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绵绵,涓涓流水。
由于折了谢心敏在先,郭武在后,再加上慕容挽风的“叛变”,贼人大败。
岳柴丘逃脱,对此司马庆也无计可施,同为玉骨,他很清楚杀一个玉骨宗师的难度有多大。
此外,那些落网的贼人一个比一个狠,皆果断自尽,没透露半点消息。
太后安然无恙,可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司马庆等人仍一头雾水。
刺杀一事平定之后,太后下令寻找江无疾,就连原本驻扎在城外的禁军都进城找人。
结果这一找,就是整整三个日夜……
……
“这张床又是送去天字三号房的?”
看着伙计刚搬进来的床,老板娘惊呆了,涂抹胭脂的小嘴半天合不上。
抱着算盘的掌管笑合不拢嘴:“是啊是啊,已经第六张了,一张赚一两,已经六两了!哈哈哈……”
都已经六张了吗……老板娘咬了咬嘴唇,偷偷扯了下掌柜衣袖,压低声音:“当家的,这些床都是被那个坏的?”
“哎,肯定是啊,要不然怎么会坏?”掌柜如此答道。
“天字三号的客人……那么厉害?”
“哎哟,年轻人嘛,难免的,希望多坏几张才好,哈哈哈……”
“你还笑的出来?”
“啊?啥意思?这钱白赚还不好吗?”
“呵呵……人家三天六张床,你看看你,灰都一尺厚了!”
“……”
……
夜深人静。
季小婉小心翼翼的从被窝里滑出来,伸出半个小脑袋,偷偷瞄一旁酣睡的江无疾。
见江无疾睡的很死,便咬着牙撑起身子,纤细的手臂颤抖不止。
从床榻上滑下来,她光着脚儿,踉踉跄跄的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结果才刚喝一口,后背就贴上来一片炙热。
“你,你让我歇会……”
江无疾从后面环抱着女贼,将脸埋进对方柔软的秀发里。
“我没事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季小婉那对桃花眸子瞬间布满雾气,声音也变得哽咽。
“你,你,哪有人三天三夜的……呜呜呜……”
“……”
江无疾老脸泛红,回想起这三天的酣畅淋漓,心中充满了愧疚。
虽然起因是中毒,急需那种事来缓解毒性,但并未强迫婉儿,婉儿是自愿的。
第一次完事后,脑子清醒了些许,想着让婉儿花点银子去勾栏瓦肆叫几个解解毒。
哪曾想婉儿不答应,说什么不干净,还挠了江无疾一顿。
甚至还说:“就这?我堂堂宗师还治不了你区区一流了?”
人家姑娘都这么说了,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什么?
于是,床塌了……
婉儿是柔弱女子,哪禁得起这般折腾。
可偏偏这丫头性子要强的很,江无疾越是劝说她越来劲。
于是,床塌了一张又一张……
现在这一波算是熬过去了,可想到这种方式只会让毒性加深,两人心中皆是有些后怕。
江无疾轻叹口气直起身,借着月光看到了光洁的后背,然后轻轻揉捏婉儿双肩,温声道:
“我的错,让你遭罪了。”
“别哭了,大不了下次毒发的时候,你离远点?”
“呜呜……嗯?”季小婉微微一愣,借着扭头瞪着江无疾:“让我离远点?你没看到自己这次成什么样了吗?我离远点你打算怎么办?钻勾栏瓦肆三天三夜?”
江无疾嘴角一抽:“看你遭罪,我心疼……”
“知道心疼下次就轻点!”
“是是是……”
“还有,你不是说你也是头一回吗?那些乱七八糟的姿势你哪学的?你以前是不是经常,经常……”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那些都是书上看的。”
“……”
季小婉本想再骂几句,但想到慕容挽风偷偷给她看的那些书上,的确画着不忍直视的秘戏图,也不好再说什么。
见人哄好了,江无疾笑嘻嘻的抱起女贼。
“哎呀!你不是没事了吗?又来?!”季小婉如临大敌。
“别怕别怕,我没想那个……”
就在这时,季小婉忽然一颤,从江无疾手里滑走,哒哒哒跑去翻找自己的衣物。
“怎么了?”
江无疾皱起眉头,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少时,季小婉手里多了一个黄纸折的护身符。
“挽风出事了。”
“挽风?慕容挽风?”
季小婉急急道:“这是小时候一个云游道长送给我们的,若是我们其中一人出现性命之危,这护身符就会让另一方心弦混乱,作为提示。”
“挽风出事了,她真的出事了!”
季小婉急成了泪人,她那么要强的人,这三天被江无疾欺负的那么惨也就是假哭,没掉过一滴泪。
刺杀太后的事情慕容挽风出了不少力,事后本应该跟她碰个面,结果却因为神仙散跟婉儿闭关了三天三夜。
江无疾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她去哪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借助这护身符找到她。”季小婉拿起山水小衣往身上套。
“那好,我去喊司马庆他们一起。”
“不,不行!挽风是红莲教的人,要是被司马庆他们发现端倪,你保不下来的!”
江无疾微微一愣,仔细想想婉儿说的没错。
虽然经过这次事情,他对红莲教有所改观,但女帝怎么想的他不清楚。
万一女帝就是要置红莲教于死地,再加上司马庆对红莲教的仇恨。
那他摇人过去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他和婉儿联手已经杀过两名宗师,倒也不至于畏首畏尾。
于是,两人穿好衣物后翻窗而出,骑上快马,长扬而去。
……
与此同时,城外密林。
慕容挽风咬着银牙施展穿云纵,右手按在腰间,殷红的鲜血不断从指缝溢出,染红裙摆。
“窣窣……”
早已没了教主夫人风范的慕容挽风频频回头,落魄摸样惹人心疼。
就在这时,崩弓声响起,一支利箭连穿数根大树,不偏不倚,嗖的一下穿透了慕容挽风的肩膀。
“唔!”
吃痛的慕容挽风身子一晃,栽进了一片灌木丛中。
“……”
沙哑阴沉的声音响起。
“教主夫人这又是何必呢?”
“在你给江无疾通风报信时,难道就没想过今日的下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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