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欣慰地表示,ben 由于得到及时的抢救,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但出于谨慎考虑,仍需在医院继续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party 中的另一名男子不幸身亡。
是那个剑桥的棒球手吗?
顾婼希的念头一闪而过,她不希望任何熟人死于非命。
ben 不想让经纪人过度担忧,同时也不愿将事情闹大,香江的媒体是很八卦的。
他说只想独自一人,留在医院接受治疗,也可以给自己一段时间静下心来。
“我留下来陪你吧!”顾婼希语气轻柔地说道。
“不必,后生女都好吵的,我是个病人,需要安心休养,你该干嘛干嘛去。”
ben 话音刚落,便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进入梦乡一般,也不再言语。
当顾婼希步出病房时,她留意到长椅上正坐着盛砚书,此时的他正乱七八糟地打着瞌睡。
或许是因为过于疲惫,他的睡姿显得十分随意,甚至有些东倒西歪,两鬓那几缕苍白的发丝也尽数暴露在外。
究竟是从何时起,她与他的命运,开始产生交集,并变得错综复杂呢?
望着眼前这一幕,顾婼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疼惜,却又不忍心将其唤醒。
尽管她不太擅长与人亲近,甚至在面对感情时还有些怯懦和退缩,但内心依然充满不舍。
“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她轻声呢喃道。
“你出来啦?”盛砚书猛地睁开眼睛,站起身,关切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是的,我们走吧!”
顾婼希还在想ben的话,他怎么能如此绝情?山高水远地陪他来躲过一劫,他居然不识好歹。
“你不开心?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吵架了吧。”盛砚书不着急走,审视地看着顾婼希。
顾婼希有些委屈,被这么一说眼眶湿润起来。
怎么可能不委屈?
来回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对他也没有任何的企图,只是单纯地希望他活着。
“走吧!我们先回酒店。”
盛砚书接过顾婼希手中的帆布包,好像一位年长的父亲,带回情场失意的女儿。
全世界的医院都很忙碌,伦敦的医院也是一样,匆忙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到处都是。
没有人注意他们俩。
走下楼梯,是一个精致的花园,在寸土寸金的伦敦,很是珍贵的存在。
顾婼希有些不舍得,她再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幻想能不能看到ben站在阳台上。
事实上并没有。
也许ben比她更难过,那位不幸的死者,不知道是不是他新交的男性朋友。
顾婼希很想问,但是又担心揭开他的伤疤,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更加难受。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侧面印着酒店的名字。
一位身材肥胖,戴着礼帽穿着红色制服的司机走下车,脱下帽对他们恭敬地说道:
“先生小姐,请上车,我是酒店派来接你们的。”
宽敞的商务车里面,没有一个人,顾婼希选最后排的位置,默默坐下。
盛砚书很识趣地坐在前面,顺手拿起一瓶水,扭开瓶盖递给她:“喝点水吧,休息一下。”
顾婼希接过水,喝了几口,心情稍微平复一些。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
医院也在市区,离酒店不算太远,可是这十来分钟的距离,却显得格外漫长。
盛砚书打破沉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顾婼希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本来想着陪ben过完危险期,就回去的。”
“危险期?”盛砚书转过头。
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他去问过大夫,医生很明确的说ben脱离危险。
最多是情绪的问题。
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一个小女孩照顾不成?
“我想再多留几天,看看他情况怎么样。”顾婼希心里还是放不下 ben。
虽然刚才的病房里,她觉得非常委屈,可是ben毕竟是个病人,可能刚失去爱人。
想着想着,眼泪夺眶而出。
“嗯,也好。”盛砚书点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
顾婼希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你,盛先生。”
盛砚书欲言又止,最终他冰冷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跟我还要说谢谢吗?”
车停在酒店大堂门口,胖乎乎的司机给他们打开门,又躬身请他们下车。
顾婼希刚站定,一个挽着头发先穿酒店工作服胖女人,快步向他们走过来。
“顾小姐您好!您的房间已经被封锁,目前还不能过去。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先在大堂休息,等我们有空房间立刻给您换。”
胖服务员也不管她的意思,带着他们就往大堂沙发走去。
“如果介意的话,你们会怎么安排呢?”顾婼希问道。
盛砚书稍微有些吃惊,对着服务员抱歉的说:“让顾小姐先去我房间休息,她今天不开心。”
胖服务员感激地点点头。
“谢谢您先生!等一会儿,我会让同事,给您送些水果和酒过去,您可给我帮大忙了!”
“那就谢谢了!”
顾婼希跟着盛砚书来到他的房间,整个房间跟隔壁一样,布置奢华而不失优雅。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就在客厅,如果有事叫我。”盛砚书温柔地说道。
顾婼希走到沙发边躺下,闭上眼睛。
她确实很累,身心俱疲。
不知道多久,顾婼希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她坐起身,看到盛砚书拿着一盘水果和一杯红酒走进来。
“没想到真的会送东西过来,你吃点水果吧。”盛砚书放下果盘微笑着说。
顾婼希有些不好意思,两人坐在窗边,一边吃一边聊天。
窗外的夕阳渐渐落下,将整个城市染成金黄色。顾婼希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谢谢你,盛先生。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顾婼希真诚地说道。
如果不是他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可能会吓疯了吧!
盛砚书轻轻摇了摇头,“跟我不要说谢谢,你刚刚说ben 的危险期,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婼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摇摇头,她总不能说是重生之人,知道ben某年某月会去世。
“他跟我们不一样!”顾婼希试图说的委婉一些。
正在这时,房间电话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敲门声。