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蚊子

教室里,学生们已经开始学习乘法口诀表啦,算盘声噼里啪啦的响着,项有晴、周阿黄、卫龙斌、任水流、杨公落、陈音柔、陈茶丹等几个年级比较大的学生也跟他们在一起学习珠算。在古代,主要的功课只有一门,就是语文。数学只要会数数,会加减算钱就行了。乘法与算盘对普通人来说已是一种高级的技艺,学生家长经过门口向里张望时,莫不高交口称赞说:”有出息,将来可以到高迁镇做个账房先生,不用受蚂蟥汀咬了。“

他们口中的高迁镇是永安县最繁华的镇,地处永安溪边,溪水深,可通船,船到这里后就得卸货从苍岭官道挑到内地,这里是水陆交汇处,所以商业比较发达,桐江书院也办在镇边。

已近立夏,天气炎热,知了声声,练习了半个时辰,学生们已汗流夹背,乐正云秀见状,吩咐厨房每人来一碗葛粉,接下来先上一节音乐课放松一下。

《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

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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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的日子里总是

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

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

这么孤单的童年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水彩蜡笔和万花筒

画不出天边那一条彩虹

什么时候才能

像高年级的同学

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

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

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童年

正与学生们唱得开心,陈里正急急跑进来说:“陈县令已到村口,没坐轿子,只带了两个衙役,骑着骡子。″

又微服私访了?乐正云秀与苏尹笋忙迎了出去,只见陈县令眉头紧锁着进来。交谈之下,原来,即将到立夏,天气渐热,各乡各里上报说有不少儿童得病拉肚子,还会传染,虽说没死人,可漫延开来,还是在百姓中造成了恐慌。一个村接一个村的私访,刚好路过,所以进来了解一下。

″我们村没一个儿童得过病呀,这病是痢疾,由蚊子传染与脏水传染的,各村不是与我们一样封了茅坑,作了厕改了吗?″乐正云秀十分震惊。几个月前,衙门组织了各乡长里长到这里学习后,一个个都拍胸膛说回去改造的。

”一路上就明教里杨家庄、赤城里应家庄与这里改了,其它的都阴奉阳违。″陈县令为自个号令不出县衙而大为光火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看陈县令满头大汗,陈里正忙拿了把扇子给陈县令扇着,并递上一碗葛粉糊,陈县令喝了一口,浑身的冰凉,暑气顿消,忙问道:“这是什么?”

宋时没有淀粉概念,这绝对是陈县令一辈子第一次吃到的,为了防暑,里面加了薄荷。苏尹笋向他汇报了葛根的发现过程及如何把它做成粉的工艺。

“有这等好事?本官立即下令推广。”刚说完这话,陈县令又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肯定是又想起了政令不出衙门的事,再次生气了,自个都是为百姓着想,可百姓为什么就不领情呢?其实,道理很简单,百姓没尝到甜头,得到实利,再过一年,形势就会变了。

一阵南风吹过,带来薄荷的清香。陈县令伸鼻嗅了嗅说:“薄荷可驱蚊,这也是你这里蚊子少的另一个原因吧?本官京城铺子里倒有很多薄荷种子,明年可运过来分发各乡各里,让他们种上。”

不愧是医家子女,种书院墙外的薄荷气也分的出,乐正云秀微微点了点头。可这样拿家里的东西倒贴绝不是个办法,再说,县有这么多乡,也贴不起呀。

乐正云秀向陈县令建议道:“村民除了种粮食之外,是否也可种些薄荷等宜在山地种的药材,由县令大人设法收购,运往京城,这么一来,百姓有钱赚,环境好了,蚊子自然也就没了。”

这是条好建议,可太异想天开了,古代的药材绝大部分都是野生的,人工种植的极少,陈县令听了吓了一跳说:“这事容后再议,本官这次上这里,另有一件要事相商。桐江书院又来了两位儒生,十天后将多招收二十位聪惠的学童到他书院读书,我想,你们书院的学生可以前去一试,考试放在县衙。”

在陈县令的眼里,云秀书院进行的是识字习数的启蒙教育,要参加科举,还得桐江书院深造,实情也是如此。

乐正云秀与苏尹笋忙站起身点头答应说:“十日后必挑选十名学生参加。”

陈县令要走了,乐正云秀与苏尹笋把他送到村外三四里的官道上后再回来,回程时,天已黑了,两人点上火把,蚊子有趋光性,看见光后飞了过来,不一会儿,苏尹笋的脸上就被叮了几个大包。乐正云秀在边上,想起了穿越前听过一个小品里的歌,极切合现在的场景,乐不可支地唱了起来。

《两只蚊子》

亲爱你,你慢慢飞,

看看前面那个胖子有多肥,

亲爱的,你张张嘴,

胖子的香味让我俩陶醉,

亲爱的你跟我飞,

飞到这里没有花露水,

亲爱的来跳个舞

KISS一下何必到天黑。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到那胖子身上饱餐一回,

你咬他的脸,

我咬他的嘴,

谁被他拍死算谁倒霉!“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过那巴掌永相随

追逐人一生,

叮人无情悔

不辜负我的肚子你的胃。

我和你嗡嗡嗡嗡翩翩飞,

飞过那巴掌永相随,

等到杀声起,

打上敌敌畏,

能和你一起伸腿也无悔。

“你唱的歌好滑稽哦,亲爱的是什么意思?”苏尹笋边用手拍打着自个脸上的蚊子边问。

这死胖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也许,宋朝时还没这个词?乐正云秀想着苏尹笋的这句话,一时之间脸红到耳根,还好,现在是夜里,他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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