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楼外。
林修山两人来回踱步,神色焦虑。
作为江无疾的领导,他们希望江无疾能顺利成为银刀。
甚至他们都准备好晚上宴请江无疾右迁,顺带还一下融金案的人情。
结果万万没想到,洛王会给出金卷……
“头儿,你要不去找洛王殿下说说情?让他继续当铜刀,岂不是屈才?”
柳长风替江无疾不甘,希望能改变结局。
然林修山却皱眉叹道:“殿下之意,岂是我能改变的?”
“一会咱们好好安慰下,今晚别去飘香楼了,带他去教坊司快活一把。”
“也行,银子头儿你出?”
“你那份自己出,无疾的我出。”
“那我不去了,我家婆娘最近查的严……”
“出息!”
“你们在聊什么呢?”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不知何时,江无疾已经来到他们跟前。
这才过去多久?
半刻都没到吧?
哦,估计是试题太难,直接放弃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失败仍笑容满面,此子心性当真令人佩服。
对视半晌,林修山率先说道:“无疾啊,当年金卷我是蒙对的,你别在意,以后有的是机会。”
柳长风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实在不行你就听我的,听闻圣上有意为殿下选王妃,这条路子你要是走对了,那才是真正的一生无忧啊!”
闻言,江无疾摊手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完成了啊,可能是运气好,题没多难。”
“???”x2
完成了?没多难?
金卷啊,那可是金卷啊!
就算运气再好,题再简单,也不可能半刻不到就完成吧?
“呵呵,我不信。”
“我也不信……”
就在两人表示质疑时,秦离岳一瘸一拐的抱着一柄银刀以及一块银刀令牌走了出来。
“江银刀,恭喜了。”
“(°Д°)°Д°)”
……
锦箨院,池中水榭。
换上长裙的洛王正与一名侍女对弈。
侍女名为青禾,是洛王的贴身侍女。
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主仆,更像闺中密友。
我又要输了呀……手持黑子的青禾举棋不定,确定败局已定后,她开口说道:“殿下用金卷考校江铜刀,会不会有些过分啦?”
闻言,洛王淡笑道:“本王就是想试试他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金卷。”
“啊?万一他答不上呢?”
“无妨,秦离岳知道该怎么做。”
哦,原来是开后门了……
暗中目睹江无疾教洛王打拳的青禾,知道两人关系有些不一样。
换做别人,敢那样对待洛王,早就剁碎喂狗了!
哎,也能理解,谁叫江铜刀长的那么俊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当殿下的陪嫁丫鬟。
呀!殿下要是知道我这么想,不会生气吧!羞死了羞死了。
“你在想什么?”洛王忽然问道。
“啊?我没有想江无疾啊,真没有。”
“???”
胖头鱼微微起伏:“青禾,本王觉得你应该去书院小住几日。”
“为什么呀?”青禾歪头问道。
“本王找位德高望重的先生,给你启蒙。”
“启蒙?我五岁的时候就启……原来殿下在骂人家笨。”
“呵呵……”
“不下啦不下啦。”
青禾气鼓鼓打乱棋盘,见洛王面露不悦,立马转移话题。
“殿下,风金刀当初考校用了多久?”
风山河是奉天司实力最强的金刀,因为长年在外执行任务,所以在奉天司有“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称号。
但江湖上有关风山河最多的传闻,是他本人常说的一句话:且行且看且从容,且听且忘且随风。
对于文坛江河日下的大黎来说,风山河这句口头禅,无疑把逼格拉满了……
“半刻,甲上。”洛王言简意赅。
“嘶——不亏是风大哥。”青禾很是浮夸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殿下觉得,江铜刀需要多久?”
“他初出茅庐,涉世未深,与风山河这种老江湖自然会有一定差距,能在半个时辰内答出便好。”
“唔……我觉得他不行。”
“为何?”
“长的那么俊了,要是脑子还好,天理何在?”
胖头鱼微微一愣,很难评价。
少顷,一名碧裙侍女迈着较大的小碎步匆匆走进。
“殿下,凤鸣楼那边有消息了。”
“哦?如何?”洛王挑眉询问,一旁的青禾也露出了期待之色。
“考校完成。”
青禾:“咦……”
洛王:“多久?”
