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时间有限,伽萤两人没有在仲老先生这里多待,不过一顿饭的功夫成功拉近双方的关系。
陶镜染看似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脸色后,双眼含有温和的笑意。
见仲老先生自伽萤来了之后到现在亲自送伽萤拉开,都要拉着少女的手一副真实不舍的样子,这画面被不知道的人看到一定会觉得仲老先生和伽萤的感情比和他目前唯一弟子的自己还亲。
不过陶镜染也没什么好嫉妒的,对老师性格的了解,以及一顿饭下来听伽萤和老师的交谈,他很明白这份感情的由来并不单纯是长辈蒙阴的产物。
如果不是仲老先生抢先,以及想要尊师重道,陶镜染个人也想和少女这样亲近。
还好仲老先生最后终于想起自己的弟子,喊着陶镜染送伽萤去住所。
陶镜染应下,也不担心时间问题,得知今天伽萤他们要来,他已经将自己今天的时间提早空下来。
双方告别,仲老先生不忘说:“别让我等太久。”
伽萤笑道:“好。”
离开时真的是陶镜染亲自送他们,车上由他做司机就他们三个。
根据伽萤报的酒店名称,对朝京市很熟悉的陶镜染不需要导航就准确找到地方。
一直把两人送进酒店的房间,陶镜染才告别离开。
重新坐在车上,陶镜染往酒店高层望去。
他这样自然是看不见点什么的,纯粹是无意识的望去,心底疑虑叠生。
总统套房住两个人不算什么,是他想多了吧。
作为朋友,他老这么去想人家兄妹实在不太好。
自审之后的陶镜染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开车离开。
因此等到不久后两人关系曝光的时候,他才哑然:原来他曾经那么接近真相却被自己否决了。
不过也幸好他自我否决了,没有出于‘为ta好’的自以为是姿态去做些说些什么惹出麻烦。
隔天一早,门铃响起,得到里面的人回应后,酒店管家进门。
在酒店管家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虽说是走在酒店管家的身后,穿着看起来也寻常,可两人却莫名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
这个时间算起来还早,但伽萤和伽蓝早就习惯早起。
双方见面时,两者都是穿戴整齐的模样。
酒店管家把身后两人送进来后就侧身走到边缘,一言不发的做个安静的背景墙。
开口的是一男一女中的男人,他的年龄看起来二十七八,已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老成模样,“杨槐,”再看身边的女子,“杨荌。”
杨荌刚来的时候还是下巴稍微太高,有点居高临下看人的傲气冰美人的姿态。
在亲眼看到伽萤两人后就暗中收敛了,气质也平和了许多。
被杨槐介绍后,她主动朝伽萤两人方向点头,接着杨槐后面说:“我们是负责二位的接引人。”
这么快就找上门,再加上他们坦然自在的从容姿态,不像是刚查到两人所在。伽萤心里明了,估计昨天刚到朝京市的行踪就被武安局捕捉到。
这也不算什么,她和伽蓝来的时候坐的都是普通的民航飞机,就没打算隐藏过行踪。
“伽萤。”
对方必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第一次见面,他们做了自我介绍,伽萤也礼貌性的回应。
拉着伽蓝站起来,“伽蓝。”
杨槐点头不语,倒是初见冰美人,开口后就气质缓和的杨荌更圆滑些,“我们也是兄妹。”
接下来没有浪费时间,由杨家兄妹带领,直接坐车前往武安集会的地点。
这一路杨荌没少介绍武安集会的奥妙,一开始还试图跟伽蓝搭话,发现伽蓝并不好接触后就收敛了,好像之前的试探不存在,只和伽萤搭话。
然而就算和伽萤搭话也没能从伽萤的嘴里探知到什么,杨荌逐渐就安静下来,最后十几分钟的车程里都没有再交谈。
伽萤并不担心杨家兄妹对自己印象的好坏,或者说他们对她是好感或者恶感都没什么差别。
要说杨荌真的和她一见如故就太假了,发现套路不了她后就再次冷淡下去,显然也是个聪明人,明知道伽萤有所察觉还继续装模作样的话不但没作用还丢脸。
“到了。”负责开车杨槐打破安静。
伽萤下车抬头就看到请帖里剪纸建筑如出一辙的画面。
杨槐说:“先去登记所。”
……
正当伽萤前往登记所路上,登记所上方五层,一家私人会员制健身俱乐部。
整整一层都被包下来,作为健身所来说无疑过分豪华宽敞。
入门就能看到高级的健身器材,包括室内泳池,拳击擂台等等。
只是现在健身区并没有几个人,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家会所真的不会亏本吗。
此时外面走进来几个年轻年轻,互相聊着天熟车熟路的往内部走,然后停在一扇内部电梯前,由一人刷卡进入,进电梯后上升。
由此可以知道在这家会所还有内设电梯通往上层,上层也是会所所有。
没多久电梯停下,里面的男女走出来,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室内或站或坐不少人。
见到他们就有人招手打招呼,显然是认识的。
“不是说秦家的在切磋吗?人呢?”刚到的男女里一个女生先急促开口。
人群有声音回答,“进私人pk室了,不让人看。”
“不让人看还打什么,真没意思,害我白激动了。”
“我们凑了分,现场不让看,他们打完了就能看了。”
“你觉得谁会赢?”
“咦,先说说为什么打起来?”
“不知道,管他呢,不过其中一个是秦家吹破天的天才,输了不是打脸么。”
“自己人打自己人,秦家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憨憨。”
pk室。
两个身材高挺健硕的身影不断碰撞,拳脚接触再分开。
他们都专心其中容不得分心,浑身散发着凶戾悍气,简直像两头猛兽厮杀。
靠墙站着的苏牧野脸皮微微僵硬。
自前天和秦赫一起到达朝京市,他的三观就在不断被摧毁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