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就觉得挺无奈的,这个小屁孩。
然后就又敲了一下他的头,“男女不分,眼神不好就算了,耳力也不行。”
其实吧,林竹的声音不是偏女性化,而是比较正常的,变声期已过。
就是他这个形象吧,给人一种刻板印象。
阿飞捂住了自己的头。
独孤胜开口问道:“林小友,你与阿飞母亲相熟?”
“嗯,和他父亲也有交情。”林竹点了点头。
“你见过沈浪,他长什么样?”阿飞好奇地抬头看向林竹。
林竹奇怪了,“你娘居然和你说过你爹!”
“为什么不能说?”阿飞疑惑。
林竹想了一下,是自己思维定式了,说道:“白飞飞还挺开明。沈兄这人吧,也是挺不错的,你以后到了洛阳,可以去看看他。”
“他回来了?娘说他去海外了。”
林竹和阿飞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武当七侠他们一脸八卦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村口的老大娘。
沈浪啊,十年前在洛阳就已经很出名了,人称中原第一名侠,没人反驳。
当然,这里的中原就是豫州那一块。
张三丰也是听得挺有意思的,就没打断他们。
“对,回来有两年了吧。你还有一个小娘,本来想找你认祖归宗的,但你娘不让。”
林竹好笑地看向阿飞,想要看他是什么反应。
阿飞挠了挠头,“我觉得跟在师父身边就挺好的。”
他现在十二岁,也有先天修为了,确实挺不错的,独孤胜是会教徒弟的,毕竟前一个是东方白。
见阿飞这么说,独孤胜很是满意。
什么父亲不父亲的,有他这个师父就够了。
他真的认为阿飞很适合他的剑道,否则也不会在后来改变主意,收他入了门墙。
不过,他更想阿飞能够超越他。
虽然这个目标有些难就是了。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林竹没觉得阿飞在说谎,这是个诚实的孩子。
或许是白飞飞从小的培养吧,她觉得以前的自己谎话连篇,但不想儿子这样,所以关于阿飞的身世,白飞飞没有丝毫隐瞒。
一切都交给孩子自己来判断。
这是个开明的母亲。
“我倒是觉得这孩子诚实。”坐在主位的张三丰开口说道,若不是觉得阿飞一身剑骨,他还真想替独孤胜指点阿飞一段时间。
“这孩子是挺实诚的。”
林竹笑了笑。
几人在真武殿谈话没多久,一声鹰唳从天边传来,“张真人,我来拜访你了。”
张三丰看向林竹,“林小友,你姥姥来了,我们去迎接吧。”
说罢,走了出去。
独孤剑很是好奇,他也是陆地神仙,但张三丰可没去迎接过他。
就见一只金色神雕在空中盘旋,一位红衣白发的绝色女子从神雕跃下,落在真武殿前的广场上。
“童姥,近来可好?”
张三丰敏锐的发现,巫行云的实力比起两年前又提升了很多,像是坐火箭一样。
两年前,她那一身的功力还未完全掌控,像是用功力硬生生堆上的陆地神仙。
但现在,整个人与天地相合,功力远超寻常陆地神仙境,心境方面给赶上来了。
“托张真人的福,近来不错。”
巫行云拱了拱手,言行举止之间,虽然收敛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霸气。
独孤剑、独孤胜还是第一次见这般霸气的女子。
东方白其实也挺霸气的,但在独孤胜面前霸气不起来。
“姥姥。”
林竹上前招呼了一声。
“嗯,过来吧。”
巫行云将林竹招来自己身边。
随后,张三丰相邀,请巫行云入真武殿,将周围的人给她介绍了一个遍。
看着巫行云的面容,无论是武当一众,亦或是西门吹雪以及剑晨,还是阿飞,都不敢相信这是个九十多岁的人。
若是去掉那一头白发,说是十八岁他们都相信。
张三丰问道:“童姥今日怎么有空来武当山?”
巫行云直截了当道:“小竹子说剑圣要来武当山找真人你试剑,我便来看个热闹。”
“哈哈!”张三丰挺喜欢巫行云这样直来直去的,“那要等到三日后了,这几日童姥就在武当山住下如何?”
“多谢张真人。”
巫行云拱了拱手,然后就看向独孤剑,那一身的剑气,就连她也是忌惮非常。
独孤剑对着巫行云
和善一笑,都是林竹的护道人,他不会拿巫行云来试剑。
巫行云则是好奇的问道:“剑圣,你和剑魔可是亲兄弟?”
独孤胜一脸嫌弃道:“不是。”
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
独孤剑也是摇头,“不是兄弟,但胜似兄弟。”
“滚蛋!”独孤胜很是憋屈,当年是谁看到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好嘛,现在陆地神仙境了,觉得自己能当大哥了,就来亲近了?
独孤剑也不生气,自己这个当兄长的,得有气度。
看着这两个快九十岁且修炼无情剑道的老头在斗嘴,到底是有些怪异。
西门吹雪纳闷,自家师父修炼的不是无情剑道吗?为何性格像是陆小凤?
其实吧,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自己。
若是无情剑道真的无情无义,他又怎会和陆小凤深交?
无情剑道是无情剑道,但人却还是人啊!
只要能驾驭住这无情剑道,这人有情或是无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竹觉得这两位倒是有点相爱相杀的感觉了。
接下来聊了一会儿,巫行云看向了阿飞,知道了他是白飞飞的儿子,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但也只是关注了一下,就过去了。
随后,他们几人被安排在了武当山客院。
此时,殷梨亭院中,殷慈被关了禁闭。
“爹,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还想去找芷若姐姐玩呢!”
“玩玩玩,就知道玩,你现在先天了没有?这几日闭关。”殷梨亭看着自家女儿,呵斥了一声。
“小慈啊小慈,为父这都是为了你好。”他转而又这么说了一句,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为什么啊?”殷慈有些郁闷。
“对啊,我想见见师父你也不让,是因为今日来的客人吗?”纪晓芙也觉得自己丈夫今日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