“从进去到出来,半刻不到。”
半刻不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胖头鱼一脸难以置信,青禾更是瞪大眼睛喊道:“多久?你说多久?”
侍女低头继续往下说:“但秦老说,从阅卷到作答,不过十息……”
十息?
不过十息?!
胖头鱼起伏不定,清澈的眸子颤抖着,仿佛捡到了天大的宝贝……
……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飘香楼,外城数一数二的酒楼。
今晚林修山手下的执刀人都在,不是很熟的也来了不少,甚至还有两位金刀,五张大桌座无虚席。
右迁银刀属于喜事,一般同僚都会设法庆祝,也算是打个人情,但像今晚这种场面,可以说史无前例。
别的不说,光是完成金卷和洛王看重这两样,就足够让其他执刀人过来巴结讨好。
值得一提的是:奉天好领导,林修山买单。
“我早就说过,江老弟是人中龙凤,别说银刀,金刀那也是指日可待!”
“嘿,金刀哪够啊,我觉得江兄迟早会成为王妃!”
“嘘,在外头,这话可不兴说啊!”
“融金一案……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这杯我敬你!”
“还有我们,我们也敬江兄一杯!”
“来来来,喝完这一杯还有一杯……”
“对了,杨金刀怎么没来?”
“哎哟,别说了,一百脊丈下去,宗师也得躺半个月啊。”
“来,这杯酒我敬你!”醉醺醺的林修山递来酒杯。
场面热火朝天,对于同僚的祝贺江无疾有些应接不暇。
但人嘛,总是要社交的。
转眼一个时辰,交谈声渐息,众人散去。
回家路上,喝了不少酒的江无疾神游天外。
我现在是银刀,一月俸禄是十两。
按物价换算,我现在是月入过万的靓仔。
胖头鱼还给了我一百两奖金,所以我是一个有十万存款的靓仔。
勾栏听曲低消一百文,叫个姑娘五百文起步。
教坊司低消是一两银,普通妓子三两,好点的五两,花魁得看当晚的榜一大哥,上不封顶。
嗯,除了教坊司的花魁之外,其他的我好像可以开始……嘿嘿嘿。
以前的我唯唯诺诺,现在的我重拳出击!
果然,钱才是男人最大的底气!
哦对了,或许我可以学下许银啰,抄诗白嫖花魁?
这两天女贼折腾完洛王折腾,憋死我了……嗯,今晚不回家!又不是没钱!
江无疾浑身发烫,丹田仿佛有一座火山,恨不得宣泄爆发。
然而,就在他准备掉头去教坊司时,忽然一道柔声从一侧传来。
“官,官爷?”
“嗯?”
闻声望去,一妙龄少女半开房门,白净的小脸梨花带雨。
“何事啊?”江无疾酒量不错,这会意识还没到醉酒的地步,就是想接着酒意去教坊司找人切磋切磋。
“官爷,帮帮我……”少女哽咽,豆大的泪珠顺着俏下巴滴滴落下。
见此情形,江无疾用力揉了揉脸,正色道:“怎么了?”
少女往屋内看了看,仿佛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敢吭声。
江无疾皱起眉头,打起万分精神,手握腰间银刀,小心上前。
迈过门槛,一股奇特的幽香扑面而来,同时屋内景象出现在眼前。
江无疾戒备环顾,并未发现异常。
“姑娘,到底发生什……嗯?!”
回身刹那,江无疾看到了一道白花花的影子。
妙龄少女泪尚未干,此时却媚眼如丝,双手环胸,咬着红唇一步一步靠近。
“官人……”
“真白……呸!好润……呸呸呸!姑娘自重!”
江无疾人都傻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好运连连?
升官发财,同事请吃饭,紧接着妹子主动送上门?
“官人让奴家自重什么?是……这般?”
白影猛地张开玉臂。
“dua
gdua
g~”
江无疾:“(;???;)!!!”
“官人可要怜惜哦~但也不许太快哦~”
话音落下,白影欲扑倒江无疾,然下一秒。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响起。
“哦哦,哦
m个头啊哦。”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