”黑鸦收起刀,对刚刚的缠斗很不满意。
唐湾湾双刀灵活,本该有的发挥,却迟迟不进攻,也不让黑鸦走,变成了奇怪的僵持,两人的交手并不激烈,只要黑鸦使出拔刀术,唐湾湾就立刻闪开,不接招,也不反击,但黑鸦稍有退开的意思,少女就双刀招呼,尽是虚招,让黑鸦无可奈何。
两人差点打成了回合制。
唐湾湾也严重丢了手艺,一晚上都是慈悲刀法,没能给黑鸦一点压力。
少女气喘吁吁,倔强道:“我不会让你走。”
“你是怕我回到那边,你的朋友压力就更大了,可惜……我们改日再战吧。”
“你回来。”
唐湾湾要冲过去阻拦,但远处的白虹早早甩出飞刀,划出界限一般,让唐湾湾没法上前,她擦着满头的汗水,竟然没力气的坐在了地上。
林舒忍不住调侃道:“你怎么变成善良之刀了?”
软弱无力的小辣妹,尴尬的没法回答,因为……她今晚喝多了酒。
本来林舒叮嘱过她,今晚不要喝酒,可小丫头第一次来这么热闹的现场,心情放飞,忘我的喝了很多酒。
等这边打起来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晕乎乎的,手脚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没法全力以赴和人打,那她一定会输,只能用无赖的方法,纠缠住黑鸦。
更让小辣妹难受的是,她喝了太多啤酒,小腹膨胀的要憋不住了……
忍着强烈的尿意,和黑鸦拖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她面红耳赤,没理会林舒,转身跑向了一旁的小树林。
再不去,她要尿裤子了。
当黑鸦回到团队里,林舒才知道白虹刚刚的布局,他也对三打一没有信心了,知道了他们和林舒之间的巨大差距,所以决定叫回队友黑鸦,变成四打一,再做重新的尝试。
林舒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聪明的应对。”
“一对四,对你的要求很高。”
“不瞒你说,我曾经一对十二,在一分钟之内赢了。”
“可那十二个人,有我这样的指挥吗。”
“说的没错,他们就缺你这样的脑子。”
十二刀当时气势上被压制了,互相之间也没有一个大脑,给他们形成默契,多打少就是要发挥出成倍的效果,否则只会手忙脚乱,不堪一击。
林舒扛起血红的伞,丝毫没有压力,“谢谢你们今晚的努力,不公平的对决,就是对我实力的认可,如果有机会,我还真想试试你的指挥,但现在……没时间陪你们玩了。”
白虹立刻警惕起来,以为林舒要全力一击,吩咐队友站好位置,不给对方机会。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懒得浪费时间了,我也有队友来了。”
“什么?”
话音刚落,远处一辆越野车冲向了众人,用夸张的漂移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双高筒长靴踩在地上,晚风吹过,中分的黑发随着风衣飘起,独眼的女人,冷漠的拔出了刀,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